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的处刑日期并没有公布,一分一秒的浪费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明显有些焦躁,马不停蹄地把我带回了公寓,叮嘱了一句:“不要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白发男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眼前。
我无语地坐在公寓的房间,不明白这人为什么非要这么多此一举地把我带回来。
房间还是我之前离开的模样,床头柜的小狗玩偶仍然直立着,我拿起来看了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话说这个玩偶」我回想着记忆中送出去时它的模样,有些困惑地低低自语着:“我送他的时候是不是没有身上这件水手服来着?”
毕竟我记得那时候家里没有足够的针线和布料,我也懒得出去买。所以当时做出来的玩偶都是没穿什么衣服的。
一提起曾经的家,我不禁顿了一下,垂下眼眸,又默不作声地将玩偶放回了原处。
那个我和夏油杰一起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自从他叛变的那一天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曾经的我将那个地方埋在心底,连想都不敢想起。
生怕一回忆起来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崩溃情绪,牵动那股好不容易才被我深深压下的绝望和无力感。
但是
现在心里好像没有那种感觉了。
就仿佛变成咒灵后就已经失去身为人类的所有同理心一般,即使已经恢复了记忆。但当初那种刻骨铭心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
就像是当我得知夏油杰的身体被别人占据。而我被一个陌生人利用欺骗了那么久时。
虽然有着满心的愤怒与不甘,可每每回想起我哥哥已经死亡的事实时,内心却没有丝毫的触动。
曾经的悲伤和绝望终究是留在了过去,留给我的是冷漠无比的,属于一只咒灵的自私灵魂。
现在回去,已经不会再做噩梦了。
这么想着,我慢慢打开了公寓的门,寻着记忆朝着熟悉的方向走去。
时隔许多年,我再一次来到了那个房子前。
它已经彻底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门口的姓氏牌不再是夏油,新的人家住了进去,那是一对看起来非常善良的夫妻,带着两个小小的婴儿。
我摘下戒指,变成人类看不见的咒灵,顺着客厅敞开的门窗进入了那个房子。
房间内换了一种全新的装修风格,沙发也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曾经洒满每一个角落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一丝血腥味也没,祥和得就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眨了眨眼睛,悄悄溜进了我以前的房间。
那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婴儿房,一对龙凤胎躺在小小的婴儿车里,睡得安然。
我戳了戳其中一个小婴儿的脸,他便砸了咂嘴,皱着脸翻了个身,短短的手臂搭在了不知是妹妹还是姐姐的另一个孩子身上。
我愣愣地收回手,不由得想:
我和夏油杰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相互依偎着陪伴着彼此度过每一场睡梦的?
房间里没有开窗,空气稍微显得有些烦闷,那对夫妻为了让自家孩子睡得更加舒服,又是开暖空调又是开电扇的,头顶的风扇在不停地旋转着,努力疏散着冬日下午干裂郁燥的空气。
我就这样飘在空中,双手搭在升起的床板上,从上方探出半个头,安静地看着那两个睡眠沉沉的小婴儿。
客厅的夫妻在讨论接下来的费用支出问题,语气中的忧虑却丝毫没有传达给房间里自己的孩子们。
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原来这两个小家伙也是一对兄妹。
小婴儿的睡眠真的很浅。
没有过多久,哥哥就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
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珠在空中转了一圈后,突然固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莫名感到心虚,微微往边上移动了一点距离,企图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没想到他的眼睛也跟着我转动着。
能看见我?
我顿感惊奇,朝着那个小孩伸出一根手指,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作势要去戳他的脸。
出乎意料的,那个小婴儿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动作,然后突然抬臂,抓住了我的手指。
肉乎乎的手掌将我的食指完全包裹住,他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更加严实地包住了那根手指,随后仰起脑袋,忽然很是轻浅地朝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愣住了,看着他笑得眯起来的双眼,神情恍惚了一瞬,完全僵住了身体不敢动。
这家伙
风带起窗帘的一角,在这个充满童真的房间里,我仿佛有一瞬间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过去。
这个男孩
我微微睁大了眼睛,就这么直直盯着他,他不哭也不闹,只是那么目光柔软地看着我。
头顶不停旋转的风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被关在鸟笼里的小鸟低低叫了一声。
就这样对视了不知道多久,房间的窗户忽然被人敲响。
我蓦地回神,转头看见五条悟站在外面,气压极低。
与此同时,那个小婴儿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似的,不再看我,轻轻放下了软乎乎的双手。
他挨着自己妹妹扭了扭身体,给自己换了个睡姿,随后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双眼,陷入到睡梦之中。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悄悄从窗户那里钻了出去。
五条悟几乎是立刻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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