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着父子两个一道去,一起在黄河边上对着奔涌的黄河水感慨两句,顺便子吟诵些名句拍拍他汗阿玛马屁,好让修大坝的事情早点办成的的。谁料他汗阿玛压根就没打算带他。
期待落空,胤礽只能在宫里干等着,就像是交了考卷只能等着监考官批阅的学子一搬,惴惴不安的等着他汗阿玛下最后的判断。
不过失望归失望,他还得痛快应承下这个差事:“汗阿玛放心去便是,儿子一定替您看好了家。”
康熙很满意儿子识大体的态度,以为他游历了几个险地后总算长大懂事,知道身为太子有太子的责任了。
然后就密密交代了许多事。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过于劳累啊,有要紧的拿不定主意的一定要给派人快马加鞭传给朕啊,每日的折子看过要写条陈啊。朕不带议政大臣去,会给你留着人帮你参详啊。等等杂事不一而足。
胤礽用心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其实这些事儿他是做惯的,前世每次他汗阿玛出门,都是自己留下看家,不用交代也能做的十分顺手。
康熙用尽脑细胞把能想到都想了。这些话早在打准噶尔他想御驾亲征,留儿子看家的时候就该交代的。谁料那时候他儿子瞒着他一次性搞定了,害的康熙唯一一次亲临战场竟是为了抓离家出走的孩子。
嘱咐完太子,康熙又叫议政大臣过来开了个小会。隐晦的敲打了一番大臣,又把太子高高捧起,务使自己出门在外的时候儿子不被人小瞧了去。
高士奇低头听着,同时在心底里犯嘀咕,万岁爷您多虑了,大可不必这样郑重其事,太子近几年办的事儿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您儿子那个脾气,就算是有人敢不开眼,他也不会由着别人欺负。
跟他有同样想法的还不少,一屋子人也就佟国纲有点不屑一顾。心道有明珠和索额图这样的佞臣在侧,太子好不了。
这小会也就开了一刻钟,康熙把要嘱咐的都说完了,便叫众人散了,他还得去后宫再交代点事儿。要出去考察了,家里不安排妥当他出门不放心。
人都散了,众人依次退出大殿。乾清宫干净到那舌头舔都舔不出泥的金砖正好映出高士奇憋屈的脸。他最近心里苦,因为刚知道明珠投奔了太子这回事。更可气的是这还是明珠亲口告诉他的。
他暗地里站队明珠就是为了硬刚索额图,如今明珠投奔太子,眼看着是要跟索额图握手言和了。
高士奇心里万分膈应,惊讶之色不亚于听说自家祖坟被别人挖了,悲痛之于心里还积压着愤怒。但对着明珠他还不能发脾气,只能苦笑着问:“您这是舍了大阿哥了?”
不应该啊,这老头暗地里扶持大阿哥多少年了,如今大阿哥都领差事了,怎么说舍弃就舍弃了?宫里的风向虽然明显偏向太子,但他可不信明珠是这么容易跟着风头跑的人。
明珠还真是。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差不多是为这个精明的议政大臣量身打造的。更何况明珠他早就被拐到太子那个坑里了。
“并非是舍了谁”明珠悠然捋须,那副淡定样子就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能脱离肉身得道升天,他瞥了一眼高士奇苦巴巴的脸,宽慰道:“我知道你向来瞧不上索额图,放心,太子与他本也不是一拨的了。”
高士奇心道你糊弄鬼呢,多少年前索额图就跟太子绑死了的,现在说他俩不是一道,你以为我是傻了吗?你怎么能为了上太子的船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就算心里这样想他面上也不能露,谁让他在朝中还要靠着明珠拉拽。高士奇只能压着沉痛的心情叹气道:“您心里有数就成,咱们如今这只能仰仗太子仁厚了。”
他与索额图不和多年,早些时候明珠给索额图下绊子,他没少在背后帮衬。如今还真是怕太子为了索额图跟自己秋后算账。
明珠继续捋须,心道你忧心个屁啊,太子正忙着想办法劝他爹在黄河上搞工程呢,哪里顾得上跟你算计那点恩怨。
事实还真不是。自从康熙甩下儿子自己跑出去公费出差后,胤礽其实没有那么忙的。
康熙二十七年一开春,就已经注定了今年是一个平顺之年。朝中事虽然多,无非就是一些杂乱的小事儿,俨然用不着胤礽太费脑筋去处理。
让太子爷心里七上八下的是另一件事儿。福建总督姚启圣又上了封请安折子,顺便在这封折子里汇报了一下去年自己的工作情况,不外乎就是福建美好建设又有了那些新进展,以及水师训练和兵丁扩招的问题。
这事儿是近几年来除了黄河治理之外最受关注的一件大事,胤礽接到折子后也不敢耽误,拟好了条陈加上原封的折子,让人加急去送给康熙批阅。
派出去的人出了紫禁城,胤礽对着他令眷写的一封发呆。
他在想这水师的建制已经进行了好几年了,早在大清对准噶尔儿动手之前,他就鼓动他汗阿玛批准姚启圣扩建水师了,如今看下来怎么还是没什么大成就。
胤礽心里有点急,但又说不清为什么缘故急。这事儿不能跟议政大臣讨论,因为他答不出为何这样着急水师。
不能跟别人说,只能拉着系统聊天。
系统知道他为何这样急,还不是为着前几天又复习了一遍世界地理知识,顺带打探了一下自己的任务进度条。
系统觉得,这位殿下在太子的位子上原本就还有至少三十年的时间,不必这样着急的。它安慰道:“殿下,海军可不是这快能练得起来的。”殊不知欧洲某个小国,可是花了小一百年才能了海上霸主的。
胤礽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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