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在乔家小院门口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屋子传来动静。
他不免心下一紧, 扣门声又大了些“乔棉!起床了吗?我是唐清。”
话音刚落,就见破旧的木门震了震,下一秒两扇木门嘎吱一声, 便摇摇晃晃的开了。
唐清迈过门槛, 左右一打量院落竟然不见乔棉, 又走了几步就看到前方蹲着只毛色雪白, 兽瞳赤红的白虎幼崽。
他心下疑惑又诧异, 等等, 这门不会是白虎崽子开的吧?那乔棉呢?
唐清心肝一颤,边走向卧房边喊“乔棉?乔棉!你怎么了?”
那一开始还懒洋洋垂着眼睛的幼兽忽然蹿到卧房门前拦住唐清的去路, 它不耐烦的左右踱步, 重重的抽打尾巴。
唐清被吓得后退几步,虽说这是只幼小的虎崽可他也听过这白虎凶狠的事迹, 不仅能把大汉的手咬断还能打过狼!
可他到底是担心乔棉和粽粽的安危,刚上前一步, 就见着白虎弓起身子, 瞳孔好似渗了血,凶狠的冲它呲牙咆哮。
唐清吓得脸色发白, 再也不敢靠近屋子, 只能抖着嗓子喊“乔棉!乔棉!”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屋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门一开,就走出来个歪歪扭扭的胖娃娃,上来就扑到唐清腿上,“唐蜀黍!”
唐清颠颠了怀里的娃, 看了一眼慢吞吞走出来的乔棉, 舒了口气“吓死我了, 我在门外喊了好久都不见你开门, 我还以为你和孩子怎么了呢。”又看了眼自打乔棉一出来,就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白虎,带着点委屈似的小声告状“刚刚我想进来找你,这虎崽子竟然不让我进!还想咬我!凶死了!”
乔棉闻言笑了下,想将脚底下的白虎一把抱起,可这一弯腰不可说的地方就传来一阵阵酸麻。
乔棉越想脸越烫,抱着毛茸茸的虎崽在心里羞耻的哀叹。
“我明明做了个梦,为何早上起来腰和那处都不舒坦?”
“难不成是那梦太闹人,害的我竟然自己动手?这,这也太放荡了。”
而唐清眼睁睁的看着乔棉脸上忽然泛起抹潮红,再仔细一端量,就发现这人脸色有了大变化。
往日乔棉姣好清俊的脸上总是缠绕着病态的苍白,如今双颊红润如桃,眸深情,唇肥艳,微挑的浅粉眼尾还勾着股欲与还休的媚意,与平常清清冷冷的样子大相径庭。
而就在乔棉刚刚弯下腰的间隙,他随意瞥了眼,竟然在那白皙的后脖颈上看到一连片泛着红的印记!
他虽未经人事可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万分笃定那红印绝不可能是蚊子咬的抑或是自己挠的,倒是像极了别人用力啄吻的。
唐清按捺住心里的震惊,面上强装淡定,抱着粽粽和乔棉并肩走向院子,忽然又发现乔棉走路的姿势好像也有点别扭,他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唇,“乔棉,你,你是不舒坦么?今儿怎么起这么晚?”
乔棉现在一听到“起晚了不舒坦”这样的字眼,他的心就忍不住乱跳,在昨晚那场满是春意芳菲的梦里,有桃花,有山涧,更有颠簸摇曳的小舟。
舟与水一夜未歇,鸡鸣声起时,才发觉已飘过万重山峦。
而那雾气缭绕的山峦霸道的桎梏着舟,他连翻个身都不成,今早醒来时竟还维持着侧身的睡姿。
这梦实在是太真实又太大胆放纵,这才引得他误了起床时辰,就连身子骨都有了“后遗症”。
唐清眼睁睁着看乔棉脸色又红了,心里滋味万千,他是真的没想到乔棉竟然有了相好的!
不过既然是好友的选择,他当然会支持,毕竟乔棉不能为烈山守一辈子寡。可又忍不住担忧,那男人是村里人还是镇上的人?会不会是看乔棉会赚钱,所以欺骗乔棉感情?那男人能对粽粽视如己出吗?
这么一想,他又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
乔棉听到唐清叹气,以为唐清是担心他身体,于是赶紧道“我没有不舒坦。”又尴尬的摸了把怀里的白虎脑袋,“我就是昨晚做了一夜的梦,太,太累了。”
唐清在心里默默的给这相好的记上一笔,这男的看来并非良人,明知道乔棉第二天要早起去镇上摆摊,竟然折腾人家一夜!这也太禽兽了!不对,他爹亲说过不知道心疼人的汉子那就是禽兽都不如!
而这时乔棉怀里的白虎忽然应景的打了个奶啾,它吸吸黑鼻头,往乔棉怀里蹭了蹭,讨好似的用小红舌头舔了下他的手背。
这天之后唐清总是会旁敲侧击的问乔棉那相好的事,可看到乔棉一脸茫然而且脸色又恢复以往清清冷冷的模样,他心里纳罕,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又过几天,唐清却不得不把这事抛在脑后因为他们俩个人的小摊子出了大事。
立秋之后,秋老虎余威犹在,空气中仿佛胶着股热浪,烤得人脸疼,他俩怕做好的食物坏了,所以出发去镇上的时辰都提前了些。当推着车到摊位上,没见到那位话唠风车摊贩时俩人都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
过了会太阳越来越大,可是以往忙碌热闹的小摊前却空无一人。
唐清看着被烤化的云奶条,急得不行“怎么回事啊?人都哪里去了!昨个好几家说要蘑菇兔肉饼的人都上哪去了!”
乔棉看着做好的食物被烤得发粘比唐清还着急,他蹙眉道“再等一会儿。”
哪成想俩人身后却响起一句叹声“你们别等了!”
他们闻声回头,唐清姣好的眉头一扬“又是你?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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