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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白月光替身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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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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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睁开眼, 四周静悄悄的,烛光微微闪动,月光穿过窗格,从成云州身后照进来。他的身子仿佛披了层柔柔的细纱, 整个五官轮廓也变得格外温和。

    “云州哥哥?”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有些不信, 试图耸直身子近前瞧看。

    可不知怎地四肢无力, 脑袋刚离开枕头便昏沉的厉害, 整个屋子仿佛跟着天旋地转。

    转得她恶心, 胃里翻江倒海。

    成云州忧心如焚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但很快成了消失不见,苦涩道, “娘娘终于记起我了。”

    “云州哥哥,真的是你吗?”像做梦一般, 着实让人不敢相信。

    她伸出手去,想碰一碰, 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不用她开口说什么,成云州心领神会, 缓缓挪到她的跟前, 柔声道, “是我。”

    “云州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她终于碰到了这张心念念的面孔,还是温热的, 可记忆中的那张脸似乎憔悴消瘦了不少,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气力, 整个人挣扎着起身, 扑进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气呼呼地责备,“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半点音信?你知不知道,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几度哽咽,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完整,磕磕巴巴道,“我、回来了。”

    “是我不好,我答应你,再也不走了。”

    “我都想起来了,薄荷糖、姑苏,还有你。”她哭得很是伤心,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落,几乎快要把成云州揉进骨子里。

    生怕自己一松手,他还是会走。

    “娘娘,哭多了伤身子,”将她从自己背上缓缓推离,成云州握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娘娘莫要再哭了……”

    一声娘娘将她的回忆从春江水暖的姑苏抽离,她躲开他的手,神情变得陌生和复杂。

    回不去了,从成为靖安王妃的那刻起,两个人注定就失了缘分,没可能在一起了。

    “云州哥哥,你快走,殿下、殿下他会杀了你,”她突然想到考什么,拼尽力气,去推成云州的身子,花容失色,“你不能在这里。你快点走,我求求你了……”

    成云州无动于衷的模样在她看来绝望到了极点。

    “水榭的那位姑娘,昨夜里没了,”怀绿搂住她,安抚道,“殿下不会来这里的。”

    “没了?皇嫂?”她自问一句,目光慌乱地在四下寻找,“她不能死,她如果死了,沈彻该怎么办,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孩子……”她回过神,伸手摸向自己的腹部,眼里是失而复得般的欢乐,“孩子没事吧……”

    怀绿没有开口,成云州目光躲闪,低了头。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愣了愣,“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我的孩子呢……”

    “娘娘,孩子……”怀绿欲言又止,看向成云州,小心翼翼道,“娘娘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如晴天霹雳,心中的信念一下子被击垮了。好久也没能反应过来,更不能接受,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响。她握起拳头,猛地捶向自己的胸口,歪倒在榻上,面容破碎。

    “孩子,我的孩子……”好容易说出一句,声音又被截断了,喉咙里只是呜咽。

    “娘娘节哀,身子要紧。”指尖戳破了掌心,鲜血淋漓,他眉心紧拧,就连呼吸都觉得生疼。

    “我该怎么办?我好疼啊!我真的好疼!”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小腹,躺在榻上,任由眼泪横流。

    以为能保住的。

    “你疼,我陪你一起疼。”虽没有受皮肉之苦,可此情此景,同万箭穿心亦没什么分别。

    他亦感同身受,伸出手去想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却被她狠命推开。乌云般的发丝披散在腰间,她连连喘息,红着眼,像只绝望的困兽。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成云州,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可以随意决定他的生死!”她抓住面前的身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撕打。

    直到没了气力,双手发抖。成云州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红印子,衣襟也被扯烂了。

    “成大夫,不如你先走吧……”怀绿想不出还有更好的法子能让娘娘安静下来,再这么下去,身子哪里受得住。

    待成云州一走,她的情绪才稍稍平静了些。看着庭院内远远离去的身影,如释重负。

    姜元初不吃不喝,沈彻也一直守在苏文茵的灵前,从未踏进过这个院子。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曾差人来问询,这也难得叫成云州得了个好间隙。

    他以医者的身份去照顾姜元初,旁人瞧不出有什么不妥。也因是沈彻花重金请来的名医,在京都极富盛名,一来二去的,也同院里的丫鬟嬷嬷们也熟络了不少。

    慢慢地,成云州出入院子端汤送药,已成了最寻常不过的事。

    不过他送来的汤药,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成云州无奈,只能想别的法子。她爱吃蜜饯,他就把药粉和糖霜混在一起,她喜欢吃薄饼,他就把药粉揉进面团里。

    总之,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她不明所以,吃得很香。瘦弱的病体,肉眼可见日复一日的丰腴。

    送药只是个幌子罢了。

    否则又怎知道,她过得开不开心,可有按时吃饭,会不会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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