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起来。
程音倒还好，神态平静。
接下来的剧情也没有出乎她的预料，被通道通往的房间，更加宽阔，但除了各种实验器具，并不存在危险。
她和连瑜进入这间实验室一样的房间后，就又将通道的门给关上了。
连瑜一脸复杂，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来过这里？”
程音也是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我说，我是从古医师典籍上，看过走出这座实验室的方法，你相信吗？”如果她看过的小说能算成古医师典籍的话。
连瑜倒也没有深究：“我信你不是邪教的人。”
程音点头，也就没再多做解释。
这间实验室，表面是空无一人，甚至连个出口都没有。
但整体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散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除了实验设备，也有一些玻璃器皿，里面装着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大多是各种生物器官，最触目惊心，是一排婴儿标本……
非常瘦小的婴儿，有的体积大一点，是出生后被做成标本，有的非常小，甚至还残留有尾巴，应该是还没发育完全就被从母体中取出。
也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实验，最后被泡在冰冷的溶液里……
而这些，正好也和小说中描述得一样。
程音和连瑜都算经历过不少大场面的，但此刻面对这样的场景，都无法抑制的心情沉重。
连瑜将整间密闭空间都扫了一遍，确定没有隐藏摄像头，也确定没什么危险后，他终于还是在程音面前暴露了空间异能。
他手掌一一贴过每一个器皿，而那些触目惊心的标本，也都一一凭空消失了。
包括实验室里能带走的设备，瓶瓶罐罐的药剂，以及各种药液，几乎全被他搬空了……
程音眼神复杂，但并没有多问什么。
她看到，连瑜最后捏着一支试管，看着里面的药液，神情格外凝重。
于是她忍不住问了句：“这是什么药，你认识？”
“有很多药植，在官方资料上，显示是已经灭绝了。但其实，在中央博物馆里，留有少量绝种药植的高纯度药液备份。”
程音眸光微动：“这是绝种药植的药液？所以说明邪教的人，甚至有能力进入中央博物馆盗取绝种药液？”
连瑜却是摇头：“不。中央博物馆并没有过失窃的案例。而那些绝种药液，唯一的获取途径，是9级医师用荣誉币购买。”
程音听得心头一惊，不自觉就想到之前行为有些诡异的高医师，“所以，高医师是邪教的人？”
连瑜依旧摇头：“不能确定。但只要我们顺利出去，我就能调取中央博物馆的兑换记录，找到用荣誉币兑换了这瓶药液的医师。”
程音点头，又忍不住好奇：“这药液上也没有标签，你怎么就能确定是保存在中央博物馆的绝种药液呢？”
“这就像高级品酒师，仅靠气味与色泽，就能品出葡萄酒的产地与年份。只要是医师协会记录在册的药植，哪怕被炼成药液，我也都能分辨出来。”
“咦？”程音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原来是真的啊。我看电视里，有人光靠着气味就闻出葡萄酒的产地，还以为是导演虚构的。”
程音本身不爱参加聚会，也不喝酒，在电视里看到那种装逼情节，还以为是假的……
而此刻的连瑜转手就将药液收入空间，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程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小心试探着问了句：“怎么了？”
连瑜面无表情，声音平淡：“我发现，你是个钢铁直女。”
“……”程音默了半晌，突然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朝着连瑜竖起了大拇指，“连绝种药液都能一眼认出来，你太棒了！”
连瑜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你的古医师典籍里，有写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程音撇了撇嘴，觉得这家伙在自己面前真是越发放肆随意了。
空间异能随便暴露，药毒水平随便展示，甚至现在，态度都没有之前不谙世事般的羞涩可爱了……
真是，都变得不讨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