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根本没有书本。
影子微垂着头在阅读书籍,芙兰的头却是高高抬着看向他的方向。
“……我。”他的气息逐渐熄灭,嘴定格在了“我”字的口型上。
他的余光又瞥到,那影子将书本放低,平放于膝盖,抬起了头。
——就像是黑暗神大人每次会做的那样。
当他禀报一件令大人不太愉悦的事情时,大人都是像这样开著书页,平放下手中的书,一言不发,一直等到他说完。
不太愉悦的事?
“原谅你什么呀?”芙兰挂着淡定的微笑,问道。
宫壁上的影子,合上了书本。
——这是黑暗神大人已经不耐烦的表现。
斯丁顿愣了一瞬,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原谅我没有写出比这更好的策划案!请把这次机会让给我弥补我的过失!”
埃尔塞险些没托住自己的下巴,诺顿差一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
弹涂鱼劳温公爵一动不动已经成了傻鱼。
啊?你们都听听,它这说的都是什么,这像话吗?!
你的一张纸已经比过我们的一叠纸和无数色彩,还要扬言更好?
在场唯一完完全全理得清楚在发生什么的芙兰一锤定音:“三位大人,那真是太可惜了。胜利者说他愿意接手魔法药剂的买卖。没你们事了,快回去享用晚餐吧。”
她和黑暗神要的人,就是信徒斯丁顿。
三位贵族大人,如同牵线木偶,僵硬地前后离开皇宫城堡。
他们一个个脊背酸痛,浑身无力,就像刚刚打了一场大战。
人一走,芙兰招呼一脸郑重的斯丁顿公爵过来。
他和下午的梦游人截然不同,更像双拳紧握等待命令的士兵,每一步都踩得很认真。
“把你的策划案拿回去,就照上面的做吧。”
“士兵”双手接过,看似朝着芙兰,实则朝着人影的方向九十度鞠躬。
“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递完后,芙兰的手中还有三份厚厚的羊皮纸。
阿卡问道:“大人,需要我去丢掉吗?”
“当然不。”芙兰将三份叠在一起,就着膝盖拍整齐后递给了一旁的白雪。
白雪看了几眼,很快捂住了嘴。
这些贵族们的资产,个个比皇室要肥。
“教母,这难道是……”
“嗯嗯,坦白书,铁证。”芙兰双手抵住下巴,笑意盈盈,“对着这里面的内容一个一个去查,很快就能弄清楚这三条大鱼吞了人民和皇室多少东西。”
白雪惊了。
这哪里是公平竞争,这是在钓鱼啊。
前脚钓完鱼的芙兰,后脚又开始制作鱼饵。
除了斯丁顿,她还需要筛选几位可信任的贵族或者大臣,处理被前任国王摆烂了的国中大大小小的事。
这些琐事太多太杂,就说管个账,光凭她和白雪两个人,天天熬夜通宵都数不过来。
而正是这些琐事没有合格的管理者,大贵族们才敢肆无忌惮地不停往自己口袋里塞东西。
写满贵族和大臣名字的名单,连夜被送到了芙兰房中。
“魔镜啊魔镜。”
“诶!美丽的芙兰殿下,您叫我有什么事情吗?您今夜就像是夜晚的繁星,异彩流光,是点缀在我镜面的星星。”魔镜那张脸浮了出来。
它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般亲切的称呼了,一下子也激动了。
“谁是黑森林国的斯丁顿公爵?”
魔镜:“啊?”
台词是不是不太对?
“啊什么啊?你不是无所不知的魔镜?”芙兰扫着纸上的名字,头也不抬。
魔镜虽然没弄懂芙兰大人在研究什么魔法,但是它还是将自己的“镜头”对准了城南古堡里的公爵。
椭圆形的镜子中央,斯丁顿公爵正哼着小调,用一只鸡毛掸,打扫着光洁整齐的书架。
突然,他发现了角落里的一处书墨,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舔了舔袖口,然后用袖口仔仔细细的擦拭,直到墨迹全部被拭去为止。
“愿黑暗神大人满意。”斯丁顿擦拭完后,目光虔诚地说道。
屏幕一黑,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这场寂静持续了一分钟之久,看惯了大风大雨的芙兰这才道:“就是这么用的,你学会了吗?”
阿卡僵直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大人,我学会了。只要按照您说的,核对这张表格上的所有人并记录就可以了是吗?”
芙兰点头,鼓励道:“你学得很快,教派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魔镜:它是被用来做这种事情的吗?
用来监视那些迂腐的贵族们?
难道这个侍女没发现,芙兰实在假公济私吗?
她查得和教派信徒没有一点关系,全是黑森林国的事情啊!
魔镜被从墙上,捧至阿卡手中。
“芙兰大人,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熟悉的台词,熟悉的配方。
芙兰朝抱着镜子的阿卡挥了挥手后关上了门,一脸解脱。
终于能有几天安静日子了。
一扭头,就看见了立在阳台上的黑暗神。
她的表情一愣,很快问道:“黑暗神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
看着芙兰的嘴隔着玻璃门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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