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
“你发道誓！”
楚流水立即得寸进尺, 加上条件。
楚行云无奈，“这是怎么了？”
二魔王也看向楚流水。
楚流水却很固执，“你发道誓。”
“好好好。”楚行云举起手，“发什么道誓？”
“你就说‘我楚行云不会为了楚流水去死, 若有违背, 我上一个道誓便取消不算’！”
这也算是钻漏洞, 不过这样的道誓需得双方同意, 比如楚行云若要发这样的道誓，楚流水必须同意, 否则不起效。
楚行云张嘴，说了几个字, 中途却又换了词，“我楚行云……对天起誓, 不会无缘无故为了楚流水去死, 若有违背, 则上一个道誓无效。”
“好了吧？”
楚流水也知道，让楚行云一字一句按照她这么说是不可能的。
可她还未从悲伤中抽离, 现在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楚行云自爆的画面。
“我梦见——”楚流水回想刚才的梦, 喃喃道：“我在一个宽袍人的帮助下, 梦见我失控了，阿望有事不在身边, 你为了阻止我伤人……为、为了唤醒我的神志, 自爆在我面前。”
最后几个字已是哽咽。
楚流水心间愈发酸涩, 须臾, 再次感受到有清凉的东西自面颊流过, 她慌忙抬手去擦, 却被二魔王温柔抱住。
“我以后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让你独自面对一切。”
“只是梦罢了，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
楚行云盯了二魔王一会，手又攥紧到放松，由放松到攥紧。
他妹妹就这么被拐走了。
他还打不过对方。
对方还比他强。
楚行云憋着气，听到楚流水小声道：“梦里的你还让我跟阿望好好过日子。”
楚行云一听，微笑道：“许是你魇着了，这个人不太像我。”
岂止不像。
他怎么可能放心妹妹跟别人跑了？
不得先过他的七七四十九关？
二魔王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阿水，大舅子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喜欢我。”
楚流水道：“怎么会？我最喜欢温柔的人了，我喜欢的，哥哥肯定也喜欢。”
楚行云默了默，佯装赞同，“我妹妹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二魔王含笑点头，“大舅子面冷心热，我晓得了。”
你晓得个屁！
见楚流水没事了，楚行云郁闷出去，提酒便喝。
“如何？”
因为是别人家事，卫引没进屋里去，自然也不知道其中情况。
“流水似乎梦到了前世发生的事。”楚行云喝了几口酒，皱眉，“她说她是在一个宽袍人的帮助下梦到的。”
“宽袍人……”卫引从脑海里收刮各种人选，却是愈发想起尊主，“莫非是尊主？”
楚行云思忖，“有可能。”
除了尊主，谁还有这种本事。
“去药宗请药宗少主吗？找药宗少主的人太多，我们可能得排队。”
楚行云斟酌着。
岂止排队。
若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走流程，他们怕是明年都见不到人。
所以这两人压根没想过要写名帖走流程。
楚行云与卫引离开宫殿，即刻去了药宗。
两人合力，神不知鬼不觉破了药宗结界，又各自披上几层屏障，戴了数张符咒，这才鬼鬼祟祟避开人，往药宗少主所在的洞府赶去。
洞府前，卫引忽地察觉到有异样波动，他连忙拉着楚行云退后，拔下发簪一划——
里面早已换了二魔王的攻击术法。
黑白发簪哪怕存储得道尊者的攻击神通都没问题，更别说是化神术法。
此仙宝可储存化神的五道攻击，洞玄四道，大乘三道，得道两道，真仙一道。
两道攻击轰然对撞，流光溢彩间，只有药宗少主的洞府屹然不动。
看来这洞府工艺不错，也很顽强。
隔绝神识的雾气散去，卫引看到了羽化宫宫主。
不对。
他怎会在这里看到羽化宫宫主还有少渚？
卫引闭眼，睁眼。
眼前的人还是羽化宫宫主。
羽化宫宫主有些尴尬，但道行在这，她面色并无变化，“小友也是来找药宗少主的？”
“是。”卫引悟了。
敢情羽化宫宫主是跟他一样懒得排队，悄悄潜入药宗，企图走捷径接近药宗少主。
不料他们双方动作一致，正好撞上，皆以为对方不怀好意，下意识出了手。
“小友方才的术法可是出自那两位魔王之手？”
居然连她的神通都能拦下，哪怕仅仅只是她随手一击。
卫引还只是个元婴，那么那道攻击便是以不寻常手段保留着的化神攻击。
攻击里有魔气，应是魔修的术法。
“正是。”卫引做了个“请”的姿势，“宫主您先请。”
“看来我与小友心有灵犀，竟巧到在同一时间来拜见药宗少主。”
羽化宫宫主笑着，她身后的少渚垂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不敢去看卫引二人。
“小友，请。”
卫引也不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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