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城中心,有一条繁华的街,长街尽头有座小别苑,别苑门口有个小门,门前有条小河,河前面坐着一老妇人,正在洗衣服。
老妇人中年的年岁,穿着粗布衣,拿着棒槌正在埋首敲衣衫。
有个醉汉摇摇晃晃过来,老妇抬头,醉汉笑着说:“阿姐,还有酒喝吗?”
他衣衫褴褛,头发脏乱,可看向妇人的眼睛是清明的,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两人心照不宣,老妇人站起身,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骂骂咧咧朝醉汉走了过来揪着他的衣衫就往别苑内拖:“别叫我阿姐,承受不起,酒酒酒,开口闭口都是酒,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外头了呢。”
那女人看着有些年纪,拽人的力道却是一点都不小,那醉汉被拽得差点摔一跟头,二人一走进别苑,妇人转身就将门带上,左右瞧了瞧之后,朝他行了礼道:“曲先生好。”
那男人摆了摆手,撩开自己的脏发,一张异域风情的脸蛋就这么露了出来,他说:“你家主子呢?”
“等着呢。”那妇人指着拐弯处的长廊,道:“主子早已经在那头等着先生。”
曲甄瞧了一眼,朝着长廊的方向走了去,直到来到一青年旁边,他靠着墙,打趣道:“爷,您这地方选得也忒隐蔽了点,在城中心还能挑到这样的地方。”
青年这才抬起头,看向那醉汉,那醉汉吓了一大跳,青年的脸上皆是伤疤,纵横交错在脸上密密麻麻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他淡淡道:“曲先生真是见笑了,瀚州城管得严,进城排查再三为了躲避官兵,也为了避开眼线,不得已……”
“明白。”曲甄并没有执着这个问题,而是道:“副帮主替我解决了仇人,还让人指名道姓送到我跟前邀功,这是想让我履行承诺,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
楚钰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一张破旧的图纸送到曲甄的面前道:“从唐立身上搜出来的,许是对你有用。”
曲甄瞧了一眼,笑道:“没打开看看吗?说不定是张藏宝图。”
“君子不夺人所好……”他说了一半,手却被曲甄紧紧抓住,他瞧了一眼,曲甄并没有说话,而是迅速的拉起他的袖子,看着他两只手,手腕的位置上,皱着眉道:“你帮我的目的,怕是叫我帮你这个忙?”
“没想到啊,没想到窦勤的蛊术已经如此出神入化,恶人谷不是人待的地方,为了让手下的人没有二心,进恶人谷都是有代价的,真是群疯子,”曲甄抓着楚钰的手左右看了看:“我得像个法子将蛊取出来,如果没有十全把握,我想还是先不要动手,若是出了差错,这些虫子将会钻进你血液里,啃食你的五脏六腑,到时候就是大罗金仙也没有办法。”
楚钰抽回手,将手臂藏于衣袖下,不甚在意道:“我找曲先生并不是为了解蛊的。”
“……”曲甄愣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道:“这,不是解蛊,那楚帮主您找我是为了什么?”
楚钰当初将唐立人头送到曲甄手上的时候,报的就是自己的名字,这样毫不掩饰告诉自己名字难道不是为了叫他报恩的?
“我只是想问,中了蛊,会对自己的孩子有影响吗?”他垂着眼,曲甄看不清他的表情。
孩子?什么孩子,听说恶人谷新晋的副帮主年轻有为,端的一手好手艺,可是冷漠孤僻不与人亲近怎么就有孩子了。
他看着楚钰,想从他嘴里听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可这人嘴巴紧,问完了就没有话了,曲甄心想,如果他不是叫他帮忙取蛊的,那就只有一个目的,他欠了他人情,要告诉他的也必须是十全有把握的信息,此刻,这人相信江湖道义,想从他嘴里听到他问题的答案。
曲甄一向,认真道:“只要蛊虫没有扩散,没有影响,是说这真要有影响,也是影响跟你欢好的女子,这蛊虫长在你身上,没有刺激,时机未到,他也只会在你身上。”
楚钰眼神沉了沉,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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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以为行踪很是隐秘,消息却被人送到了白灼华那里:“听说恶人谷这一次出谷的是他们的副帮主,来瀚州城,一个为了清除异己,一个是为了追回丢失的某种东西。”
白灼华本来安静听着,听到这话忍不住皱紧眉头:“某种东西是什么东西没打听清楚吗?”
士兵有些为难道:“这是恶人谷私下的秘密,也不好打听清楚是什么秘密,倒是因为他们副帮主这一次来瀚州城,登门拜访想要订购兵器的人不在少数。”
白灼华皱着眉,这消息对他来说不好不坏。
恶人闯进瀚州城,特别进来的还是个会锻造武器的,这对于白灼华来说着实是好事。
镇守瀚州城,与胡人在北沧关一带打战这么些个时日,比较棘手的一个问题就是武器问题。
吃倒是可以想办法解决,可是武器亏空后方补给不足,对于战事来说是大事,瀚州本地没有大型的锻造处,南下落霞距离太远,而且落霞山庄如今掌事的楚长笙跟楚颜恨死他了,他下的单他们不一定会接,北上则是有名扬山庄,距离问题可以解决,可沿路地势过于险峻,而且环境条件不是很好,一来一回说不定都比南下求落霞山庄还要久。
这种情况下,老天把一个会锻造武器的铸造师送到他的面前,江湖上近期兴起的一股势力,能跟南方落霞山庄,北方名扬山庄相媲美的锻造师,恶人谷的副帮主是最佳人选,江湖上近期流露出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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