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么?”怀绿冷哼一声,看着眼前人越发来气,“哪怕三岁幼童也都知道,做错了事就应该勇于承认,齐嬷嬷不想着去弥补,反倒在娘娘的跟前磨口舌,实在是好笑。”
“姑娘,你这可真是折煞老奴了,这谁不知道五味斋的包子最是难买的,也是因为那苏姑娘想吃,殿下才去买的……”齐嬷嬷声音哆嗦,几乎快要急出泪来,左看右看,不敢回去复命。
娇软无力的咳嗽声在身后想起,齐嬷嬷跟着抬了头。姜元初站在帘子旁,伸手轻掩住咳嗽声,“怀绿,想来她也不是有意。齐嬷嬷你先下去吧,若殿下追责起来,只说是我贪嘴,硬要你给我的。”
“这……”齐嬷嬷一时感动,忘了该如何谢恩,嘴里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行了礼,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大雪里。
“娘娘怎么起来了?”怀绿赶忙摘了斗篷与她披上,明明同为女子,可她的身子骨却要窄小许多,像朵娇花一般,风吹不得雨淋不得。
“娘娘也太心软了些,奴婢瞧着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些个最会看碟子下菜了,不过是一笼包子,哪里值得她们这样大惊小怪?”怀绿在一旁打抱不平,她的胃里却翻涌上一阵绵软,呕声响起,嘴里却是空无一物。
恶心。
从未有过的恶心。
像吞了根刺,卡在喉咙里。
原以为这笼包子,是沈彻对自己的上心。
“娘娘,你没事吧,要不要宣府医?”怀绿轻轻地她顺着背,面色焦虑,“可是吃了不舒服?”
“我贪嘴,应该是吃撑了……”她苦笑了一下,伸手捂住胸口,往回顺了顺气,“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