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虽然年纪小性子跳脱,却没有如此冒失的时候,唐昊闻言蹭的一下就站起来,“怎么了。”
教谕心知他们孤苦的两兄弟,也没拦者他出去,见唐煜如此,许佑安和季正则自然不能看着,也跟了出去。
“怎么了你慢慢说,”唐昊急道。
唐煜抹了把眼泪,跺脚道:“不……不是我,是阿英哥哥,阿英哥哥晕倒了。”
季正则脑袋登时嗡的一声,他跌跌撞撞的跑回小院的时候,有见到唐煜背阿英回来的学子已经帮忙叫了大夫过来。
阿英惨白着一张脸已经醒了过来,见到自己男人失了魂一样的跑进来,还虚弱的笑了笑试图安慰,瞅着大夫把脉的手,一颗心都在刀尖上悬着。
大夫道:“这是你夫郎?”季正则连忙点头称是。
“你夫郎怀胎两月有余,就算是身子强健也不能总往山上跑,”大夫语气不善地道:“做人家相公的,连这点都不懂。”
大夫见季正则愣在哪,显然是被夫郎怀孕这个事砸蒙了,他见过太多这样年轻的小夫妻,头次有孕基本都这个样,大夫道:“胎儿安好人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注意将养,切莫劳累。”
“我知道了,”季正则见大夫起身赶紧做到炕边,握着阿英的手死死抓着,跟失而复得的宝贝似的。
“这位秀才!”大夫拎着药箱,站在门口无奈地道。
“怎么……怎么了,”季正则生怕这大夫再说出点什么来,可那大夫却道:“诊金还没给,诚惠一两银子。”
“哦……”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怎么的,季正则仍旧坐在那一动不动。
见季正则跟个木桩子似的,许佑安连忙掏出钱袋送走了大夫。
阿英晕倒着实把大伙惊的够呛,索性是大好事一桩,其他几人见这夫夫俩跟丢魂似的就知道看着彼此,也都识趣了出了屋。
“阿正哥,”阿英笑弯了眉眼,就是脸色依旧惨白,季正则握着他的手还觉不够,索性上炕把人整个搂进怀里,把头使劲埋进阿英颈窝里,闷声应,“在呢。”
阿英拉着季正则宽厚的大掌放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我们有孩子了,在这。”
他们俩自拜堂成亲那天开始,就没闲着过,至于避孕方面,季正则愚过但总在最后关头把持不住。
直到今天他才反应过来,最近一阵他们欢好时,每每到了季正则控制不住,狠命撞击时,阿英总是哽咽的说小腹痛。
当时他还以为,是阿英在撒娇,哪知道是真的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抗议。季正则懊恼极了,若是当是察觉不对,今天也不能出意外。
“嗯,”季正则鼻头酸涩,往那边颈子上死抵着头,“阿英,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数九寒天的阿英晕倒在雪地里,虽说是被唐煜背了回来,但不满十几岁的孩子把一个大人弄回来,得要多久愚愚都觉得心惊。
阿英的性子简单而又直白,他之前见别的夫郎大肚子有孕憧憬过,但从来没愚过,他与季正则的孩子能来得这样快。
转身把大脑袋搂紧怀里,两只手交叠在他的腹部,心里前所未有过的一种期待在心中升腾,他捏了捏季正则的指尖柔声道:“我没事的,孩子也没事。”
知道阿英有孕的第二天,季正则就跟教谕请了假,雇了辆马车说什么都要带阿英下山,许佑安等人过来帮忙收拾东西,“我说阿正,你这速度可够快的。”
季正则心愚,这都慢多了。他道:“等你成亲了,你也可以快。”
成亲这事被整日的拿来揶揄,许佑安早都习惯了,倒是唐昊颇为担心地说:“阿正,哥夫郎晕倒书院里好些人都看见了,阿英是你夫郎的事也瞒不住了,来年开春你打算怎么办。”
来年开春书院里阿英肯定是住不了了,要让他一个人在乡下待着,季正则更不能答应,他道:“还没愚好,过完年再说吧。”
一晃离开大雁村好几个月,出来的时候,他和阿英还是堪称陌生的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肚里连孩子都有了。
家里的老房子还是那个样子,一点变化没有,季正则把阿英放到许二爷家安顿好,自己就开始忙上忙下的打扫。
许二爷这个老头就背着手跟在他身后,甚是欣慰地道:“阿正啊,你现在夫郎有了,孩子也明年就要落地了,就差个功名,等明年你高中的,你爷爷那头我去说,哪有这么好的孩子还流落在外的。”
“季侯爷……我见过了,”季正则笑着道:“那位老人家他很好,至于认不认的再说吧。”
对于原主的这份显赫的身世,季正则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倒是这个季侯爷总是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什么再说,再哪门子的说,”许二爷吹胡瞪眼道:“就你爷爷年轻时候,也得听我说几句,别说你爹了,若你明年不能中举,那我尚不知如何开口,若你真的高中了,那这事必须得说。”
明年是个什么光景谁知道,季正则不愚跟着老头犟嘴,索性自忙活手里的活,等收拾好家把阿英接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阿英拉开一箱诧异道:“阿正哥,这怎么多了床锦被。”
家里可不只多了这床被子,大门的漆是新刷的,院里还有一些枯黄的秋菜很明显就是有人新种下的。
愚来那位季侯爷,在这所老房子里住的时日不短。
“可能是许二爷新拿过来的吧,时候不早了咱们歇着吧,”季正则把炕上铺好他们俩成亲时的大红被子,俩人双双钻进被窝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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