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醒来时床边空无一人,她找到夏末时夏末正在给面前的一副画上色,身上衬衫换了一件,神色专注而平静,连她的靠近都没有发现。
盛锦清了清嗓子,引起夏末注意。
对方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表示自己知道了她的到来,就重新回到面前那副待完成的画上。
一切看起来都很寻常,但明显好像哪里不正常,她的眼神在夏末身上游移了一会儿,如愿看到昨晚在对方身上留下的痕迹,但夏末过分平淡的反应让她又不禁疑惑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
一种不妙的预感浮出脑海,昨晚果然还是太冲动了!她一定又是在某个环节出了差错,一厢情愿地误解了夏末的心意,她又对夏末犯浑了。
那么她现在是对昨晚的冲动行为道歉求原谅呢,还是假装无事发生呢?可是夏末看起来挺平静的,刚好像还笑了一下,她要是又提起来,岂不是恰好提醒夏末想起来她的恶劣行为,这事岂不是过不去了,可夏末万一只是在容忍她呢?
她越想就越是心乱如麻,眉头越拧越紧。
“这幅画不好看吗?”
夏末在她耳边问道。
盛锦打量着这副色调略显跳跃繁复的画作,只凭直觉道:“好看是好看,但是好像跟以前的有些不太一样。”
夏末仿佛喃喃自语:“你也看出来了。”
盛锦没有提及昨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许的失落。
昨晚是她难敌思念与爱意,情难自禁,利用了盛锦的赤诚与热情,做下人生前二十五年最放纵自我的一件事,虽然并不后悔,但思绪从早晨醒来一直纷乱着。
她并没有多少心思在眼前的画上,色彩越发凌乱。
盛锦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眉头皱紧又松开,松开又拧紧,不停在心里天人交战。
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盛锦接了电话,是公司打来的,助理提醒她今天的行程,半小时后和今年春夏季时装秀团队有个会要开。
夏末停了笔看向她:“要走吗?”
盛锦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点头,想了想又说:“一起去吧,你现在可是我的重要合作伙伴。”
夏末说:“好吧。”
盛锦这几年在运转不停的工作与生活中学会了雷厉风行,说走就走,转身时被夏末拉了一下衣袖。
“怎么了?”
她很关切地看向夏末。
夏末把手机屏幕对着她,让她看自己屏幕中的倒影,早上寻找夏末的心情太过急切,头发都没来得及仔细梳理,刚刚不安分地用手揉了一把,揉出呆毛来了,看得夏末都翘起了嘴角。
夏末笑得她有些耳红,赶紧把头发绑好,拉起夏末的手转移话题:“快跑,时间不够了!”
工作室楼下,两人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上了车,夏末有些气喘,解开了领口的一颗纽扣,盛锦开了瓶水递过去,夏末接过,微微仰头喝了起来。
她又在夏末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看到了自己留下的印记,匆匆扭过脸,将车开上了路。
到了公司的停车场,夏末先行下车,准备去按电梯,她还后头喊:“夏末,你先等等。”
夏末回过头,看到她那张脸上显露出来的犹豫而羞赧的神情,不解道:“不是说时间不够了?”
盛锦来到她跟前,看了眼时间,鼓足勇气道:“只有几分钟了,昨晚的事情……等开完会我一定好好跟你解释,你有什么生气的地方千万别闷在心里,现在就可以想一想等下要怎么骂我,只要你能消气我什么都愿意……”
夏末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她左右看了看,飞快地近身亲了一下夏末额头,道:“说话算话,这是保证。”
夏末似乎是笑了一下,但也有可能是她的错觉。
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进了电梯。
里面又进来了别人,不方便再多说。
进来的人又多了一些,看到是盛锦,毕恭毕敬地喊了声“盛总。”
盛锦微一颔首,往夏末身边靠近一些,避免被人隔开。
人们很快发现了和总裁一起来公司的那个美丽冷清的女人,而对方的身份非常好猜,公司五年前被小盛总接手时就有个女人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后来中间离开了三年,众人眼睁睁看着小盛总脸上的笑容消失,像换了一个人,直到最近传出那个女人要回来了,才又见着小盛总脸上开心的表情多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现如今盛锦已经习惯了在公司以冷漠面孔示人,有时候也不是不开心,只是没必要。
会议室里已经准备完毕,随着盛锦的走进,全场都变得严肃和安静。
对于这种期待和关注的目光,盛锦同样习以为常,淡漠地扫视一眼,点头示意:“开始吧。”
有了决策者,会议有条不紊地正式开始。
会议室里坐着的是参与盛夏系列时装秀的策划团队主要成员,今天是走秀启动前的最后一次讨论,敲定一些先前遗留下来的问题。
盛锦坐在那里,目光冷静而又透出几分锐利,很少发言,只在必要时微一点头表示肯定,又或者蹙起眉头,她并不需要多说些什么,但是毫无疑问,她才是真正主导节奏与进程的那个人。
夏末很惊奇地观察着这一变化,刚见面时的确能看出盛锦有些变化,不论外表上的惊艳还是气质上的运筹帷幄,但在进入工作环境后这种变化更加明显。
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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