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时喝了酒,我借酒壮胆擒住了小颜的手,捏在手心里,小颜要抽回去,我说,你在外面大肆宣扬你以身相许我了,可是我却连个味儿都没闻着,今天我可逮住了个机会!小颜吃吃笑起来。壮着胆子,我要把嘴巴往小颜嘴唇上凑,小颜就像一条受了惊吓的小鹿,一下子蹦到一边,按捺住胸口,一笑,幽幽地说,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叹息一声,说,你就算是请我动你,我也动不了的。小颜问啥意思。我说我阳痿。
奇妙地是,自从捏了小颜的手后,我有一种特别强烈的要与之亲近的欲望。她的手很柔软,如同古书上写地那样,“滑若无骨”,软绵绵的,温润无比。有时候无意识间我都要伸出手来,细细看看,回味一下当时拿捏的感觉――这感觉好像已经牢牢地沾在了我的手上,挥之不去。我迫切地想晓得,一只手尚且如此,那么给我整个身体又将如何!因此在和小颜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眼睛随着心旌摇曳,随着心猿和意马,总是会从她的那只被我握过的小手开始,慢慢游荡进她的身体……我暗藏心底的似乎早已熄灭如一掬死灰的欲望,慢慢温热起来,着了火,最后猛烈地燃烧起来……――让我暗自神伤的是当我把手伸进裤裆里的时候,却发觉那东西萎缩一团,像一个逃避责任的无耻之徒,而我更愿意认为它是一个面对丰盛大餐的厌食症患者。
此刻,这个曾经让我无比神往的身体就摆在我的面前――小颜两只手舒展着,像鸟的翅膀,就要飞起来了似的,我看见了腋窝下那两丛柔软的小黄毛……我突然惊异地发觉,我的下面不晓得在啥时候已经成了一株伟岸的树,支棱起好大一片天空。我一阵惊喜,握捏了两下,像个拣了皮夹子的娃娃,不知所措起来。
也就这时候,手机响了,我慌忙捏着手机走到外屋。电话是艾榕打的,她问我在干啥,咋接了电话不说话。我支吾了一下,说,我在小颜这里。
这么晚了,你在她那里做啥?艾榕的语气中透露惊讶。
我说她喝醉了。
你是要陪她么?艾榕的话语里含了些揶揄的成分,说,你陪吧,我放心你。
我伸手进裤裆,发现那东西又恢复成原来那萎缩的样子了,心头一阵懊恼。
你在那里,到底不好。艾榕说,你还是回来吧,我去陪她。
我说你在哪?
我?我刚打了几圈下来。艾榕说着打了深长的哈欠,然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