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时候,因为餐厅打电话过来催促,曲安歌和许密暂时中场休息。
此时发丝和形容都显得有些凌乱,吐息灼热,气氛旖旎,曲安歌心潮澎湃,连饿都不知道了,但是刚才情到浓时,她好像是听到谁的肚子叫了几声,由此可见,生理需求也分先后,不管怎么上头,人到了该吃东西的时候,还是要吃东西,更何况为了晚上吃这顿好的,两人在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
许密整理头发,说:“去吃饭吧。”
两人又去冲澡梳妆,稍作休整,到了楼上餐厅,餐厅在顶楼,可以通过落地窗观赏城市夜景,侍者领她们在位置上坐下后,曲安歌点了餐,又问:“要不要酒?”
许密非常干脆地点了头。
先前被喜悦和情|欲冲昏的大脑在悠扬的古典乐洗礼下变得冷静,曲安歌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许密今天是怎么了,虽然今天是自己过生日吧,但是以前过生日的时候,对方也不可能由着自己点那么贵的餐厅那么贵的酒店的——更何况,还有那么贵的红酒。
曲安歌试探地问:“今天开心,要不再点点别的?”
许密还是干脆点头。
曲安歌开始慌了,讪笑道:“想想还是算了,会吃不完的。”
许密望向窗外,淡淡道:“反正也就这么一次。”
曲安歌心里警钟长鸣,不对劲,这不对劲。
自己是不是最近又做错什么了?
她思索了一下,道:“对不起,密密。”
许密疑惑地望向她。
曲安歌道:“应该由我去买食材的,外面那么热,谭臻臻又瘸腿,我什么是都没做居然在家里休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许密:“……啊?”
曲安歌又说:“我晚上睡觉还打呼噜,你这几天肯定没睡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室友没跟我说,我睡觉打呼噜啊。”
许密:“……”
这时前菜上了,鱼子酱沙拉和烤面包片,许密帮曲安歌拿了点沙拉,说:“别说了,吃吧。”
曲安歌吃了点沙拉,她还想说话,又上了生蚝,许密说海鲜不吃很快就不新鲜了,叫曲安歌专心吃饭,曲安歌吃了生蚝,牛排也上了。
服务员介绍这是谷饲安格斯牛排,熟成四十五天,三分熟,许密切了一口吃了,皱起眉头,曲安歌一直观察着许密的表情,此时忙问:“怎么了?”
许密道:“有点吃不惯。”
曲安歌后来吃多了,所以已经很习惯这个味道,尝了之后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但还是说:“吃不惯就别吃了,可是再点别的。”
许密却还是一口口细细嚼着,半晌道:“吃多了,好像大概明白风味在何处了。”
因为研究食物,对方看上去心情还不错,曲安歌就又说:“最近,我是不是又有哪里做的不好啊,你可以告诉我么?”
许密陷入沉默。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直接说——你可以退出娱乐圈么?
曲安歌在这件事上所付出的,许密在这一个月是看在眼里的,她说不出口,觉得说出这样的话来太过分了。
更何况,她一个月前不是就问过了么——“你还是想进入娱乐圈么?”
那个时候曲安歌给了自己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于是许密也接收了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并且模棱两可地度过了一个月,靠的只是一种侥幸和一个隐秘的卑劣的思想,她甚至希望曲安歌炒股失败,希望曲安歌得罪老板,希望曲安歌无法解约。
人居然可以在心底对自己的伴侣有如此恶毒的诅咒,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大概不会有别人了吧?
她又望向窗外,城市的路灯组成璀璨的灯带,各色的霓虹灯在星星点点地闪耀,耳边是悠扬的小提琴和钢琴声,周围的人轻声细语地交谈,餐厅灯光昏暗迷蒙,更显得菜肴奢华有品位,她第一次来到这样的餐厅,却感到全身上下都很别扭,礼服箍得她没办法松弛地坐下,她必须要挺直脊背,才能配得上这礼服和这环境。
这让她觉得很累。
可是曲安歌看起来驾轻就熟,她肩背舒展神情自若,香槟色的吊带礼服衬的她的肌肤像是丝缎般光洁无暇,她描了眉,只抹了一点点唇膏,还将边缘晕开变浅,但是看起来已经艳光四射明媚逼人,长发蓬松地堆叠在肩窝,纤细深邃的锁骨像是一叶小舟盛着蓬松的长发,有几缕蜿蜒而下,像是水草摇晃。
或许她和曲安歌真的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她们一起长大,才给了她可以一起永远地走下去的错觉,甚至想着,只要结了婚,就可以代表永恒。
许密低头,紧紧咬住舌尖,疼痛让她清醒,好让她不至于失态,突然有服务员走来,在她们的桌子上放了瓶酒。
许密抬头,服务员对着曲安歌说:“那边包厢的客人请小姐喝酒。”
曲安歌正苦恼着许密为什么不说话,看见有人打扰,反而烦躁,有些没好气道:“不用了,我和恋人在吃饭呢。”
服务员一愣,看了眼许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曲安歌仰头看着他,微笑道:“你把酒拿回去,跟他复述我的话就行。”
服务员没把酒拿走,但人走了,过了一会儿回来,说:“那位客人说,已经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拿回的道理,他请两位小姐。”
话说到这份上,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对方也算彬彬有礼,其实在外吃饭,所以她没再说什么,只道了谢。
不过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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