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在南大读过一年大一, 也参加过南大的军训。
对于军训的教官，他自认为算是比较了解的。
像今天军训第一天，训练口令, 说是为了让他们在身体疲惫的状态下也不要精神松懈。
其实只是为了树立威信。
正在树立威信的教官，最见不得驳他面子的刺头学生。
有必要的话，会上演一场杀鸡儆猴，巩固自己的地位。
现在的情况，基本等于, 他就成了那只待杀的鸡, 即将为教官的威信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彼时，空气还沾染着让人躁动的热气，操场上的气氛也相当凝固。
程音累得连动动嘴皮子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想告诉沈铭, 先不要当众和教官闹矛盾。
只是，她话没说出, 就听到沈铭主动开口：
“是！教官我错了！”
声音洪亮，态度诚恳，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毕竟，前天的入学试炼, 面对关长浚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刚, 帮东大赢下漂亮的一仗！
程音也没料到，她还以为，这家伙只是面对她的时候才会那么乖顺坦然, 容易妥协。
很快, 沈铭找了个教官旁边的好位置, 真的认真做起下蹲。
程音也站他旁边, 缓慢地下蹲。
而教官似乎对沈铭承认错误的态度非常满意，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其他同学道：“其他人都去吃饭吧，下午两点，还是这里集合，不要迟到。”
人群像潮水般散开，也有几个人，朝着教官这边来了。
宣清桐还挺怕这个铁面教官，声音有些抖：“教，教官，我能不能和她说几句话……”
她其实是想，用自己的异能帮程音恢复一下。
结果教官眼神如刀，刮她脸上：“你也想做下蹲？”
“我……”宣清桐动了动嘴唇，“那，我陪她……”
“你们一个个都当军训是什么？过家家？”教官直接出声打断，声音非常强硬，吓得宣清桐抖了一下。
程音朝宣清桐悄悄摇头，开口声音有些干哑：“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宣清桐始终有些不甘心，离开的时候，都是一步一回头。
等到操场只剩下三人，刚刚还很乖顺的沈铭突然停下了动作，表情也变了。
显然，他刚刚的认错，只是给教官面子，不想当众闹矛盾。
现在，只有三个人——
沈铭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却看到程音也停了下蹲，朝着教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教官，听说您喜欢冥府之路？”
李律好整以暇，刚想看看这两人要玩什么花样。
听到程音的这句，瞳孔骤缩，整个人气场都僵硬了片刻。
冥府之路是一种中性香水，小众男女都可以喜欢。
这话问得突兀，但其实表面是没毛病的。
一般人，听不出端倪。
而非一般人，恐怕就是冥府俱乐部的成员了。
冥府俱乐部是东域一家非常低调的俱乐部，其内成员表面上都是香水爱好者。
但实际上，这个俱乐部暗地里是一个SM俱乐部，里面的成员，不是抖S，就是抖M。
俱乐部会定期举办一些活动，充斥着血腥与暴力。
而李律，就是这俱乐部的成员！
这种见不得人的爱好，属于不能说的秘密，李律从来没对外人说过。
这丫头会知道，只能是……
一时间，李律看程音的眼神，多了些玩味与兴奋，被他藏得极好。
表面上看，他依旧是那个铁血教官，说一不二。
不过，此刻像是多了点铁汉柔情般，以长辈宽容晚辈般的口吻道：“算了，本来就只是为了让你们长点记性，以后乖乖服从命令，别乱来。”
说完，他浑圆的眼睛瞪了沈铭一眼：“说的是你！”
沈铭若有所思，随即笑笑：“这么说，五百下不用做了？”
“真做下来，音音同学腿要废了。”李律随意地摆了摆手，“散了散了，中午好好休息。”
沈铭眼神闪了闪，倒也没再多说什么，扶着程音离开。
等走远了，他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个教官，有问题。”
程音看过小说，还知道李律的秘密，当然知道他有问题。
不过，她太累，懒得动嘴皮。
沈铭虽然流了一身汗，但倒不算太累，又自顾自解释：“我在学校比你出名，但他认识你不认识我。”
程音依旧没说话。
沈铭得不到回应，换了个话题：“你刚说的，冥府之路是什么？”
在时尚品牌方面，他大概能算得上是个直男，就像对口红色号一窍不通外，香水也是全不了解。
程音哑着声回了句：“一种香水。”
沈铭皱了下眉头，有些不解：“你用香水？”
程音也算个直女，对香水什么的当然不会有研究。
而且，医师大多都是不会喷香水的，这点就和品酒师不会食用辛辣食品一样，医师一般很爱惜自己的鼻子。
当初在异域非法实验室时，连瑜能凭借眼睛和鼻子鉴定出绝种药液。
而一般的医师，其实也会具备一定程度的鉴别药液的能力，只是没有连瑜那么厉害罢了。
因此，程音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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