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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王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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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迢迢长路48(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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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纸卷捡起来放到背后,局促地低头认错,“我不是故意来偷学的。”

    梁秋临这才意识到,这少年这些天有时早上来看一会儿,有时下午来,有时呆的时间长,有时又只待一小会儿。

    他一直只当这少年是过来看稀奇的,但事实上,少年是在他画画,观察他怎么描摹,怎么用笔,怎么调节光影,然后带着自己的收获回家涂鸦。

    少年显然没有经过的系统的学习,就像是一直横冲直撞的小牛犊子,肆意生长的野草,笔触也是如此,没有技巧,却格外的灵。

    看着局促一脸羞愧的少年,梁秋临起了爱才之心,他让少年摊开纸卷,一点点讲了少年可以改动进步的地方,让他日后可以大大方方过来看画,带着自己的画过来,有了问题就问。

    梁秋临并没有太过严格的要求少年,他觉得,这孩子拥有天赋,天赋需要引导,但又不能过度引导,如果陷入了入他一般技巧的窠巢中就不好了。

    他教给少年基础的美术知识,却不对技巧严格限制,改画之时,更多的是提出几个方面,做个微调,不同的展示方面,让少年自己去思考。

    少年称呼他为先生,两人没有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

    日子长了,梁秋临也渐渐了解了少年的身世,做工的当铺,收到少年送过来的吃食也没有拒绝。

    少年时常与他说些什么,这孩子在天桥地界呆了几年,江湖艺人换了一茬又一茶,少年却一直在当铺做工,少年告诉他哪一家的饼子好吃,哪一家的豆腐脑好喝,哪一个野茶馆的茶叶好一点,哪个摊子是真把式,哪个场子是骗人的。

    就这么在天桥人来人往的看着,画着,教着,日复一日。

    为了去天桥市场摆画摊方便,也为了融入生活,梁秋临搬了家,住进了南城胡同的大杂院里,点着煤油灯,瘦弱的身子外出挑水喝,吃着胡同里走街串巷的小吃,去估衣摊子买不知过了几手的衣服穿,早上听着鸡鸣狗吠翻个身继续睡觉。

    一日梁秋临惯来去天桥摆画摊,趁着早上去逛了小市,杂乱摊子上发现了一个画轴。

    他问了摊主能否打开看看,将画轴徐徐展开看到全貌的时候,梁秋临呆立当场。

    他问了价钱,两个大洋,梁秋临甩下两个大洋卷起画轴就走。

    这当然不是什么古老珍贵的画,也不是什么名家的画,甚至以梁秋临的眼光来看,这是一张很差很差的画,画工粗劣得难以忍受,而且是接笔,明显不是一个人画完的。

    但买下这幅画的两块大洋,梁秋临却觉得太值了。

    别说是两块大洋,就是二十块,二百块,两千块,他也愿意花,愿意买。

    这画不值钱,在一个画师眼中就是粗制滥造的东西,甚至不能称之为画。

    画轴展开是一副山水美人图,水墨画的山水背景,中心却是西洋画法的丰腴美人,可这西洋画法的美人又是标准的东方人,之所以说这画轴粗制滥造,又是接笔续笔就是如此,瞧着不伦不类的,又十分割裂糅杂,一看便不是一个人画的,也不知是怎么接续上的。

    但这幅画轴,点醒了梁秋临,让他开窍了。

    从前画画,梁秋临始终处在两个阶段,画传统华国画,自然所有的技法都是传统画法。

    画西洋画,自然用的也都是西洋的技法。

    他从没想过,为什么不能将两者融合在一起?

    梁秋临觉得少年是天才,有着极高的画画天赋。

    事实上,他毫无疑问也是绝佳的艺术天才。

    他顾不上去摆画摊,甚至忘记了和看相的说一声,拿着那画轴发疯一般跑回了家。

    梁秋临找到了画出那梦中倩影的一线希望。

    他觉得他可以,他能够做到,将东方传统水墨与西洋画技融合,画出她。

    画出那让他魂牵梦萦数十年的仙子。

    煤油灯彻夜点亮着,水墨,油彩,画纸,画笔,白日借着窗口的阳光,没有光时就多点上几盏煤油灯。

    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好在梁秋临当时还没有失去理智,知道画画也是要吃饭的,他给了隔壁人家几个银元,一天两餐给他送饭到门外,饭好了就敲门。

    尽管早上的米粥他往往中午才喝上,晚上的饭食到夜深人静才想起来吃。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梁秋临始终坐在自己的画板前。

    满地的画纸与颜料飘飞,身上也不知沾染了多少种颜色,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没有大量的铺色与背景,他画的只是个人。

    记忆中的一切依旧很模糊,但梁秋临找到了感觉。

    他捏着笔,他不再思考怎样会画的更好,更标准,更精确,更符合最佳美学。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整个人灵感充盈,不需要去想,只需要下笔,信手而来,随着感觉走,抱着自己的想象,自己的回忆,自己的执念,自己的坚守就够了。

    梁秋临不知道自己画了多久,在那种状态下,那种奇异的感觉中,日子仿佛飞快就过了,时光不知不觉地溜走了。

    当他在画板上落下最后一笔,如画龙点睛一般,画完纸上人的最后一抹裙琚。

    连梁秋临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画完最后一笔,他再也支撑不住体力,直接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身边多了一个人。

    从画上走下来的人。

    不,她不是人。

    画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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