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米才小声的问:“小姐,泰伊古太太还会回来吗?她会不会恨我?”
欧也妮很奇怪:“她为什么要恨你,辞退她的是我。”
艾莉米期期艾艾的说:“可是我看到了泰伊古太太最狼狈地一面,她又与侍从官大人那么熟悉。”
看吧,一个小女仆都看出有问题,欧也妮觉得自己竟然到现在,才做出请泰伊古太太离开的决定,真是有些优柔寡断。
欧也妮看着远去的马车,让艾莉米放心:“泰伊古太太不会再回来了,也不会再有新的家庭教师了。”接下来的时间她忙着呢,可不想再被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谁知泰伊古太太离开的消息被迅速的传开,最先来向欧也妮打听消息的就是安奈特:“欧也妮小姐,我听说泰伊古太太竟然回安茹去了,她是去探亲吗?”
欧也妮看着自己的代理商,发现她的眼睛里除了好奇之外,还有打量,不光是打量自己的脸色,也在用余光观察小会客厅的摆设。
愿意看就看吧,自己的小会客厅的确已经有两年没有增加摆设,这在安奈特的眼里,也是自己资金枯竭的证明吧:“泰伊古太太和我之间因为观点不合,无法再继续相处下去。所以我不知道她去哪里,更不知道她将做什么。”欧也妮没有粉饰太平,直接把自己与泰伊古太太之间出现了裂痕摊在明面上说。
安奈特听欧也妮直接把跟泰伊古太太之间的龃龉说了出来,有些不安的问:“我一直很羡慕你跟泰伊古太太之间的友谊,你们怎么会有观点不合呢?”
“谁知道呢。”欧也妮毫不在意的说:“人与人之间的观点,不会永远一致。就象您曾经很喜爱面膜,可是现在对润肤霜更加青睐。而我,却一直只喜欢面膜。”
安奈特天真的笑了,欧也妮觉得一位成熟的贵族夫人,竟笑得这样天真,是一项了不起的技能。
“只是因为这样?”安奈特更加天真的问:“我还以为泰伊古太太也会一直喜欢面膜呢。”
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天真,欧也妮还是分得出来的,差评。她不动声色的回应着安奈特:“只是因为这样。对了亲爱的,您今后还代理面膜吗?我可是收购了大量的硝,今年年底能不能按时归还调动出的资金,就全靠它了。”
安奈特天真的笑脸,就有些不太自然了:“当然,我们一直合作的非常愉快。”
“是呀,我一开始与所有的人都合作的非常愉快。”欧也妮意味不明的感叹了一句:“那么你明天把上一季度的帐本拿来我看一看吧。”
安奈特端咖啡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好的。要我把钱一起带过来吗?”
欧也妮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她笑了一下:“如果能一起带过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知道,我现在手里的资金真的不多。”
见欧也妮一再强调资金不多,安奈特再一次若无其事的打量一眼一成不变的小会客厅:“你这么需要资金吗,如果想投资什么,可千万不要忘记带上我。”
“资金总要流动起来,才能产生利润。”欧也妮叹一口气:“哪怕少一些,也不能白白放在手里。唉,如果我的资金再多一些的话,就可以重新进入公债市场了。”
安奈特十分不解:“纽沁根正在与所有银行家一起救市,你和他们一起操作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不是纽沁根银行在救市,我还真不敢再把资金投进公债市场。毕竟如果想获是更多的回报,等到新的铁路公债发行前认购,才是最佳时机。只是,”欧也妮遗憾的摇头:“我已经得罪了侍从官大人,可能不再有提前认购的机会了。”
两个人正说着,艾莉米通报涅日朗伯爵与纽沁根伯爵一起到访。欧也妮与安奈特一起迎接两人进来,对涅日朗伯爵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涅日朗伯爵的脸色也不好。没等纽沁根说话,他已经向欧也妮开口了:“小姐,我听说德.泰伊古侯爵夫人离开了巴黎?”
欧也妮神色平静的反问:“侍从官大人,我为什么要向您报告泰伊古太太的动向?”
“她是您的家庭教师,与您一起回到了巴黎,一直跟您居住在一起。离开了贝尔坦街,她没有将没有居住的地方,您就是这样对待一位对您拿出了全部诚意的夫人吗?”涅日朗伯爵被欧也妮的平静激怒了,指责随口而出。
欧也妮没有以前面对王上侍从官的礼敬:“我想侍从官大人对家庭教师这个工作有些误会,这并不是一个终身制的职位,如同您的侍从官是一样的。”
冷淡的目光直视着涅日朗伯爵,仿佛在对他说:我就辞退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涅日朗伯爵自从任侍从官起,遇到的人无不对他毕恭毕敬如同对待王上本人,欧也妮竟敢这样对他说话,真真让他难以维持自己的绅士风度:
“小姐,就算是出于人道主义,您也不应该把这么一位年长的、在巴黎已经没有固定居所的夫人匆忙赶出门。您应该知道,她在巴黎不是没有朋友,他们愿意替德.泰伊古太太提供一个居所,只要您提前通知她的朋友。”
欧也妮不接受这样的指责:“首先,侍从官大人,泰伊古太太不是第一次离开巴黎,她曾对我说过从她第一次离开巴黎之后,就不再有朋友。”
欧也妮恶劣的看着涅日朗伯爵的脸色变得更差,没有停下自己的谈话:“当然,在她重回巴黎之后,她的所有赌债被我替她还清,她重新拥有了朋友也说不定。这些重新拥有的朋友,在从泰伊古太太那里得到希望得到的,难道不是应该早就想到,替泰伊古太太准备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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