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如慧有点怕陆青合,一看到他话都不会说了,她捏着萧戎的棉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差点忘了,你成亲了,有人伺候了,也用不着我管饭了。”陆青合笑了下,他把开始下滑的衣服又拽回肩上,“那就去把我那屋的东西收拾了吧。”
萧戎放下药滚子,拍掉身上的药渣直接就往陆青合那屋去,他就是想找点事儿干,比起单手碾药,收拾桌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陆青合问吕如慧要不要嫁萧戎的时候,吕如慧以为他们是兄弟,后来她听说陆青合是个道士,萧戎应该是随从这一类,反正萧戎是跟着陆青合给他打下手的。
有很多东西吕如慧都不懂,但她知道嫁鸡随鸡,萧戎是她男人,萧戎干什么她就干什么,陆青合是萧戎的东家,也就是她的东家。
于是在萧戎准备进屋的时候,吕如慧把棉祅给他披上了,然后她说,“你忙你的吧,这种小事情我来做。”
吕如慧说完,把袖子往起一卷就去拽陆青合的门。
萧戎愣了下,他下意识的往陆青合那看了眼,后者的脸已经黑了。
他知道陆青合喜好干净,他的东西也不允许别人碰,刚被陆青合捡回来的时候他连门槛都没迈进去过,就是现在也有不少规矩放在那,陆青合不点头,他看都尽量少看。
吕如慧要是这么进去了,陆青合不得把她给掐死,萧戎觉着,陆道长可是不会管什么男的女的,在他那只有道爷高兴不高兴。
在陆青合动手前,萧戎赶紧把她给拽回来了,“不用。”
“啊?”吕如慧都碰到门了,又被萧戎一把给扯后面去了。
“我去弄,你歇着吧。”
“哎,”吕如慧本来想说收拾屋子就是女人的活儿,一听萧戎说了这么长的话眼睛登时一亮,“你说的越来越多了!”
“额……”萧戎摸摸脖子上的绷带,好像是这么回事儿,没磕巴也没拉长音,说这么多字儿也没觉着哪难受。
“那是真的快好了。”吕如慧笑道。
“聰,应该。”
“你看,连上了,昨天还不能呢。”
吕如慧指着他的脖子,那激动的样儿就差拍手乐了,萧戎让她弄的挺不好意思,挠挠脑袋就把门打开了,“行了我干活去。”
“那你去吧!”吕如慧只顾着高兴,也没再坚持刚才的事儿,萧戎进屋后她美滋滋的一转身,也没回去休息,奔着药碾子就去了。
她扶起药滚子,学萧戎的样儿开始碾药。
吕如慧是真挺高兴,以至于把边上的陆青合都给忽略了。
陆道长垂眼看着地上满脸幸福的女人,他不是特别喜欢擅作主张的人,新的一天才刚开始,因为她,陆道长的心情有那么几分不美丽。
桌子不难收拾,昨儿的饭菜都是许成容让人送来的,盘子碗碟什么的大多不是陆青合家里的,所以这碗也用不着他刷,他只要把剩菜一倒,把餐具归置到一起等人来取就行了。
这点活没一会儿他就干完了,桌子是干净了,地上还乱七八糟的,萧戎把桌子推到一边,出门去拿扫帚,扫帚一般在门边立着,人不用出来就能摸到。
萧戎正准备进屋,抬头的瞬间发现吕如慧坐在药碾子前边,正吃力的碾着药。
“哎!”萧戎把扫帚一放,赶紧跑了过去,他冲着吕如慧摆摆手,又指指屋里的门,示意她回去休息不用她干这个。
“你又不能说话了啊,”吕如慧擦擦脑门上的汗,仰头看着萧戎乐,“我看你一个手弄的太费劲了,这个就是不好轴辘不好用劲儿,但一点都不沉,我练一会儿就会了你放心吧。”
刚萧戎弄药的时候她看到了,要不怎么能出来送衣服,她就是没想到拿个衣服的功夫院子里就多了个人。
而现在,那个多出来的人,那个她挺害怕的人,他俩都给忘了。
“别,你昨晚上都没睡觉……”再说这种活儿也不是姑娘家干的,药碾子不沉,但要把药碾的均匀就得用巧劲儿,他刚开始的时候也弄不好,半天才能把药给弄出来,他的体力没问题,这要换成个别人,那胳膊怕是都抬不起来了。
吕如慧想说,看他难受成那样她着急,昨晚上就是让她睡她也睡不踏实,可这话光想着她就不好意思,根本说不出口,吕如慧的脸红了红,“应该的……”
她脸一红,萧戎就懵。
他和胡佩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无论什么都是一种习惯,除了胡佩兰他就没接触过女人,更何况这个又是他媳妇儿。
萧戎在原地踌躇了会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就又跑回陆青合那屋了,他合计着赶紧给收拾完,然后他出去把吕如慧给替换下来。
陆青合第二次被忽略了。
还被忽略的特别彻底,那俩人谁都没看他,就在他面前聊的那叫一个热闹。
陆道长的视线落在窗户上的大红喜字上。
那个红让他想起了昨天萧戎脸上的红润,和吕如慧刚才的如出一辙。
他俩的对话,吕如慧娇滴滴的笑脸,萧戎愣头愣脑的样儿,还有这个氛围,让陆青合想起个词儿一新婚燕尔。
萧戎这地扫到一半,陆青合就回来了。
俩人很久没共处一室了,在外面还好,屋里这种近乎封闭的环境,他就有点不适应了。他们也很久没正经的说过话了,最后一次还是那天晚上,他求他别让他成那个亲。
有些东西吧,不想起还好,一旦回忆起来了就会发现,当时的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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