在陈嘉远身上的时间特别得长。
沈逸矜对陈嘉远说:“陈嘉远,你把话说清楚啊,你俩要闹矛盾就去闹啊,扯上我算怎么回事?”
陈嘉远面前放着菜单,他先朝祁渊看了眼,才笑着对沈逸矜解释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命嘛。我跟她说了,这辈子我跟谁的关系都可以断,但唯独和你永远都不会断。她那些唧唧歪歪的小心思自己收拾不干净,就别再找我。”
说到这,陈嘉远将话头转向祁渊:“祁先生,你不会介意吧?”他说得大大咧咧地,“就上回楚市的事,全亏了沈逸矜我才有命活着回来,要不是她,我现在已经变成鬼了,连个坟都没有。”
“瞎说什么啊,明天就中秋了。”周茜见不得他晦气自己,急得插了一句。
陈嘉远不理会她,接着说:“我说得都是真的,我有父母有兄弟,却没一个人关心过我的死活,女朋友还趁机劈腿,那山洞里天无暗日的,只有沈逸矜惦记我,跑去楚市搭救我,这是拿命都换不来的交情,我这辈子说什么也要对她好。”
周茜被“劈腿”两个字扼住咽喉,脸上涨红,急着争辩:“我没有劈腿,我跟他没到那一步。”
陈嘉远眼风打过去:“你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周茜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沈逸矜两边看着,连连摆手,给他们劝和:“大家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别说得那么严重。”
祁渊听了个大概,想起沈逸矜去楚市时,正是自己内心激烈斗争,是他爱上她,又误会她恨上她的时候,就莫名地难受。
他眼眸一垂一抬,看向沈逸矜,控制好了情绪,笑着说:“矜矜一向对朋友都非常好。”
一声“矜矜”叫得暧昧,像极了亲密爱人间的昵称,他这是有意将自己和沈逸矜,与陈嘉远分隔开。
陈嘉远不笨,一听就懂,了然地笑了笑。
沈逸矜睨着眼瞪了瞪祁渊,本来一件很简单的事,只因为每个人的想法不同,现在又有了祁渊的加入,越搞越复杂了。
她叹息了声,说:“那今天就趁这个机会,大家把话都说清楚吧。”
她手里端着茶,和周茜都还站着,她先对陈嘉远说:“你话说得太严重了,我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报了个案。而当时公司情况那样,大家都想快点把你找回来,我就是代表大家去了趟楚市,你不用想太多,对我抱有负担。”
几人都看着她,祁渊的眼神尤其深邃,明澈,目不转睛。
“而你嘛。”沈逸矜转头,朝向周茜,“也是太在乎陈嘉远了,才生出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见过比你更奇葩的。”
说到这,她看了眼祁渊,带了点嘲弄,转而继续对周茜说,“所以你那一点想法,我根本不在乎。你只要自己想开了就好,我真的无所谓。”
周茜看见她的眼神转移,那一记非常妙用,让她相信了自己一直是庸人自扰,沈逸矜真的不在乎她,也不在乎陈嘉远,她在乎的只是她眼神所向的那个人——祁渊。
周茜欣喜,捧着茶壶给沈逸矜添了茶,说:“我知道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乱想了。”又朝沈逸矜示意,“你把茶喝了。”
沈逸矜端起茶杯,小口地喝了口,周茜看着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走去给另外两位也倒了茶。
陈嘉远捏着茶杯却没沈逸矜这么好说话,他说:“以后看你表现吧。”
周茜狂点头,一副小媳妇唯唯诺诺的样子。
祁渊勾了勾唇,心想这顿饭来对了。
要说之前,他对陈嘉远是一直不放心的,他从来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有纯粹的友谊。
还记得第一次见陈嘉远,那是深夜在酒吧门外,他和沈逸矜闹了矛盾,陈嘉远开车前来找沈逸矜,当时的陈嘉远是急吼吼的。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男人对沈逸矜绝不只是合伙人的关系。
而今天,让他意外得知了他们仨之间的矛盾,尤其是周茜的言词,让他更肯定了陈嘉远以前对沈逸矜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可能退而求了其次,退到了合伙人的位置。
那为什么会退的呢?
祁渊有点好奇,侧眸看去沈逸矜,去掉情人西施的滤镜,这女人迟钝又冷漠,怕不是迟迟不给人回应,消磨了人的意志吧。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祁渊眸底浮上笑,这么难攀越的山就留着给他吧,他有得是意志。
“祁先生。”陈嘉远在对面朝他笑了下,将菜单转过来,说,“菜还是你来点吧,沈逸矜喜欢吃什么想必你最清楚,你来。”
祁渊说好,接了过去。
那天,几人冰释前嫌,沈逸矜心情好,多贪了几杯。祁渊送她回去的路上,她话多了,像个小老太婆,歪着身子躺在座椅上,喋喋不休。
她说:“你不知道,周茜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多骄傲,追她的男生从男生宿舍楼能排到我们宿舍楼。可是遇上陈嘉远之后,就整天变得神经兮兮的,看谁都像看情敌。哈哈哈,我几次都觉得要跟她绝交了才好。”
祁渊看着她,很少见她这么放松的样子,额上碎发凌乱,手指一会勾一下一会勾一下,可就是勾不上那一撮撩在眼皮上的,使得眼皮上痒得挤来挤去,小嘴还要说个不停,娇萌萌的又傻憨憨的。
祁渊靠在中控台上,眼眸深深地笑:“那你呢?追你的男生有多少?”
沈逸矜摇头:“我是绝缘体。”
她抬起一只手,直直地拉长手臂举高到头顶,衣袖自动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