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传闻,”白术压低声音道:“听说楚庄主的娘出生妓院,是苏浙这一带出了名的妓子,楚庄主从小就是在妓院长大的,十岁的时候才被老庄主给接回了落霞山庄,听说啊,他那母亲啊生性放荡,多少男子为她倾倒,搞得最后妻离子散,这庄里人对他母亲评价很不好。”
“妓院长大的?”白灼华挑眉。
“对。”白术咽了口唾沫:“那老庄主也是,听说原本有个原配,生了个儿子,那原配乃滇西一带的巫族圣女,心高气傲,老庄主这么一出,那圣女被气得就对还未出生的楚庄主下了诅咒,别人都说楚庄主是他娘延续下来的报应……”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白灼华,看他面无表情,又继续道:“庄内没人敢议论什么报应,可我想了想大抵是不好的。”
“报应?妓院长大的?”
“是。”
“呵,”白灼华漫不经心地笑道:“他那样可真是枉费了那十年的时光,都在后厨帮忙的么。”
“嗯?”白术疑惑地看着他。
白灼华颇有些无奈道:“半点烟火气都没有,不解风情,冷冰冰跟块木头似的。”
白术不懂,只是担忧地看着白灼华:“爷,您以前不是说,只给妻儿做羹汤的么?那您今日给楚庄主熬粥、喂粥,忙前忙后的,我看您对侯爷都没这么上心……”
“就你话多。”白灼华将碗筷扔给白术,淡漠道:“我自有打算,还有啊白术,”
“啊?”白术抬眼看他。
“这么些年都白教你了,”他停下脚步,看了眼楚钰院子的方向,低笑道:“从小我就不断地告诉你,人云亦云,伤了他人误了自己,没什么意思。”
他声音低,白术有些听不清,只能又问:“主子,您说了什么?”
“听不听得到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我要的人是楚钰,跟楚钰是哪里出生,和他娘是谁做什么的都没有关系,”他提着声音悠悠道:“将来老子的媳妇只能老子自己选,白承恩都没有办法,别人就更没有理由说话。”
“我要睡的人是楚钰,又不是他娘,他娘浪不浪荡,坏不坏别人家庭干老子屁事。”
白术:“……”
他不懂什么意思,也不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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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生病的这五天,白灼华总是会在他吃饭和喝药的时间出现,难得的,每次只让他吃饭,喝药,这么些天竟然没有去烦他、气他。第三天楚钰的病终于好了些,可很快他又去了剑冢,两人好几天都没有见面。
五月的中旬,灵隐寺第一次迎来了庙会。
幽州在北方,因为胡人及狼牙军常年虎视眈眈,边境多风雪,时而漫天黄沙,因而不像南方这边,气候宜人,相较之下,也不见南方南北交易明显,自然也没有这样隆重的庙会。
再过一段时间,等落霞山庄将武器交给镇北军,那么他们一行人将会回幽州,因而下人提议去庙会看看的时候,白玉华是存了点私心的,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将楚钰约出来出去走走,他本以为再不济,楚钰也会考虑考虑,谁知道他断然拒绝,这一次回幽州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说到底白玉树是有些遗憾的。
他们一行人脱下平日穿着的银甲,换上了寻常人家的粗布长衣,头发也换成一般人家的少爷模样,连着武器也从银枪换成了短刀。
一行人在码头等了有些时间,白灼华还没有到来,白玉华站在船头,考虑着要不要让人去叫他,就看到白灼华骑着揽着一人朝码头疾驰而来。
众人听到马蹄声,下意识抬头,就见白灼华一身墨绿色锦衣,衣着华贵,眉梢眼角都一股子的矜傲和贵气,是他身份该有的样子,他正下马将楚钰从马上抱下来,如果不看楚钰那张冷淡的脸,乍一看二人很是亲密。
白术先行一步,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等等,等等,来了。”
白玉华的目光落在了他牵着的那个人身上。
来者正是楚钰。
他亦是一身寻常人家的打扮,长发用发带在脑后高高束起成马尾,垂落在腰际,一身白衣,外罩一件紫色外衫,用玉带束于腰间,一块白色的玉佩垂落下来。
白玉华愣了一下,像是没看到白灼华一样,径直朝他背后的楚钰道:“阿钰你,你不是没有时间么?”
他竟说话有些磕绊,楚钰正想回答,谁知白灼华却拉着人手凑上前来,道:“兄长,钰儿听闻今日我要出庄去看庙会,就等在我院门口朝着闹着非要一起过来,您不会介意吧?”
楚钰:“……”
白术:“(⊙o⊙)…”
“不会,”白玉华侧身推开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上船吧。”
楚钰没有多说话,仍旧是一副没什么的表情,白灼华拉着他的手,将人带上船,楚钰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就任由他拉着,一上船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隔着些距离,扭头看向外头的波光粼粼的湖面。
他本想一路安静直达庙会,谁知偏偏有人不如他的意,白灼华走了过来,手抱着一张披风来到他身边,穿在他身上,随后一把关上窗户,又很是“体贴”地为他提了提衣襟,关怀道:“大病初愈,不知道要爱惜自己,少吹些风。”
楚钰皱着眉,他已经病好了,只要他不来烦自己,他也没那么脆弱,他瞪了一眼白灼华,正想挥开他的手,谁知道白灼华突然一把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眼里都是关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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