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坤宁宫
王雨燕被传进宫已有些时日了, 也不知皇帝什么打算,只日日的将她拘在宫中也就罢了,可无奈要应付这满后宫的女人。
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 日日住在这宫中,时日渐长了,便多少有些人猜测皇后其中深意,左不过是皇后斗不过婳芳宫那位, 特挑选了她这么个贵女拉拢,这风声渐传渐盛, 日子长了, 几乎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婳芳宫那位更甚, 日日的来找她的麻烦,这般蠢的女人,若不是鲜于恕说她有些用处, 早便投毒将她送西了,何至于留着她日日在自己跟前添堵。
所幸让她得了机会,一大早婳芳宫那位便闯了她的殿宇,说是她私藏什么违禁之物,二话不说便带人在宫中彻查一番,只是也是奇了, 竟是什么也没找到扑了个空。
“皇后娘娘,您放雨燕出宫吧,雨燕福薄,实但不得您的宠爱。”边说着眼眸泪眼婆娑可怜的很。
皇后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如淑仪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不过我记着你们不是表姐妹吗?贯来边不和吗?”
王雨燕拿帕掩面,很是委屈的模样:“我们贯来关系便不大轻熟, 许是雨燕的缘故,哪里得罪了淑仪,才致使得她如此厌恶我。”
“你莫哭,这事我会求陛下替你做主,你先回宫吧。”算起留王雨燕在宫中已差不多有一月得功夫了,时间长得是有些离谱了,皇后犹豫再三,觉得还需找孟嘉熙商量一下才是。
转身对着一旁得嬷嬷问道:“陛下在哪?”
嬷嬷垂头应道:“应当在御书房。”
正说话间,外头忽传来一阵惊呼声,有人正急忙奔来,那人脚步匆匆在大殿门槛处还摔了两跤,本要退下的王雨燕眉头挑了挑眉头,放慢了动作。
那人迈进殿内,皇后才瞧清,原是郎成,皇后皱了皱眉头,刚要问他出了什么事。
便见郎成忽地跪倒在地,泪眼迷离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她朝着皇后猛磕了一下道:“娘娘,长公主殿下,殿下她薨了.....”
皇后闻声一瞬间脑袋空白,耳畔几乎传来几声刺耳的轰鸣声,猛地站起身来问道:“你,你说什么?”
郎成跪倒在地哭道:“魏王殿下急报,长公主殿下十日前在姜城得了疫症,不治薨卒了。”
皇后有些站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要不是身后嬷嬷扶着她,险些摔倒在地,她忙问道:“陛下呢?陛下怎么了?”
“陛下知晓消息后,便晕厥过去了,皇后娘娘快去御书房偏殿.....”
话还未说完,便见皇后娘娘脚步匆匆的往门外奔去,忽地又停下脚步吩咐道:“送王姑娘回宫。”
郎成起身忙跟上皇后,只是临出门时,眼眸在王雨燕身上多瞧了两眼。
王雨燕见匆匆离去,虽此刻心中狂喜,却见四周皆是-仆从,值得按捺着情绪,青梅却有些惊讶,长公主殿下竟然就这样死在外头了。
回宫殿时,恰遇到太医一众皆往御书房的地方奔去,王雨燕起初还有些怀疑的心思,慕的便落了地,青梅小声道:“姑娘,陛下此番好似病的不清,这是惊动了整个太医署吧。”
王雨燕挑了挑眉头,细细思忖片刻,如今魏王不在宫中,皇帝又晕厥不醒,可堪大用的孔冶也在千里之外的姜城脱不开身,皇帝此番若是真的龙体有恙命不久矣,京城必然大乱,恰此时群龙无首,是最好不过的机会了。
还需得寻个机会给鲜于恕报个信才成。
御书房偏殿内
软榻上帷幔放下,帐内的人瞧不清状态,只隐约能听到呼吸声重的很,一呼一吸间费力的很,床榻下是跪了满地的太医。
皇后站在一侧,面色沉重,片刻后间太医总领收了手忙问道:“李大人,陛下如何?”
李大人面色有些发白:“陛下急火攻心,才会致使晕厥,只是......”
他面色微忡,有些犹疑不定,皇后一眼便瞧出问题来:“说!”
李连闭了闭眼道:“陛下好似中了慢毒,脉象缓而嘘,若非陛下此番急火攻心,致使彻底透了身子,这慢毒之症才渐显端倪,平日里很难察觉。”
皇后一怔险些站不住,她眸光闪了闪问道:“可能缓解?”
李连道:“这慢性毒药有些奇症,有些琢磨不透,需得查清所下是何毒,才能对症下药。”
皇后回神看了眼软榻上的人,慕的将一旁的摆件推倒在地,勃然怒道:“查!给本宫查清楚了,陛下的衣食住行,务必查查清楚,本宫倒是要瞧瞧,到底是谁敢谋害陛下。郎成,你去!”
郎成忙领命应是。
皇帝中毒之事,不到一个时辰便传遍了宫中各院,盛婉容看着守在宫门前的侍卫怒不可遏:“都给我滚开!你们眼里可有我这个小主?”
侍卫仿若未闻,仍旧似木头一般拦在他们面前,公事公办道:“皇后娘娘下令,陛下被下毒一事目下还未查清,各宫妃嫔不得私自出殿。”
“狗奴才!都是狗奴才!滚!滚!我要去见陛下。”盛婉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奈何如何咆哮都无人搭理,头一回,她心生了几分惧怕之意。
后宫之内连查了几日,都毫无线索,皇帝一直未醒,皇后日日操劳在测,久不回殿,王雨燕住在坤宁宫偏殿,忽见乌泱泱的人往正殿去,她眉头一挑忽地将茶盏放下:“青梅,去查查正殿怎么了?我们会来机会了。”
青梅有些不明所以:“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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