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季寒渊看的佛经外头流传的普通佛经，不想季寒渊一开口，就让他脸色一变。
“小施主说，您得到的是《大衍经》？”
惠明看着眼前不过十岁出头的少年，瞳孔微缩。
季寒渊点头：“正是。”
对下大陆的佛修而言，《大衍经》是一本已经失传已久的佛经，记录着不少高深的佛法，在中大陆，《大衍经》是中等偏上的佛家经典，而在上大陆，这只是普通的佛经。
季寒渊爱看书，什么都看，曲宁知道他喜欢，在他死后的漫长岁月里，烧了很多典籍给他。
供奉其他的东西曲宁还会考虑一下那些东西够不够珍贵，书籍却完全不挑，普通的话本都供奉都供奉了很多，佛经也有不少。
《大衍经》只是其中比较普通的，还有更多更好的。
曲宁供奉的宝物季寒渊不能享用，但典籍都化成文字印在了他脑海中，他可以随便想看哪本看哪本。
目前来说，《大衍经》已经足够吸引惠明了，季寒渊就不打算拿更高深的出来。
其实，灵陀寺僧人慈悲为怀，他想要和家人在灵陀寺住一段时间，得到灵陀寺的庇护，即便什么都不拿出来，灵陀寺也会把他们护住。
但季寒渊不想欠人情，更别说，灵陀寺前世还救过曲宁。
对于一心向佛的僧人而言，没有什么比高深的佛法，或者有人能让他们在佛法上进步更好的报答，而他恰好可以满足他们。
惠明小小年纪沉迷佛法，原本是打算给季寒渊解惑，不想最后成了跟季寒渊交流佛法。
主要是谈《大衍经》中的内容，季寒渊没有用大段经文来凸显自己的学识，而是用寻常的见闻说明道理。
在惠明看来，他就只是个对佛经有些兴趣，但并不精通，却在这方面天赋很高的普通人，而不是诵读了大量佛经，对佛法佛理的研究堪比佛修大师的大师级人物。
两人一直说到天亮，惠明还意犹未尽。
季寒渊看了一眼天色，拉着曲宁起身，笑道：“我们得回去了，多谢惠明前辈指点，多有打扰，还望前辈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