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山匪 我倒也不在乎他怎么想(第1/2页)
“你可好了?”静和就这么趴在他的胸膛上, 约莫一刻钟过去,见他仍未放开自己,觉得有些尴尬, 忍了忍还是开口催促道。
他的心脏,一直鼓跳如雷,毫无要停歇下来的意思。
“嗯……”男人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声,绵长又无奈。
这又是怎么了?静和正诧异, 便感到男人松开了手。
终于重获自由,静和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待与他终于隔开了距离, 不免深吐一口气, 低垂脑袋的她,未察觉到孔冶眉眼一耷。
“可弄清楚了是什么原因了?”静和抬头看向他问道。
一双眼睛里不含怀疑,只清亮的像轮月亮, 孔冶又觉得指尖发麻,想伸手抚上她毛茸茸的脑袋。
孔冶状似无意的转开视线,含糊其辞答道:“是有些头绪了,还需的花时间理理头绪。”
便说着,手还不自觉摩挲着。
“那好,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你可以告诉我,咱两个商量商量,或能找出缘由。”静和认真道。
是商量不出缘由来了,他心头微漾,越看着她越按耐不住心上的冲动,只道:“你先歇下吧,我就在隔壁帐内, 若有事可着明木来唤起。”
“好,有劳将军了。”
话落,孔冶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缓步抬脚迈步出去。
阑珊端着晚膳近来,恰巧见着孔冶离去的背影,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家殿下神色自若,略安了心,她现在唯恐公主与将军再发生争端,又挑起她要出家的心思来,这荒山野岭的,她可再寻不到人来拦着。
边将晚膳摆到桌上边道:“殿下最近与将军相处的甚好呢。”
静和愣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她,有些不明所以道:“我以往与他相处不好了?”
不一直如此吗?君子之间淡淡交罢了,她虽只是女子,算不得君子,但她也没有对他针锋相对过,反倒是他,偶不时记仇还要给她摆摆脸色。
阑珊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心下腹诽道:不过是三两日各不相见,四五日冷战罢了,相比现在,可不是相处好了许多。
阑珊只是干笑一声应和道:“好的,一贯很好的,是奴婢多言了。”
静和一眼便知这丫头再想些什么,她边拿瓷勺舀着粥边道:“我与他如何相处,当看他如何对我,以往是他记恨着孟静……记恨着我,才总不耐烦冷眼待我,我又不是上赶着的人,两相之下各自冷着,在你们眼里便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阑珊一想,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却又问道:“那将军现在是……”
“约莫是想明白了吧。”顿了一下耸了耸肩又道:“我不知道了,我倒也不在乎他怎么想,他能好声好气与我相处,便再好不过,双方都好过些,我虽无所谓他是不是冷眼看我,他却能想开过了心里那关,与自己和解,于他也未尝不是好事。”
两人现在如今能和睦相处,早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又不是真的孟静和,若还是她,逃不脱不闹的鸡飞狗跳再加僵化关系的结果。
阑珊听她说不在乎将军如何看,又看她却然满脸不在乎的样子,根本就是一副断情绝爱的样子,阑珊虽早就有些心理准备,但真的见她“放下”,不免有些唏嘘。
明明一月之前,公主殿下还在为着将军要死要活,不过转头一想,她放下也好,不似之前一般爱而不得痛苦不堪,便再好不过。
阑珊满脸笑意道:“公主想开便好,如论公主如何打算,阑珊都陪着你。”
静和:“?”
她是没说明白?还是这丫头没听明白?
她兀自叹了口气,便不再解释,喝了口粥,伸手指向床榻上的信封道:“快马加鞭送回宫里,稍我口信,让皇兄查清寺庙那几个玉葫和尚底细,探探里面有没有姓鲜于的,或是法号恕意的。”
阑珊听是正事,面上一紧,忙走到床榻上拿起那书信,攥紧了问道:“好,奴婢这就去办。”
说着就要出门。
“若是那人真在观里,让皇兄先勿要轻举妄动,拦着莫让他离开就是。”
“是,奴婢明白。”阑珊顿了一下,不解问道:“这事儿您怎不着将军去办?”毕竟他的人马四处遍布,找他传信或更快些。
静和想起孔冶的性子,要是让他知晓玉葫的小殿下或许藏在观内,依着他的性子,必然不能让这位聪明绝顶的小殿下活过第二日。
神不知鬼不觉叫他死在琛德观内,是再好不过的,既免了日后祸患,又甩清了关系,便是玉葫想发作都找不到机会,毕竟这位小殿下在观内无人知晓,他死了,真要追究起来不过是他命不好罢了。
玉葫非但不能追究,还只得吃个哑巴亏,即便追究,反倒会叫大宴倒打一耙,玉葫的小殿下暗藏在大宴国的皇家寺庙里,必然是图谋不轨,以此作借口,便可出兵攻打玉葫,没了这位殿下,玉葫必然大乱,民心必散,玉葫即便有池黎坐镇,那也不足为惧。
这招虽可逆大宴灭国之局,但却免不了涂炭生灵战火连天之灾,不止是那位小殿下,被战火牵连的两国将士甚至民众的死伤结局不过是定数罢了。
她要的不是这些,逆大宴灭国之局,还有别的法子,那小殿下未必好死,可这法子也非万无一失,她若告诉了孔冶,他未必能同意自己的主意,为恐意见不一徒生是非,她犹豫再三,还是不能叫孔冶知道。
她皱眉看向阑珊,神色凝重嘱咐道:“这事先瞒着他,莫要让他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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