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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替身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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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男人哭吧(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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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落。

    祁时晏和于决站在房中,互相对视沉默。

    谁能想到一个坐拥几百亿资产的大佬,平时生人勿近,杀伐冷血,竟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而把他伤成这样的,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吴妈不忍心祁渊这样受折磨,悄悄出了房门,给沈逸矜拨去电话。

    听完了原委,沈逸矜不咸不淡,说:“有病就找医生,我又不是医生。”

    “太太,先生想你,你回来看他一眼,比医生管用得多。”吴妈说得动容。

    沈逸矜却蹙了眉,声音更为冷淡:“吴妈,我很感激你那时候对我的照顾,但是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以后还是叫我名字吧。”

    至于祁渊的事,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吴妈又恳求了几句,沈逸矜却始终无动于衷,吴妈只好作罢。

    房门轻轻打开,祁时晏,于决,还有医生护士几人陆续走了出来,是祁渊半梦半醒间,将他们赶了出来。

    医生对吴妈说:“祁先生这样内耗很大,你想想办法先安抚好他的情绪,高烧再退不下去,很容易脑神经受损,到时候会很难办。”

    几人听着,神情都凝重了起来。

    吴妈点点头,担忧地走了进去。

    床上,祁渊怀里抱了个枕头,一侧脸颊贴在上面,阖着眼,在胡言乱语。

    吴妈轻手轻脚走过去,听了好一会,才听清他口齿含糊里说得是什么。

    祁渊说:“别怕,哥哥在,哥哥陪着你。”

    吴妈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真的发烧烧糊涂了。

    她印象里,祁渊年少时在美国有一次感冒发烧,烧到神志不清的时候也是说着这样的话。后来祁渊感冒好了,她把这事拿出来笑他,祁渊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他说:“那是个小女孩,怕这怕那的,还很会哭。她是我在觉得人生很没意思的时候遇见的,我随便哄了几句,她就很开心,我感觉自己被需要了,我也就很开心。”

    那时候,祁渊坦诚,病里很难受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个女孩,想自己活下去,一定会有些意义。

    吴妈问他:“是喜欢那个小妹妹吗?她连你活下去的意义都给你了,你一定是喜欢她。”

    祁渊否认:“喜欢个屁。她那么小,知道个屁。”

    吴妈:“人会长大的嘛,谁知道将来的事?”

    祁渊摇头:“不可能的,别乱说。”

    吴妈追问:“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祁渊想了想:“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叫亲亲,她父母都车祸死了。”

    吴妈:“亲亲?亲亲宝贝的亲亲?”

    祁渊唇角上扬:“大概是吧。”

    那时候的祁渊,有着年少轻狂的桀骜,也有着少年对爱情独有的青涩憧憬,后来渐渐地,吴妈将他口中的小女孩便理解成了他的理想型。

    此时,吴妈听见他这呓语,心知他这是又想起那个小女孩了,可是前一刻还在念着太太,后一刻就想自己的梦中情人,这样好吗?

    “矜矜……矜矜……”

    床上的病人还在低喃轻唤。

    吴妈换下他额头上已经发烫的毛巾,坐到床边,抱过祁渊的脑袋,放到自己大腿上,轻轻拍着他,像母亲哄孩子那样。

    祁渊呼吸有些重,眼睛酸涩发胀,不知道梦到什么,人忽然惊醒,一下子坐起身,左手用力握紧一个拳头,好像手心里攥住了一个非常紧要的宝贝。

    “怎么了?”吴妈担心地问。

    祁渊渐渐摊开手,掌心里却是空空。

    男人恍了下神,垂下了头。

    他是梦见那天雷雨夜在客厅,他握着沈逸矜的脸颊,她落了一滴泪进他手心。

    晶莹,滚烫。

    像她冰清玉洁的心。

    “吴妈。”祁渊恍然清醒道,“亲亲就是矜矜。”

    吴妈:“……”

    祁渊喉咙嘶哑:“可我弄丢了她。”

    沈逸矜的名字是她父亲起的。

    不过为了好听,“矜”字念成了第一声,不知缘故的人,便会以为那是“亲亲”。

    沈逸矜的父亲是名风景工程师,是做景区设计改造的那种。

    沈父生前有很多优秀作品,最成功也是他最后一个项目便是位于柠城的仙溪镇的古镇改造。

    他意外去世后,古镇旅游控股的大老板为抚恤孤儿,便赠送了一套别墅给沈逸矜,也在仙溪镇,离古镇不远的一个地方。

    苏瑞林曾经想打这套别墅的主意,好在房产证上是沈逸矜的名字,没被他得逞。

    沈逸矜和闻哲语在枫城呆了几天,沈逸矜天天在闻家的超市里帮忙,而闻哲语则被闻母押着去相各种亲,全是闻母提前安排好的。

    可惜赶鸭子上架,总是没什么好下场,每场相亲都被闻哲语以各种借口和对方不欢而散,最后闻母也疲了,不得不放弃。

    闻哲语则欢天喜地收拾了行李,和沈逸矜飞往柠城,开始自由自在的真正的度假生活。

    他们订了一家民宿,外观黑瓦屋脊,木窗雕楼,内里却是现代化的民居,简洁卫生,价格适中。

    打开窗,铜钱瓦当下,蓝天白云映照在河水里,有木船划过,划出一道道波光,粼粼流动,河两岸的青砖木雕楼高低错落,连绵起伏,码头上有妇人挽袖洗衣,棒槌声沉实可闻,回声响在袅袅炊烟里,活脱脱一幅鲜活的旧时期生活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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