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鸣迟的宿舍住三个人, 但只有两张被子。
周铮抢了一条,剩下的只能和陆绮怀盖了。
可是刚刚才和他亲完诶……
夏鸣迟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场景,别别扭扭不想睡觉。
陆绮怀催促:“乖, 早点休息, 这样才有精力通关。”
说的也是, 夏鸣迟躺在陆绮怀身边。陆绮怀把白风衣脱下来, 盖在夏鸣迟身上, 然后才给他盖好被子。
“我的风衣比被子干净点,你不要嫌弃。”
“我、我不嫌。”
陆绮怀枕着自己的胳膊,把夏鸣迟搂在怀中, 他的气息像张网,将夏鸣迟笼罩着。
“好好睡吧。”
陆绮怀很快进入梦乡,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夏鸣迟忽然安全感倍增,这种感觉很熟悉, 仿佛自己还是只小猫咪的时候, 被路仁鸢搂着。
半夜, 夏鸣迟迷迷糊糊听见有细小的声音,好像两个坚硬的东西摩擦。
他刚想起身, 感觉脑袋被陆绮怀的大手顺了两下毛。
陆绮怀亲亲他的面颊, “别怕, 刚刚我看过门, 没有问题。”
夏鸣迟是个谨慎的人, 以前帮爷爷奶奶看店,他都会很小心地关好门窗,如果有异响也会亲自检查。可此时, 他迷迷糊糊回了句, “嗯……”
他又睡了过去, 是那种浑身放松的酣睡,不像在惊悚游戏,像在假期。
不知过了多久,夏鸣迟再次睁开眼睛,房间只剩下他和陆绮怀两个。
“周铮呢?”
陆绮怀说:“先出去了,我们也走吧。”
其他玩家已经提前在皮影生产车间集合,看到陆绮怀和夏鸣迟走进来,沈季明表情泛酸,语气揶揄。
“大半夜累坏了吧,起这么晚?你们不会是当着周铮的面……”
夏鸣迟只是对着陆绮怀羞涩,怼别人嘴里毫不留情。
“对啊,怎么了,你也想在旁边看着吗?”
“你……”
“好了,”陈燕打断他们,“半夜我听见磨斧子的声音,你们听到没?”
原来那阵声音是磨斧子……
大家纷纷表示听到了。
沈季明撇嘴,“应该是云婶吧,我们两次见她都是在使用斧子。”
“云婶和斧子之间是充分不必要关系,”夏鸣迟纠正,“云婶用斧子,不代表用斧子的人就是云婶。”
正解。
沈季明的结论过于简单粗暴。
陈燕问:“大家检查过自己的房间和东西没,有什么异常吗?”
夏鸣迟听到这个,将手伸进口袋,摸到那枚袖扣之后才松口气。
夏鸣迟:“没有。”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
周铮:“他们想要做什么……”
“可能是某种信号,又或许制造恐慌。要知道,主神最喜欢的就是把人玩弄于鼓掌。”陆绮怀说。
刚被夏鸣迟怼过,沈季明对陆绮怀也没有好脸色,“你了解这么清楚。”
“因为我活得久,见得多。”
沈季明终于闭了嘴,他已经过了六个副本,知道有些玩家会隐藏实力。更何况,陆绮怀看着也不像是只靠脸的人。
崔伯走进来,对着众玩家大惊小怪。
“哟,你们比我预想的要早呀!昨晚睡得好不好?”
夏鸣迟说:“很好。”
崔伯狡黠道:“那我就放心了。”
“现在开始分派任务:夏鸣迟和陈燕跟着我去捞牛皮;周铮、付清愁和陆绮怀去拿刮皮工具;沈季明,你帮着云婶把上一批次做好的皮影搬到通风室晾起来。”
陆绮怀在和夏鸣迟错身时,小声叮嘱他:“注意安全。”
“你也是。”
沈季明对工作安排不太满意:“凭什么别人都有帮手,我没有?”
言下之意,他不想落单。
崔伯:“这话怎么说?云婶不是你的帮手?”
沈季明谄笑,“崔伯,您看去拿工具的有三个人,其实刮皮工具也不会太多吧,两个人足够了,要不您匀一个出来……?”
陆绮怀道:“那我和沈季明去帮云婶晾皮影吧。”
崔伯不太在意这个,因为他关注的点在捞皮。
“大家手脚麻利点,分头行动。”
夏鸣迟和陈燕跟着崔伯来到浸泡原料的车间。
车间正中心是个半米高、五六米长宽的方形水泥池,黑色的水不时从池边溢出来。
墙边放着白色塑料桶,里面装着药粉,还有几根长竹竿,竹竿另一头是锈迹斑斑的大铁钩子。
刺鼻的味道让人口、眼、咽产生刺痛感,仿佛被火反复灼烧。
崔伯介绍:“用于制作皮影的料子,都会事先在池中浸泡,利用化学药剂将皮上的肉和脂肪分解。不过这些东西不能分解彻底,因此在浸泡之后还需要用工具把肉末刮掉。”
“现在里面只泡着一张皮,你们两个用竹竿把它勾起来。”
崔伯从墙角找出撬棍握在手里,眼睛中闪着精光,还砸吧嘴。
夏鸣迟看了看水池,确实有张蜡黄色的东西漂浮着。
“不用两个人,我自己就可以捞起来。”
夏鸣迟朝陈燕使了个眼色,陈燕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起铁钩子挡在崔伯前面。
如果两位玩家同时在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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