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挨着头暗搓搓说道,“小心一点,万一哪天惹到了魔修怎么办?”
被称为小声的男童摇了摇头,小大人模样,“她才不是魔修。我闻到她身上,有我们一族的味道。”
“你们让让,我要好好问问她。”
小童拨开玩伴,抬起头一看时,却傻了眼,原地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什么人。
“人呢?”
小童转了转身,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
白面上冷淡,继续朝前走去。
街上人来人往,她被裹挟在人流中,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生出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
“姐姐。”一声轻唤自身后传来。
白池闻声下意识回头,谁知竟是对路人。
姐姐掐着腰数落弟弟,“你瞧瞧你,都多大了竟还和小儿似的。”
弟弟耷拉着眉眼弱声反驳,“在外面呢,姐姐小声点。”
姐姐气笑了,提着弟弟转身走远。
白池有些失神。
“姑娘,上好的花灯,您看看吗?”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她回头一看,一个老妇人托着个花灯,讨好着朝她笑。
兔儿样的八角宫灯在手中轻轻晃动,昏黄色烛火明明灭灭,放眼瞧去,煞是好看。
白池摇摇头婉拒,“多谢,不必了。”
老妇人有些可惜,看了眼手里的宫灯,忍不住再说道,“今晚可是花灯节呢,姑娘当真不看看?”
白池一愣,缓缓重复道,“花灯节?”
“是呀,”老妇人撩起衣袖擦了把汗,笑容和蔼,“一年一次的花灯节,是四方城最热闹的时候之一,姑娘若是要买什么,或是要寻什么消息,都可以去瞧一瞧。”
“指不定,能寻摸到什么呢。”老妇人直起腰,一把将宫灯塞给了白池,挑着担颤巍巍走远。
“这灯,便送予姑娘吧。”
白池愣了愣,缓缓垂眸看向手上宫灯。
她在城中荡了许久,天色渐渐黑沉,城中已然灯火通明。
白池顿了顿,提着宫灯缓缓朝前走去。
她走过一条条小巷,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古街。
古街上虽有些昏暗,但还是勉强瞧得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稀奇玩意。
“止步,”一道嘶哑人声响起,“未带面具者不二入内。”
白池一看,那竟站着个黑袍人。
有风拂过,吹的黑袍沙沙作响,她瞥了一眼,却见黑袍中空空如也。
那声音还在继续说道,“未带面具者不可入内。”
白池点了点头,“面具怎么买?”
那声音古怪一笑,桀桀笑道,“买?鬼市从不买卖。”
“得取你最在意的东西来换。”
白池抬眸,忽然有些好笑,“你怎知我最在意什么?”
除了宫灯和本命剑,她算得上是两手空空。
那声音又笑了,嗓音干哑,“你过来,一试便知了。”
也不知它做了什么,半空中竟飘起了一众面具,在黑夜里泛着幽光。
面具看着平平无奇,但全都飘在白池面前,黑洞洞的眼眶死死地看着她,白池打心底觉得有些古怪。
白池沉下眸,面上露出一抹轻笑,她随手朝最近的面具摸去。
“别!”玄铁剑柄忽然横空敲来,一道男声响起。
“你可真是胆大。”
一个年轻道士轻嘲了声,搂紧了怀里抱着的白狐狸。
白池挑了挑眉,未做他言。
“哟,是您的朋友吗?”藏在黑袍下的声音陡然一转,竟是有些谄媚,“我竟是不知,冒犯了,冒犯了。”
“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真是失礼了。”
道士瞟了它一眼,哂笑道,“得了吧。”
“我若是哪日失势,你可还会这样说?”
那东西干笑了两声,不作回答。
白池打量着道士,却不经意间,和他怀中的狐狸对上了眼。
小巧一只白狐狸,懒洋洋地缩在他怀中,不经意抬头时,却是看呆了眼。
白池莞尔一笑。
“你随便戴个什么都行……”道士回头懒洋洋说道。
却在不经意间看清了怀中狐狸的没出息样,他缓缓冷了脸,眸中有些不悦。
“你真好看呀,”狐狸还没察觉到,它眨了眨漆黑的眼珠子,细声说话,“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白池愣了愣,笑然回道,“你好看。”
这话倒也不假,狐狸小小一只,皮毛顺滑精巧可爱,若是日后修成人身,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真的吗?”狐狸羞地双爪捂脸,扭捏道,“谢谢你。”
“好了,”道士沉声不悦打断二人,“进去吧。”
狐狸瘪了瘪嘴,瞪了他一眼,恨恨地缩回了怀中。
道士也不在意,只面色却已好转。
白池连声道谢,随手从空间里摸出面具戴上。
几人朝前走去。
一直到走出了很远,白池还能感觉到身后那东西停在她身上的目光。
灼热又古怪,似在遗憾到手的大补药跑了。
一道黑雾闪过,二人已是站在了巷中。
道士看着与他赌气的小狐狸,已是有些心情不好,他凉声道,“莫要再得寸进尺。”
小狐狸闷声不答,道士眸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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