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初只能咬牙应是, 她捏紧了袖中手,面上笑容勉强。
“哦?”白池垂眸看着黑玉石,它在日光的照耀上泛起莹润的光泽, “那真是奇了怪了,我手上这个, 明明是他人相赠, 怎么到你口中。”
“便成了我捡你便宜?”
沈初初心一下便坠到了谷底,但面上却有些无奈,好似是不敢反驳, “敢问您口中的他人是……”
她一身桃花粉裙, 黛眉微蹙,我见犹怜, 有弟子看不下去, 出声相互。
“这也是奇了, 我们与沈师妹一道, 入那密林的, 你这话说的, 难不成是沈师妹骗我们?”
沈初初咬唇, 长睫轻颤, 撇过头去不说话,瞧着, 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围众人此时看着是站在她这一边,但为的, 不过是她所说的众人共享罢了, 利益当头, 谁能不动心?
但若是让他们知道白池是何人, 众人必定心生退意, 弃她投人。
所以沈初初与白池交谈时,含糊其辞,只用隐晦的“您”来称,在场众人倒也没发现。
只是白池,有些淡淡地瞧了她一眼。
沈初初心跳的有些快了。
“与你何干?”白池轻笑了声,其中意味不明,“我只问一句。你方才说,你把那秘境之石藏于崖洞穴中。”
“那不知你可知,那崖洞只有一个出口。”
她似是觉得好笑,抬眸看了眼高耸的山崖,“我可比你们来的晚。”
沈初初睁大了眸,面色瞬间煞白。
是啊,她也是在密林逃窜时无意中掉进了那个洞,走了许久,再出来时,却是山崖。
“我们前些日路过那处,的确是只有一个出口。”
“这位道友来的可比我们晚多了,而且是自那灵溪而来。”
“啧……那这岂不是……”
众人看沈初初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就连跟着她出来的几位师兄也有些忍不住了,眉间紧蹙,低声问道,“你……你不是说是你的吗?”
“你……是不是记错了啊?”那师兄瞧着她,欲言又止。
沈初初凄笑了声,她转过脸,袖中手掐紧,声音哽咽,“那就当我是记错了吧。”
众人还疑惑她话中意思,却见她又吐出两个字,“……师娘。”
这两个字,犹如水入了油锅,众人瞬间便炸了开来。
“师娘?”
“这是什么意思,沈师妹不是归元宗剑尊首徒吗,我瞧他们师徒二人,可是郎情妾意的很啊……瞧着就不像师徒啊……”
“可怎么又有个师娘?”
沈初初强忍着不去听众人议论,她说出此话时,便会想到后果,为今之计,只能将此事牵扯到二人恩怨上。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得到秘境之石!
“我知师娘是因师尊待我亲近,才会如此,”沈初初泪盈于睫,面上凄楚,“那便就当我记错了吧……”
众人哗然,面面相觑,被这其中意思震的说不出话来。
“我记起来了,”有个师妹恍然大悟,“楚珩剑尊的确的道侣,是上一任归元宗宗主亲女。”
此言一出,脑海里的记忆突然涌现,有人接道,“可不是嘛,楚珩剑尊是上任宗主亲手教养大,听闻二人早有婚约,宗主临终前把年幼的女儿托给他,可谁料到……”
“啧,”一师姐看了看沈初初,面上鄙夷,摇头感叹,“识人不清。”
有师兄开口,“话不能这么说,谁知道那婚事是不是宗主相逼无奈应下,经年后楚剑尊遇到了真正心爱之人,总不能为了个婚约,埋葬了一生吧?”
有人抚掌称是,“我看啊,指不定是这师娘因嫉妒抢徒弟东西呢。”
“不然怎么说,楚珩剑尊与沈师妹来这秘境,她也来?”那弟子挤了挤眼,不怀好意笑道,“剑尊当真是风流人物,若我也能得美人相争,那死也值了……”
几个师兄弟哈哈大笑起来,但风采说话的师姐与师妹面色不太好看。
“说什么呢?”师妹冷冷斥道,“言行无状……”
“铮——”
一道清脆的铮鸣声响起,利剑裹挟着风声袭来,锐不可当,几个师兄弟来不及阻拦,便被钉在了原地。
尘烟弥漫。
众人呛咳几声,纷纷倒退几步,待烟雾散尽再瞧时,眸中满是不敢置信,那几个出言不逊的弟子,被一柄泛着青光的长剑钉穿了衣裳,串联在一起。
他们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这剑要是再歪一点,便要钉上他们的腿了。
“出言不逊,该罚。”白池淡淡说道,他缓缓抬起眸,看向沈初初。
她僵在原地,直到冷汗滑落到眼里,咸涩不适,沈初初这才动了一下,身后竟然已被冷汗浸透。
她竟忘了,白池也是修为高深,能与楚珩一博甚至不相上下的剑修。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白池起身,缓缓向前走去,口中一字一句道,“我既然已经跟楚珩很断了关系,就莫要再喊我师娘。”
“恶心。”
沈初初步步倒退,眸中升起恐惧之色,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来。
白池轻笑了声,“莫不是,忘了王家镇上的教训了?”
基于方才白池突然出手,众人措不及防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剑气震着退出几里地,他们这次安静如鸡,不敢再出言。
“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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