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对谢慷其实挺熟悉的,有时候周末都是他来接送汤圆,每次都叮嘱要监督汤圆不许吃零食多运动。但架不住汤圆能说会道,上着减肥的柔道班依旧悄悄长胖。
谢慷正捉着汤圆讲道理,裴野蹭到左不言旁边,蹭蹭肩膀:“小天鹅,你原来是汤圆的小侄子啊。”
左不言不想说话,给了裴野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最后,在小胖仔的强烈争取下,来接左不言回家吃饭的谢慷顺道把他带走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谢慷直乐:“不言啊,你妈妈前几天还愁婚礼的时候没有花童,这里不就一个现成的送上门来了吗。”
“花童?”
怎么回事?左不言知道的谢叔叔和他妈妈的爱情故事进度还停留在他妈妈以为自己做了对不起谢叔叔的事情那里,怎么就突然跳到婚礼了。
可能这就是成年人的爱情吧。
“你妈妈终于开窍了,主动提出元旦节就和我去领证。”早已而立的青年此刻笑得像个毛头小伙,发自内心的喜悦。
左不言也替两人开心,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他要去参加他妈妈的婚礼,好神奇啊。
“恭喜谢叔叔。”心想事成。
谢慷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有点欣慰。他和李舒其实想过要怎样给左不言说才能不伤害到左不言,虽然左不言平时表现出来的都是赞同,但还是会有点害怕,怕左不言不喜欢自己的妈妈再婚,怕左不言不喜欢他。
此刻见左不言嘴角的笑发自内心,他惴惴不安的心也终于轻轻落下。
“对了不言,你前几天问我的那件事解决好了吗?就是校园霸凌那件事。”
“差不多了,快好了。”
“那就好。反正你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及时给我说,我给你撑腰,要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又打不过的,就尽量保留证据和证人,我帮你告他。”
“好哦。”左不言心里还真有一只小天鹅在转圈圈,高兴,有爸爸真好。
……
左不言下午在家陪汤圆玩得有点久,到学校已经快上晚自习了,他只好背着书包直接到了教室。
刚进教室,就一群人张大嘴看着他。
左不言下意识摸摸脸,脸上被汤圆画的小兔子应该洗干净了的吧。
不知道是谁带头大吼一声:“学霸来了!”
“明明是学神!”
“左不言你好厉害呀!”
“七百零五分,真的牛批!”
左不言心里大概有数了。原来是成绩出来了。
裴野坐在座位上,两只手举得高高的,招摇着:“快来!快来!”
左不言勾唇一笑,眼里便只有裴野的方向。他坐下:“怎么了?”
“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分吗?七百零五分!比王寒声还多了十多分!比年级第二都多了五分!我看他们谁还敢说十七班就是普普通通平行班,我们有年级第一!”
裴野是真兴奋,开心到脸都发烫了。
左不言只弯着眼睛看他高兴到起飞,恶作剧般把冰凉凉的手背轻轻贴在他的脸上。
时间静止,心跳加速。
裴野呼吸一屏,他得心脏病了!他被小天鹅看两眼摸下脸就得心脏病了!他要死了!
“好冷哦。”左不言刚从室外进来,挟裹着一身寒气,嗓音都哑哑的。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心脏病,但裴野还是很贴心的把左不言的手捉着拢在自己的掌心中,搓搓揉揉。
搓着搓着他突然笑了。
他把小天鹅捧在手心里啦。
色彩绚丽的美甲和纯黑色酷炫风的美甲交叉相缠,温度差慢慢消失在指缝间。
少年怦然心动,就在此时。
他好像真的没有救了,这周回家一定要去做一个全身体检。要不还是先把遗言写好吧。他字太丑了,要不还是拜托小天鹅帮他誊写一份?那墓志铭又写什么呢……
裴野正思考着自己的身后事,罗成从前门往后走,左不言唰一下把手抽出来。裴野不满撅噘嘴。
罗成先是表扬了左不言几句,又问左不言想不想要进实验班。
裴野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失魂落魄的问:“你舍得?”
“你懂啥?”罗成给了裴野一个脑瓜崩。其实裴野说对了,他舍不得,但是学校领导来找他了,说尽量把好苗子劝进实验班,他们班有个王寒声已经够了。
“罗老师,我不去实验班。”左不言没有犹豫,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想好了?实验班的师资和学习氛围都比我们班好很多。”
“想好了,我觉得我们班很好。”
罗成很欣慰,拍拍左不言的肩膀:“好好学,争取明年争个市状元回来。”
左不言点头。
好苗子不走,罗成眉心长期生气气出来的川字纹痕迹都浅了不少。
左不言忽然叫住他。
罗成回头:“有事?想换座位?”
裴野不满呲牙:“不换座位!”
“不是换座位,我想问一下,明天是会有国旗下讲话吗?”
罗成有点意外:“是,你不说我都忘了,明天大课间在大礼堂开月考总结大会,轮到我们年级的去演讲了,前几次我们年级都是实验班的同学去的,但没想到这次你是第一。你是想要去演讲吗?”
“嗯,如果实验班同学不介意的话,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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