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脚此刻只怕已经不会再长在他身上了。
慕容澈眼底的狠戾,盛纾假作不见,只道:“太子殿下,你究竟为何要执着于我?你说心悦于我,但在我看来,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你习惯了身边有一个我,所以不愿放我离开,若当初是其他人,你……”
“若当初是其他人,”慕容澈沉声打断她的话,“我压根儿不会留在身边。”
这是上一世慕容澈弥留之际想明白的。
那时盛纾随南诏使团入京,他在接风宴上第一次见她。
她美得特别张扬,几乎是甫一出现在殿中,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也包括慕容澈。
他自认见过无数姿容不俗的贵女,但在看到盛纾那一刹那,他仍不能免俗地被她惊艳。
所以,他在明知南诏有所图谋的情况下,仍纳了盛纾入东宫。
他告诉自己,这些都是为了查清南诏的阴谋。他对盛纾,只有利用。
但他最后还是步步沉沦。
盛纾香消玉殒后,他方认清了自己对盛纾的心意,他本以为自己是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沉沦的。但实则,他从一开始就对盛纾动了心。
慕容澈动了动嘴,那句“我也是两世为人”的话在他嘴里打了一转,又被他咽了回去。
盛纾这会儿对他疑虑重重,他要是把两世为人的事向她坦白,只怕会适得其反。
“你明白了吗?我是离不开你,但也只离不开你。”
离不开你,也只离不开你。
这话扰得盛纾心慌意乱。
她手足无措地垂下头,不知该如何接慕容澈的话。
“我知道你不信我,”慕容澈落寞不已,带着恳求的口吻对她说道:“但也别抗拒我。若是在我离开这里之前,你仍然没有改变主意,那我绝不再纠缠。”
盛纾抬眸看他,狐疑地问道:“真的?”
慕容澈颔首,“真的。”
盛纾本来是将信将疑,但看到慕容澈那毫不躲闪的目光后,她还是信了。
慕容澈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应当是不屑于对一个女人纠缠不休的。
见盛纾信了,慕容澈勾唇浅笑,若无其事地缠着她的头发丝儿玩。
他心道,傻姑娘,这话当然是骗你的,就算你仍然没有改变主意,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京。
不这么说,你又怎么会卸下心防?
盛纾很聪慧,但有时却也过于纯澈。
“我也想请太子殿下应我一事。”
慕容澈挑眉,“何事?纾儿但说无妨。”
盛纾不悦地道:“还请殿下莫要再胁迫我来见你。”
慕容澈闻言,顿时大呼冤枉,“我何时胁迫过你了?”
盛纾冷哼,“殿下的暗卫说了,若我不过来,殿下便要登门拜访,这不是胁迫是什么?你明知道我娘在家,我不想让她担心。”
“要么你来,要么我过去,这分明是让纾儿选择,怎么会是胁迫呢?”
慕容澈一脸“我这是为你着想”的无耻样,让盛纾恨得牙痒痒。
她抬起手,想要推搡慕容澈,让他放她下去,慕容澈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于自己唇上亲了亲。
他问:“手还疼不疼?”
盛纾还生着气,语气不善地道:“什么疼不疼?”
慕容澈戏谑地看着她,“盛姑娘那晚大发雌威,扇了我一巴掌,我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打紧,就怕盛姑娘的手疼。”
听他如此坦然地提起被打的事,盛纾有些脸热,不自在地道:“谁让你胡来的?”
“我真没想乱来,”慕容澈意味深长地道:“就算要被翻红浪,也要你情我愿,水到渠成方能得趣不是?”
他越说越不着边际,盛纾撇过头,不理会他了。
她又羞又恼,慕容澈见了,心底却泛起点点愉悦——
盛纾嘴上说不相信他的心意,但内心深处未必没有动摇,否则也不会还这般随心所欲地对待他。
只是,她自己还没发现罢了。
她拿后脑勺对着他,慕容澈越看越觉得她甚是讨人喜欢,就连发脾气也如此恰到好处。
瞧见她耳垂染上了一点绯红,慕容澈克制着自己亲上去的冲动,只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呢喃:“怎么耳朵都红了,嗯?是不是想到从前咱们恩爱的时候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盛纾还真想起了从前的日日夜夜。
慕容澈这厮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的精力,白日忙政事,晚上还能龙精虎猛的。
盛纾垂眸不语,慕容澈却没有要就此打住的意思,“这么想想,我的好处还是挺多的是不是?”
反正肯定比谢徵那文弱书生强,就他那样子,能让盛纾尝到甜头吗?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若是说了,盛纾的第二个巴掌只怕就要落在他脸上了。
慕容澈越说越不着调,盛纾觉得自己不能再任由他说下去。
尤其是感觉到慕容澈衣袍下的异样,她更觉要赶紧离开这里。
“你别胡说了,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盛纾说着,就要从他膝上下去。
慕容澈轻咳了两声,将她放了下去,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袍,尽量遮掩住那处凸起。
见盛纾已经疾步走到了屏风处,慕容澈叫住了她,“纾儿别急。”
盛纾下意识地驻足,回眸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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