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瞬间目光冰冷：“并非空口无凭，记得当日我在你公司前面的会所等你么？”
“嗯？记得啊，那会儿某人不是差点儿被小狐狸精给勾走了么？”
白灼华唇角一勾：“没有狐狸精，有也是我怀里这个。”
他笑着亲了亲楚钰：“当日楚颜想对我下蛊。”
楚钰：“……”
他真心感叹，不知者不畏，谁敢对白灼华下蛊，这不是找死么？
他没有追根究底接着问，他知道楚颜惹了白灼华自当没有什么好下场。
说到没好下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我刚才去看秦树，在交警部门那边看了行车记录仪，很奇怪的是正如秦树说的那样，他明明没有用力撞车，和楚颜同行那老不羞都没事，怎么反而楚颜要死不活的？”
白灼华将带来的食盒打开，将里面的菜拿出来，随后将碗筷递给楚钰，示意他吃饭才说：“他本是已死之身，哪经得起这样折腾。”
楚钰筷子一顿：“已死之身？什么意思啊？你意思是楚颜不是活人？那他怎么能这样自由活动？难道他跟你一样……”
“当然不一样。”白灼华给楚钰装了一碗汤，慢悠悠地解释道：“我乃鬼神，镇守一方太平，而他是已死之人，不过是我眼中一粒粟子，谈何一样。”
也对，估计在白灼华眼里，楚颜给他提鞋都不配，这话说的有点儿骄傲又有点在理，还有点儿帅气。
楚钰傻乎乎笑，又觉得自豪。
白灼华：“笑甚？”
“没。”楚钰接着问：“如果说他死了，那现在的他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死过了重生？”
“人死不能复生，向来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违背这天地规则，不然这世界早乱了。”白灼华示意楚钰动筷，楚钰摇头，摆明不说清楚他不吃。
白灼华无奈只能继续道：“我早前就跟你说过，颜如玉乃天煞孤星，而且她作恶多端，注定孤苦，克夫克母克孩子，并非诳语。楚颜是她的孩子没错，可他活不过六岁那一场病灾，为了同你父亲再续前缘，楚颜是必须的，所以只能强留……”
楚钰：“这不就是起死回生了么？可你不是说人死不能复生么？”
“是不能复生。你那朋友来自崂山贺家，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他们那一带有个相传的禁术，逝者可借助邪术，掩盖已死之身，只不过这样的邪术有反作用，毕竟已死之人肉身易腐。而颜如玉出生在巫蛊世家，巫蛊一术始于远古，这一族人善于诅咒、射偶人(偶人厌胜)和毒蛊等，颜如玉应该是修改了崂山的借尸还魂术，通过拘阴魂、换命格、喂食人肉的方法，让楚颜活到现在。”
楚钰顿感恶寒，还好他不跟他们一起住：“楚颜知道？人肉哪里来的？”
白灼华：“之前他应该是不知道的。颜如玉本身有养小鬼，她根据巫术需要给楚颜定期喂食定量的人肉，久了楚颜半人半鬼，但是这种极其损阴德，自会有报应，他活不了多久。至于人肉，她身上冤魂缠身，估计早已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所以才敢这样胡作妄为。”
楚钰：“……楚颜还会再吃人肉？”
白灼华：“当然，长期被饲养遗留的本能。”
楚钰：“不管没问题吗？不怕他出来祸害他人吗？能不能让他直接魂归大地了？不会已经吃过了吧。”
白灼华：“吃过了。这事当然要管，不过不是现在，那是他们的因果。”
听到这，他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有点儿不对，可又不清楚要问什么。
不过眼下有一件事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做：“瑾之。”
“嗯？”
“你晚上有事么？”
“没事。怎么了？”
“那你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别做安排，我想带你回许家。”
久久，白灼华没说话，就看着楚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