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里调皮的小孩们跑来跑去, 电视机的城市频道里端庄的女主持人正用好听的播音腔转播一条城市要闻。
“今日凌晨，庆林股份有限公司股东何纵在家中被人杀害，目前警方已经锁定嫌疑人为P大化学系高材生程某..”
门外, 一身黑衣的青年怀中抱着一大从白色的牡丹, 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拿着花茎，笑容温和的仿佛像在散步。
联邦治安局的人在公墓发现了嫌疑人, 他将牡丹放在在狱中被杀害的女总裁墓碑前。
“举起手来，你已经被包围了。”
“嫌疑人程漾，立刻举起手来！”
他转身, 那只染了血的手想从口袋里拿出什么...
“砰砰”，冰冷的子弹穿透他的胸膛。
时间静止了, 眼前的一切像被击穿的玻璃，开始扭曲破碎。
一道奇怪的机械音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人物ooc，位面重启...
墙上的钟滴答作响,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骤然睁开, 入目的是寝室上铺的床板。
程漾沉默地看了半晌床板，他...不是死了吗？
他从寝室书桌上找到了正在充电的手机, 指纹解锁。
这一年, 他的手机屏幕还是一张他在校园论坛上下载的江凌月模糊得要命的偷拍照。
程漾看着那张照片，犹豫了一下, 还是没有选择换掉。
星际元2465年。
十月二十五号。
下午三点。
天气, 阴。
有些空旷的屏幕上有一条待办事项。
——晚上七点，Wine, 兼职。
程漾忽然抬起手, 如愿以偿的在自己手腕上看见了一条紫水晶的手链。
今天是十月二十五号, 如果他没记错, 今天是他第一次在酒吧遇见何纵。
他的记忆告诉他，对方会点几瓶威士忌并让管事叫一个长得好看点的服务生送过去，因为对方的故意为难，他倒酒时酒水被迫撒在了对方身上。
那时候，他很缺钱。
所以低声下气地听管事的话给何纵道歉，甚至给了对方他的联系方式。
以至于后来这个自大的Alpha一直缠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
程漾安静地准备好了手套。
他在五金店买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吃过晚饭后他坐地铁去了朝云街。
一切都很顺利，管事安排他去给何纵送酒。
程漾把刀藏在裤袋，他胸前的口袋里放了一双白色的手套。
讨厌的人，血都是脏的，他不想碰。
Wine的一楼是舞池，二楼则是私人包厢。
矮胖的李管事不知道哪里窜出来，叫住了正在往前走的程漾。
“诶，小程！”管事是个男Alpha，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实则精明的很。
听见他的声音，程漾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了。
管事摆了摆手，道：“过来一下，有位贵客点名要你送酒。”
找他？从前可没有这一出。
这也是所谓的“位面”所控制的吗？
程漾想着，笑容温和道：“好的。”
如果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程序，像他这样的异端，恐怕会被抹杀。
上帝规定运行法则，那这世界上的一切人与事，难道都是无机质、无生命的程序吗？
程漾沉默地跟在李管事的身后，像个听话的傀儡。
但他乖巧的外表下，是趋向灭亡的疯狂。
李管事带着漂亮的青年往前走，这人是他亲自找的，瞧一样就看上了。
P大的高材生啊，万里挑一的人物，长得格外漂亮。
温润知礼，听话又识相。
他很缺钱，李管事也乐得让他赚这份钱。
毕竟来他们这里消费的都是贵客，他不能招些丑人来污了他们的眼。
再说了，这里贵人多。
说不定哪天这些个服务生得了贵人们的青眼，一下便飞上枝头成凤凰了呢？
那些有钱人的口味啊，谁都说不清。
但是老李见得多了，也明白，他们喜欢的类型不一样，但是说到底啊。
就喜欢漂亮的。
带着人走到了门口，李管事转过头低声道：“里头这位点名要你...你懂我意思吧？”
李管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好好伺候，他们开心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你不是缺钱吗？里头这些个人有的是钱，你也不需要做什么，就陪着喝喝酒、聊聊天就行了。”
他说的冠冕堂皇，但是谁不知道他干的就是那些把人送到有钱人床上的事？
但这种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强求不得。
再说了，哪个有钱人喜欢上赶着爬床的？
他懂，清高点才有征服欲嘛！
“别太上赶着，客人不喜欢。”老李嘱咐道。
程漾点了点头，笑着说：“知道了。”
什么意思？把他当出来卖的了？
他倒要看看是谁，能买得起他。
青年端着托盘，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进来吧。”一道有些微冷的女音传出来。
程漾伸手推开门道：“您好，您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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