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迟蓦地想起自己被各种因素强行打断的表白计划, 往事不提也罢,反正人已经带回来了, 答不答应都是他的,不可能跑得掉。
因此他只停顿片刻, 立马儿拍胸脯跟宋母保证:“他当然答应了!妈你问这么多不会是有偏见吧?”
“你妈看起来像老顽固吗?嗯?!”宋母眉毛一竖, 铲子顶在宋易迟脑门儿上威胁道。
“不像不像, 您可年轻呢。”宋易迟知道宋母答应了, 赶紧笑着奉承。
“去去去,把菜端出去, 别跟这儿烦我。”还有两个菜没炒呢, 宋母懒得搭理他。
吃饭时,心心念念宋易迟会娶媳妇儿的宋母忽然觉得舒寒也挺好, 长得确实不错,为人稳重, 怎么看怎么可靠。
宋母不住打量的小动作被舒寒看在眼中, 心里怪怪的, 找机会朝宋易迟递了一个询问眼神,宋易迟平举筷子压了压, 意思是稍后解释, 舒寒继续埋头吃饭。
宋家饭桌习惯食不言, 极少说话, 今天多了一副碗筷, 宋易迟感到自己有了新的家人, 受限于食材匮乏, 略显单调的饭菜也变得美味非常,难怪宋飞成天嚷嚷要找人结婚之类,有了喜欢的人,真的不一样,让他感觉自己变成了圆形,还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舒寒除了食堂和聚餐,几乎没跟人吃过饭,尤其这种家庭小桌的家常饭菜,在这刻,一直相伴左右的孤寂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温馨与放松。
他用余光瞄了瞄宋易迟,抿着嘴偷偷笑了,心里暖乎乎的。
在宋易迟强烈要求下,餐桌交给两个不会做饭的年轻人收拾,宋母安心遛弯儿去了。
春季正式到来,外面不冷不热没有风,而且军区非常安全,家属宿舍人也多,宋母来这儿住了一个多月认识不少熟人,大家伙每天都要在楼下聚一聚,聊聊天,互相开解一下压抑的心情,好像过去的社区活动似的。
留守在家的两人慢悠悠刷着碗,边刷边聊,宋母出门后舒寒整个人明显放松多了,宋易迟暗自偷笑,这人平时看着杀伐果决,居然怕见家长,心虚得连宋母都有所察觉,遛弯儿时间比平常早了半个钟头。
“你晚上别回去了……”
舒寒瞬间被惊到,手不自觉的一松,勺子掉回水池,发出金属特有的响亮碰撞。
这进展太快了吧!
宋易迟话刚说一半,后面的“我”字还没出来就听“哐当”一声,看对方错愕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我晚上有话跟你说,瞎想什么呢你。”
舒寒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又不能转身走掉把活儿丢给宋易迟一个人,只好假装认真刷碗,一个勺子反反复复洗了五遍还没洗完,宋易迟哭笑不得的拯救了可怜的勺子,甩甩手上的水,也不擦直接伸手揽住舒寒拉近怀里。
“不过,你要是特别期待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答应~”宋易迟笑眯眯眨了眨眼睛,调笑了一句。
舒寒很没形象的翻个白眼,同样湿淋淋没擦的手捏住宋易迟下巴往前一拉,不甘示弱的咬了一口,末了咂摸咂摸嘴:“唔,西红柿味儿。”
宋易迟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舒寒趴在他肩上跟着哈哈大笑:“快别闹了,滴得到处是水,你赶紧收拾碗筷,我去擦地。”
他推开宋易迟转身去找墩布,两个深色水渍手印清晰的印在他T恤背面,彰显着所有权,嚣张至极,宋易迟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可惜只能维持一小会儿,手印很快会被体温蒸干。
宋易迟将餐具逐个放进沥水架,码放整齐,坐到桌旁摸着下巴看舒寒拖地板。
刚才一抱明显感觉怀里空了,这人目测瘦了得有二十几斤,舒寒一直对实验区的生活闭口不谈,他不说不代表宋易迟猜不到,关在那儿一个多月肯定吃不好睡不好心情抑郁,身体却要抗住强化剂反应,会暴瘦是必然的。
原本两人身高相仿,舒寒骨架比他大是以肩显得宽一些,尽管宋易迟不想承认,但以前他们站在一起,舒寒的确看起来比自己壮实,现在形势颠倒过来,合身的衣服都撑不起来的样子让宋易迟有点儿心疼,壮就壮吧,至少健健康康。
空间里的东西很全,宋易迟努力想着怎么搭配才能把肉给补回来,优选高热量食物,甜食,肉类,还有蛋白质也不能少,最好每天再喝点儿牛奶或者酸奶。
“想什么呢?”舒寒拖完地发现宋易迟支着下巴,目光涣散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不是说饱了犯困,饿了发呆么?怎么这人吃饱反倒发起呆了。
“想你呢。”宋易迟撩起眼看着他随口答道。
“你小子没发烧吧?怎么今天怪怪的。”舒寒笑着伸手在宋易迟脑门儿拍了一记,被宋易迟眼疾手快的抓住,直接拉回屋里,“还有更奇怪的给你看。”
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宋易迟将舒寒的手翻过来手心向上,自己的右手手心朝下,虚虚的悬在上面,舒寒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没急着催促,而是一直耐心等待。
宋易迟深吸一口气,望着舒寒的眼睛,郑重其事的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空间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生存倚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懂,为了守住空间,他不敢轻易动用里面的东西,生怕不小心惹来祸端。舒寒是他选定要相伴一生的人,宋易迟认为除了喜欢,还应当给予对方足够信任,相互坦诚才能走的更远。
舒寒听宋易迟的语气像要宣布什么重大决定,心下巨震,顷刻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牵出绵绵笑意,像缠绵的春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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