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人……”
眼泪落入泥土中,风羲弯腰一个个捡起散落的符箓。
“呜呜呜早知道不弄这么多了,好累好麻烦……”
有巡逻的弟子飞过合意峰。
女修疑惑道:“哎,师兄,你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男修留心听了片刻,像是有人絮絮叨叨,幽幽怨怨的,听不真切。
不禁起了身鸡皮疙瘩,道:“大半夜怪瘆人的,赶紧走吧。”
越祎吹了会儿冷风,察觉到指环的异动,从空间中取出传讯信物。
白钰竟在这时候给她留话。
“来无争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话语简洁,显得很是冷硬,和白钰一贯的风格不符。
越祎捏着信物,望向远处。
句尘和风羲都在合意峰,碰面难免尴尬,去无争峰也好。
路上,越祎又收到了几条传讯,听完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入了峰内,走过蜿蜒的小路,越祎来到了一间覆着结界的竹屋前,按白钰的指引打开了结界。
越祎燃起烛火,见屋内陈设简单,窗边放着桌案,其上铺着厚厚的画纸。
除却墙角靠着的十多个竹箱有些违和。
越祎心下好奇,却也不好动别人的东西,想到白钰说让她拿些画纸给他,便径直走到了桌边。
看清画纸,越祎目光一凝。
满案的画上全是同一个人,或坐或立,或嗔或笑。
说是取空白的画纸,却哪里有空白的?
就连下方垫着的,也已然绘完。
越祎猜到了白钰的用意,起身打开竹箱。
竹箱满满当当,摞着一幅幅画,因时常受灵力温养,都保存得极为完好。
门口想起一道声音:“祎祎,是我画得好些,还是隐空谷的那人画得好些?”
越祎抬眸,不知道是该先问他监视自己的事情,还是问画的来历。
白钰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道:“没错,我看到了。”
“看到你和隐空谷的男修腻在一处,也看到你和句尘抱在一起,”白钰惊讶于她的平静,笑道,“你好像并不意外?”
他怕保持不住理智,没有离得太近,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却能将做的事情看个大概。
“想看就看吧,”越祎满心的疲惫,在桌旁坐下,随手拿起一副画,道,“我本以为,你是被幻象迷了眼。”
原来不是入戏太深,而是压抑到极致之后,因着契机得以爆发。
手中的画像上,她拿着个小匣子,站在花丛之中。
右下角落款的时间是祭天大典那年,她去灵宝峰,出来碰到了他和坚今。
越祎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钰沉默,知道她是在问画像,也是问他的感情。
“白钰,你入了迷障了。”
这些画像几乎跨越各个年份,他素日没少跟着她。
“是,从三百多年前,我们在幻境中相遇,我就入了迷障了。”
他以为随着时间过去,执念自然会变淡,谁知越是压抑,越是深刻,也越是疯狂。
“明明是我最先遇到你,结果这一个又一个,都和你纠缠不清,反倒是我离你最远,”白钰走到越祎身前,俯下身道,“我不甘心。”
“所以你我还是君臣的时候,你就已经动了心思?”越祎盯着他,冷笑了一声,“狼子野心。”
早知如此,她何必忍着脾气,对他好言相劝?
她以为,助他抽离幻象就能恢复正常。
原来这根本就是他的真面目。
越祎不愿再与他浪费口舌,只想回去休息,整理好今晚起伏的心绪。
放下画起身,却被拽住了手腕。
“我不会让你再像幻象中那样推开我,”白钰用力攥紧,捏得越祎的腕骨有些发疼,“觊觎你的人太多了,祎祎,我们结为道侣吧。”
越祎甩开手,眯眸道:“你疯了。”
白钰一步步逼近越祎。
越祎向后退着,算着门口的距离。
四步,三步,两步……
白钰抬手,以灵力将门重重阖上。
越祎背抵在了门上,白钰近在眼前。
白钰重复道:“祎祎,我们结为道侣,如何?”
“白钰,我想留在这里的那些话,是骗你的,我不喜欢无争峰,”越祎不闪不避地对上他的目光,道,“我不爱你。”
之前她唯恐刺激到他,从不说什么重话,如今他都想结为道侣了,再刺激还能怎样?
反正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了。
白钰压下心中密密麻麻的痛意,道:“不喜欢没关系,只要能留下,总有一天……”
越祎打断道:“不会,不会有生出感情的一天,因为我修的是无情道。”
这话她说累了。
白钰愣了一下,道:“所以,你也不爱别人,对吗?”
他还以为,她对句尘,或是对那些个宗门的男修有情。
没想到……
白钰只觉得,沾了情爱之后的岁月,没有哪天比此刻更欢愉。
抬手扣住眼前之人的下巴,就要吻上去。
越祎别开脸,召出苍韶剑,横劈出一道剑气。
白钰向后避开,见剑刃刺过来,竟是直接抬手握住。
血液涌出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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