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崽西西愣了愣，脸上露出大大笑容：“……哥哥！一定是哥哥！”
那金龙在天空盘旋了几圈，慢慢盘旋落地，巨大脑袋微微一动，张口吐出什么东西。
陈博士滚落在地，此时他早已没了最开始的意气风发，整个人虚弱得仿佛随时会闭上眼睛。
金龙化为人形，走到他身边，静静看着他。
陈博士看着乔宇铮那张脸，笑得很自豪。
“……不愧是我的好徒弟，你果然很厉害。”
“可惜了……”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变了，“……他们是无法消灭的，越是了解越觉得可怕，他们的进化速度是人类的数万倍，每次还不等反应过来，他们就会以新的形式卷土重来，呵呵……”
“最开始，我也认为他们是怪物，应该消灭也必须消灭，但是慢慢的，我发现或许并不是那样……”陈博士的目光变得越来越迷离，嘴角溢出大片大片鲜血，“……极致的怪物，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神明呢。”
陈博士看着天空，又像是透过天空看向其他地方，目光热烈又痴迷。
乔宇铮没说话，他只是静静看着，陷入癫狂的陈博士，这位他曾经最尊敬的老师，目光隐隐透露出一种悲凉。
近乎疯狂的话语戛然而止，绷直的后背缓缓贴近地面，陈博士手指颤了颤，一切归于静止。
风吹过地面，带起一片小小的尘土。
伸手抚平那痴狂的一双眼。
“……老师，或许您说对，敌人比我们强大千倍万倍，但，我还是不觉得我们会输……”乔宇铮转头，朝远处的山坡看去，他的视力非常好，即使隔得很远，也能清晰看到那群小萝卜头脸上担忧又好奇的神情，视线落在一个小女孩身上，那孩子似乎发现他在看她，踮起脚尖，高兴地冲他挥挥小手，乔宇峥扯起嘴角笑了笑。
“……我们总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