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市的这位市委.书记是个极为会把握机会的人。
仿佛长着一双火眼金睛, 寻常人把握不住的机会,她愣是能抓住。
如今雪梅大师一入住金城宾馆,那往后金城宾馆可不是身价倍增?
要是市里头再稍作宣传, 回头只怕香港的那些富商大老板都要来金城投资呢。
这两年金城大有放开管制,积极引进外来资金搞建设的意图。
记者们腿脚再麻利, 却也跟不上小轿车四个轮子。
车子扬尘而去。
记者们在那里议论纷纷,再回头看向市委大院的那栋办公楼,窗前哪还有他们傅书记的影子呢?
……
金城宾馆装修的不算多豪华, 但温馨整洁,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高建设住惯了香港那边的酒店,却也挑剔不出这金城宾馆的毛病。
晚饭十分丰盛,宾馆大厨特意咨询了客人们的意见, 送上的烤全羊没有添加任何佐料,只是在那些浅浅的小碟子里盛放着各色蘸料, 由客人取用。
“你说她到底什么意思?”
薛红梅不明白,今天在市委大院里她虽然咬死了自己并非薛红梅, 但她知道傅长缨并没有完全相信。
“没什么。”烤全羊现在还是整只,一旁摆放着小刀任由客人切削取用。
高建设吃着这么一口本地特色美味,倒是能明白傅长缨为什么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了四年多。
味道还真不错。
“咱们来之前, 范海良找了我, 说范英一直在等着我。”
薛红梅闻言一愣,“找你复婚?”
“是啊。”高建设觉得格外讽刺, 当年自己不地道和范英离婚,后来倒霉的时候没一个人替自己说话。
现在他高建设成为雪梅大师的贴身秘书, 范家倒是不计前嫌起来了。
“权势迷人眼。”高建设笑了起来, “傅长缨是这条路上的人难道不懂得其中道理?”
可真是太懂了,正因为懂得, 所以过去母女之间便是有再多的龃龉也都可以忽略不计。
一个在首都备受追捧的人,将来甚至会成为一个个部长级甚至更高级别干部的座上宾的大师,对傅长缨那可真是能生杀予夺。
“她想要认亲,咱们也趁势而为拒绝她,她不是骄傲的很吗?把她引以为傲的自尊踩碎,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有什么图谋。”
傅长缨专门请他们过来自然是意图不轨。
可雪梅大师是雪梅大师,和薛红梅没有半点关系。
坚决否认就是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傅国胜又不是你杀的,何况又没人能证明你是薛红梅,你怕什么?”
在香港,他们就已经把薛红梅的身世做周全了,压根不用怕。
薛红梅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总觉得,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
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大老远的请自己过来就是为了问句话确定自己的身份?
薛红梅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傅长缨肯定还有别的意图。
“怕什么?”高建设有时候觉得薛红梅不可理喻,他原本和曹盼军在香港那边做生意做的好好的,这人找上门来说可以合作,装大师来骗那些有钱人的钱。
事实证明,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法子。
香港的有钱人迷信的人,对大师深信不疑。
一个随便写的符就能一千块钱,这可比他们辛辛苦苦做生意给人当孙子挣得多。
只是大师嘛,总要有点大来头才行。
高建设当了那么多年笔杆子,自然深谙其中道理。
果不其然,他的包装下,化名雪梅的薛红梅越发大师风范。
只是香港才多少人,哪比得上大陆人多?
何况当初他狼狈离开内地,总要回去报仇雪恨才是。
高建设很快就抓住了机会。
在枪决程征这件事上稍微动了点手脚,果然雪梅大师出口抓内销一炮而红。
在首都收到的邀请函成百上千,不乏一些高级干部。
甚至范海良都想借着他东山再起。
高建设从来没觉得,原来咸鱼翻身竟是这么简单。
而最初提出招摇撞骗的薛红梅如今倒是胆小了。
就因为遇到的人是傅长缨吗?
“按照我的计划,我们的确要来金城,只不过现在计划提前罢了,按照计划行事就好。”
傅长缨不是喜欢事必亲为的实干家吗?
他已经放出话了,雪梅做法让明年金城的沙尘天气会减少过半,他倒是要看看傅长缨能不能沉得住这口气,由着他们把功劳给夺走。
人呐,一旦沉不住气,可就完蛋了。
“再说了,咱们请来那么多记者来这边,到时候正好大肆宣传一把。”
有些事情傅长缨能做,他也能做。
“在傅长缨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她还拿咱们没办法,你不觉得这很爽?”
高建设知道,薛红梅恨死了这个女儿。
因为傅长缨害死了亲妹妹傅畅不说,还把她的儿子给抢走了,让薛红梅众叛亲离。
母女又如何?她们之间有着解不开斩不断的仇恨。
薛红梅闻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她现在不再是那个被关在精神病院的病人薛红梅,而是声名大噪的气功大师雪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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