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盛宅护卫重重,慕容澈还能潜入盛纾的院子,说明那些护卫是防不住他的。
但接下来的几日,他倒是并未再出现。
转眼到了谢蓉和谢徵生辰这日。
盛纾最终也没听程氏的,给谢徵备的仍是那方砚台。
她本就不欲嫁人,便不会在明知谢徵对她存有好感的情况下,做惹他误会的事。
在屋里收拾停当后,盛纾由碧芜陪着,先去程氏院子里寻她。
程氏也刚梳洗完毕,见盛纾来了,便吩咐婢女把早膳呈上来。
程氏之前病了几日,这会儿虽说痊愈了,但脸色仍有些苍白,用了胭脂才算是盖住了。
“娘今日不如在家里歇着吧,那筵席上人多,您应酬起来也累。”
谢蓉和谢徵是龙凤双生,本就是件吉利的事,加之他们又是江宁都指挥使的子嗣,每年生辰,谢从颉都是广邀宾朋,替他们庆生。
今年也不例外。
据说,江宁的显贵们,十户里至少有九户都收到了请帖。
“能有什么要应酬的?那些外命妇的诰命都是和自己丈夫的品阶对应的,这江宁的外命妇中,品阶最高的,也就是你舅母,却也低着我两级呢。”
盛纾没想到程氏也有这般自得的时候,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程氏的话倒是没说错,她是一品诰命夫人,身份比江宁的外命妇们都高,她去赴宴,只有旁人捧着她的。
“倒是你啊,”程氏又语重心长起来,“去了也别只顾着和你表姐说话,你也该多和其他年龄相仿的贵女在一处玩儿才是。”
盛纾到淮安府也有段日子了,可交好的还是只有谢蓉。
程氏很担心,闺女再这么闷下去,会不会哪日看破世俗、去做女冠。
盛纾不愿让程氏替她悬心,遂满口答应下来:“都听娘的。”
盛纾这么听话,程氏觉得总算是放心了,却不知盛纾心里想的是,那些个贵女都是在绫罗堆里娇惯着长大的,她和她们根本说不到一处去。
她和盛蕴珠、谢蓉交好,也是因为她俩都是赤诚之人。
母女俩用过早膳,因谢家就在隔壁,两人在宅子里消磨了会儿,才出门去谢家。
谢家这会儿是宾客盈门。
母女俩此前已经在周氏的游园会上露过面了,大多外命妇和贵女都知道她们的身份,见她们到了,皆过来寒暄。
盛纾不由暗笑,她娘说得还真是没错,根本不用应酬,只需受着旁人的奉承便是。
想搭理的时候应付两句,不想搭理了也可以半句话不说。
知道盛纾和程氏到了,陆氏也迎了出来。
她先是关切地询问了程氏的病,而后领着她们去了宴客之地。
趁其他那些外命妇和贵女殿后的空挡,陆氏凑到程氏身边,和她咬耳朵:“看看那些人,只怕是恨不得即刻就能攀附上你们盛家呢。”
程氏笑了笑,“虽说目的不太纯粹,但也无可厚非。对了表嫂,今日怎的不见那位按察使夫人?”
程氏口中的按察使夫人,便是方氏了。
“你还不知道呢?”陆氏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她那儿子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听说身上有些地方都烂了。她一心扑在她宝贝儿子的病上,哪里还有心思外出赴宴?”
程氏闻言,愉悦地道:“这可真是老天有眼。”
落后她们一步的盛纾听到她们的谈话,心中暗道,这可不是老天有眼,是她仗义出手。
……
谢府的女宾席面备在花园里,男宾席面则备在前院的院子里。
陆氏带着一众女眷到花园时,谢蓉已经在有模有样地招待那些先到的客人了。
见盛纾和程氏到了,谢蓉撇下其他人,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姑母、浓浓,你们来啦。”
程氏一向喜欢谢蓉,与她道贺后,使人捧出一方形盒子递给了她,里头是整套的宝石头面。
那套头面流光溢彩、每颗宝石皆浑圆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谢蓉满脸惊喜,“多谢姑母如此厚爱。”
程氏笑眯眯的,与谢蓉道:“咱们蓉姐儿这样好的孩子,我自是要多疼几分的。这套头面明艳热烈,与你也正配。”
谢蓉美滋滋地收下了。
陆氏见状,颇有些过意不去,“这礼也太贵重了。”
程氏:“无妨,表嫂不必放在心上。”
几人说完话,盛纾也送上了那对玉镯,“略备薄礼,恭贺表姐芳辰。”
那对羊脂玉镯子论贵重自然是比不上程氏那套头面,但也非凡品。
谢蓉当即就套在了自己手腕上,然后抬手晃了晃,“好看吗?”
盛纾赞道:“表姐本就肤白,与这玉镯正相得益彰。”
程氏在一旁接话道:“仲平呢?我们也给他备了生辰礼呢。”
陆氏道:“他在前院呢。”
程氏想了想,道:“那这礼就先给表嫂,劳表嫂转交了。”
言罢,程氏把他备的一幅古画和盛纾那方砚台拿了出来。
陆氏本欲去接,却在看到盛纾时变了想法,她拉过了盛纾的手,笑着道:“浓浓和我一块儿去吧,让你表兄也道回谢。”
盛纾可不大乐意去,“舅母,那边都是男客,我去是不是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陆氏可不管,径直拉了盛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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