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打就行。”庄文曜给大家打气,“我们的水平和教官比不了,观众肯定也不会这么比的。只要我们比普通班的同学打得好,我们就胜利了!”
别忘了动作闹了笑话就行,庄文曜想着,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张烨然心比较大,附和着:“曜哥说得对,咱们就平常心对待——”
话音未落,会场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哨响。
是轮到他们上场的信号!
全体条件反射地立定站好,庄文曜喊出口令:“跑步——走!”
男孩们跑步上台,与教官们离场的队形交错。
舞台交给你们了,别让大家失望!
上台之后,庄文曜整个人有点懵。
彩排的时候,观众席上空空荡荡。现在底下呜呜泱泱坐满了人,成千上百双眼睛盯着他们看,紧张得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舞台是音响最密集的地方,音乐震得他们耳朵快听不见了,只能凭肌肉记忆打出一个个招式,凭感觉喊出最大响度的口号。
不知怎么就结束了。
大家几乎大脑放空地打完了全程,结束整队敬个礼,下场的时候还是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进不去的状态,都不知道百十个身穿迷彩的男孩子打拳的场面燃爆了,齐整如一、没有丝毫偏差的动作将拳术的气势无限加成,掷地有声、有如石破天惊的口号震得人心肝乱颤热血沸腾。
欢呼喝彩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航空班的同学们十分顺利地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亮相。
离场后呼吸到室外宁静清新的空气,绷紧的一根弦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虚掉了。
没想到教官们还在列队等着他们。
除了领队的连长,剩下的都是普通班的教官,他们见面不多,但此刻却有种十分相熟的亲近感。
“干得不错!”教官难得和颜悦色地拍了拍庄文曜的肩,凌厉的目光被夜色浸染得很柔和,在孩子们一张张又累又亢奋的脸孔上一一掠过。
“连长,您要走了吗?”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分离,庄文曜忍不住问。
教官轻叹一声,气息很沉:“嗯。”
“连长不要走哇——我们舍不得你——”张烨然在队列里拖着嗓子。
教官接着绷起脸:“不像话!哪有这种道理!”
可他们是真的舍不得啊!
刚开始的时候,觉得站军姿的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可谁知道后面的时间会过得这么快呢!
“怎么,你们还想再来一次军训啊?”后面一位年轻教官笑说,“觉悟不错,很适合来部队!”
“就是啊,”另一个教官也附和,“不用舍不得,我们将来部队里见!”
空旷静谧的校园里回响起男儿们爽朗的笑声。
“向右跨一步——走!”
庄文曜毫无预兆地喊了口令,大家不明就里,但本能地听从指挥,右跨一步,训练有素,整齐划一。
“齐步——走!”他们走到教官们中间。
“立、定!”队形交错着站定。
“向左向右——转!”和教官们面对面站好。
“敬礼!”
他们互相敬礼、拥抱,将这份情谊深深刻在心里。
……
男儿们铁汉柔情依依惜别一番之后,回到礼堂,已经错过了一个节目,是普通班小姐姐们劲爆热辣的女团舞,九十罗汉们知道都馋哭了。
他们的节目本就比较靠后,现在倒数第二个压轴节目也接近尾声了,是教研组老师们的诗朗诵。
由于新生们没有正式开始上课,很多任课老师他们还不认识,封闭训练、信息闭塞的航空班尤甚。但不难觉出教师们的用心,平日里不怎么打扮的刘玲也穿上了长裙礼服,引得大家纷纷抓拍。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晚会也接近了尾声。”
还是那个主持人小姐姐,校广电骨干,之前的学长报告会也是她主持的。
“今夜,我们相聚在这里,庆祝高一新生们通过了为期一周的军训试炼,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一中学子’!”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下面,请欣赏高二1班、2班的学长学姐们,为我们带来的合唱,《南屏晚钟》!”
全长原本就十分高涨的气氛瞬间到达顶点:
张烨然惊喜异常:“是两个实验班啊!学霸们竟然会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给我们出节目!”
张芮也道:“学长学姐们也太好了吧!”
志愿者们推来四层的合唱台,摆好话筒、指挥台和钢琴,两个班的学长学姐们排着整齐的队列次第入场。
实验班,高二年级理科成绩最强的两个班,也被大家称为“学霸班”,真的一点都不夸张。他们走路的姿势都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只是集体站在一起,散发出的气场,便能让人一颗浮躁的心沉静下来,情绪也变得平和凝定。
一中的正装校服是常规的衬衫,男生下装西裤,女生及膝中裙,且衬衫的款式有性别差异,男款是尖领,女款圆领、收腰。浅水蓝和深藏青的配色更显书卷气,让他们有种民国学生内敛而含蓄、坚韧又热血的风骨,令人神往不已。
庄文曜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在他们身上逡巡,甚至开始数人数了:因为,他没有看到陆之恒,还有何茫!
明明不是自己的节目,庄文曜却比自己上台还要紧张,直到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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