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容上次在医院就知道唐观宁不简单,但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让他在除了唐正轩之外的人身上感觉到了……恐惧。
望着对方的双眼,仿佛凝视着深渊。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人眼里的恨意是从哪儿来的,明明被夺走喜欢之人的是他们呀!
唐观宁略微压低声音,确保门内趴在猫眼上看的梁晏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来骚扰晏秋,你喜欢温柔贴心的,找别人,晏秋不会再回去,与其寄希望于他会乖乖听话,不如再找新的。
“你现在这样就是浪费时间。”
郑海容被唐观宁淡定又高傲的、看透他一切小心思的眼神激怒,攥紧了拳头,却不敢再随意动手,“明明是我的,突然被别人抢走了,简直莫名其妙,换了你、你能接受?!”
对方愤愤不平,唐观宁却突然轻笑了声,语气带着玩味,“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
“你才幼稚!你一个小屁孩儿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看样子你根本没把我上次说的话当一回事。”
“我……”
唐观宁两只手扣在一起,松了松手指,发出轻微的声响,言语间却依旧从容,“我把话跟你说清楚,郑海容,我不会放过你,你也早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你再纠缠晏秋,那就……代价翻倍。”
关节间的声音让郑海容头皮发麻,他贴在墙上,没忍住抖了下,“你一个小明星,你用什么让我付出代价?吓唬谁呢!”
“吓唬?你说是就是吧,把表象当真相,郑总裁,还真是可悲呢。”
郑海容从唐观宁微微眯起的眼里看到了怜悯。
见鬼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搁这儿崩人设?说好的温良小明星呢?这他妈的就是朵疯批的黑心莲啊摔!
果然从最开始的那场宴会起,他就是在做梦吧?是吧?
一定是!
郑海容还没这么狼狈过,强忍着拔脚就走的恐惧,“你别得意太早,早跟你说了晏秋就是跟你玩儿玩儿你还不信,现在不是离婚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
“我……”
“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纠缠,没到算账的时候,晏秋还等着我一起吃午餐,郑总,你是想自己走,还是……我送送你?”
看着唐观宁抬起的手,郑海荣觉得自己肩膀疼、背也疼,忙道:“不用,我今天来就是关心下晏秋,毕竟他爷爷死了这么大的事儿,看到他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唐观宁在郑海容走进电梯后,轻嘲了声。
郑海容和唐正轩什么关系,他再清楚不过,一个头脑简单、直来直往的马前卒,可太好用了。
死亡从来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对方怕什么,他就要让这种惧怕跟随他的仇人一辈子。
电梯门关上,唐观宁转过身的瞬间,已经调整好了表情。
他按了门铃,问,“秋秋在不在家呀?”
门里贴在猫眼上的梁晏秋差点没背过气去,好家伙,这哄小孩儿的语气!
他刚才都没顾得上放东西,这下直接把东西堆在门口的置物架上,刻意压低了声音,“不在家。”
“那是谁在跟我说话?”
“梁大魔王。”
“嗯,那么请问,魔王大人,饿了吗?饿了就开门,给你做好吃的。”
梁晏秋觉得自己今天笑点太低了,他笑了半天才打开门,“当我三岁孩子呢,赶紧的,做饭,我给你打下手?”
唐观宁给梁晏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生理泪水,“可以,只要梁少爷别把土豆削得只剩一半儿就好。”
梁晏秋不动声色地避开唐观宁的手,去拿东西,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反驳,“我又不是厨房杀手,没笨到这种程度,新拖鞋在鞋柜最下层,自己拿。”
唐观宁看了眼自己的指尖,眉眼间是柔和、纵容的笑意。
梁晏秋大概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勾人,一双水光荡漾的桃花眼比起平时的昳丽,眼眶红红,多了分惹人怜惜的意味。
尽管他知道对方性格强硬,甚至有时候相当强势,但依旧让他想把人好好保护起来,捧在手心里,不忍心让对方受到一点点伤害。
两人相互配合着搞定了一顿有些迟的午餐。
饭后,梁晏秋抱着刚送到的曲奇窝在了沙发上,“我今天不出门,等会儿去睡觉了,你这段时间本来就忙,不用在这儿陪我,我没事。”
唐观宁煮了壶养生茶放在桌上,倒了杯递给梁晏秋,“一个人待着没关系?”
“嗯,我又不会做什么傻事,只是调整下心情,过两天就没事了。”
“好,晚上我再过来,想吃什么?我好准备食材。”
梁晏秋顿住,默默啃完一块儿巧克力曲奇,才道:“不用来回折腾,剧组那边进度已经拖延了,你忙你的。”
唐观宁看向身边的人,“你比任何剧都重要。”
梁晏秋往另一边挪了挪,他本来不想谈这个问题,但话说到这里,他还是想再说两句。
他捧着玻璃杯,抿了口茶,盯着茶汤,没看唐观宁,“这段时间你照顾我很多,我很感谢,但是观宁,我只当你是朋友。”
“我们可以先做朋友,你当我是朋友、就可以了,不用难为自己。”
“我是说……我们只能是朋友,如果不是当时情况特殊,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人谈恋爱,更别说结婚了。”梁晏秋以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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