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光道:“我们没有说他一定杀了人, 现在只是有嫌疑。几次案发的时间,他说你都是他的时间证人,我们现在只是向你了解情况而已。”
刘畅道:“对啊,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那几天晚上一直都在一起啊!”
“没什么不可能的。”
侯希勇道:“刘记者, 你这样说我们可能会误会。你知道你这位认识了八年的同窗好友,是位同/性/恋者吗?另外, 你知道他是艾/滋/病患者吗?如果你们经常一起出入, 他没有告诉过你,你也没有做过特别防护的话,我们是真诚建议,你马上去医院做个检查。”
刘畅被侯希勇这一大段带有明显恶意的话惊呆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侯希勇和余晓光,“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们……”
“我们污蔑他?”
侯希勇说:“刘记者, 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 需要给你看罗明远的病例证明吗?”
刘畅用双手使劲揉了揉脸,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 就算是又怎么样?我不会因为这样就歧视他, 每个人都有选择个人喜好的自由。至于他隐瞒我……以我受的教育来说, 这个病只有两种传播方式,日常生活当中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最近有四起这样的案件。其中三个周末晚上, 我们都在罗明远家里,和同一个爱好者俱乐部里的另外七八个朋友一起玩剧本杀。罗明远家里有监控,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 可以直接调出来看。”
刘畅这样一说, 就连侯希勇都有点绷不住了。好家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嫌疑人,不只有时间证人,居然还有监控!这不就是前功尽弃?!
焦旸也很诧异,他不由得问道:“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不就说了,这个刘畅摆明被罗明远利用了。”
陆沅离道:“这么完备的时间证明,多半都出于制作。”
焦旸点头道:“我马上让人把监控拿回来看看……”
这时,焦旸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一看,是杨奇锐。
杨奇锐兴奋地说:“焦队,闵行区有人报案,有同事过去找到了一辆烧焦的汽车,怀疑为是于念辉失踪的那辆车!”
汽车这样内外部设计都很复杂的大宗物品,想要完全清理干净比较困难。如果案发当天,两人是乘坐这辆车辆一起往市郊的树林,很可能会留下证据。所以嫌疑人才会选择丢弃之后直接烧毁。
但是,今年多雨,空气相对潮湿。当天晚上又下起了小雨,被刻意点燃的车辆没有引起爆炸,燃烧也就不完全。
罗明远的情况特殊,不方便暂时羁押在市局。焦旸就安排余晓光和侯希勇办手续,派人先送他去看守所,单独关押。
焦旸下来,就看到走出询问室的刘畅。
焦旸看着刘畅,“四起案件,四个案发的晚上,有三天你都跟罗明远在一起,唯一的一次例外,是你因为跑新闻必须要加班。刘畅,做为一个记者,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什么叫巧合,什么是意外,什么叫刻意安排。你现在还不清醒吗?你就是罗明远故意安排好的时间证人。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公平正义和真相,身为一个法制记者,应该怎么做,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刘畅身子一晃,红着眼圈看着焦旸道:“焦队,你有过这样一种朋友吗?我从穷山沟里考到最好的大学之一,见识过各种各样含蓄隐约的白眼跟歧视。也因为领助学奖金被人当面呛,说不应该用iPhone手机。可是那个手机是,罗明远送给我的。只有他不在乎我的原生家庭,带我回家去玩儿,一起吃饭。鼓励我考研,帮我找实习地点……”
“不然法律女神为什么会蒙眼拿着一架天平?”
陆沅离道:“不经过取舍,怎么知道孰轻孰重?唯其称量过的,才是你真正的良心。”
刘畅一怔,“可是,可是那几天我真的跟罗明远在一起……”
“这里面有没有问题,只有你最清楚。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焦旸道:“我们现在还要出个现场。”
刘畅下意识的问,“是不是也是跟这案子有关?”
“不好意思,这个我无权奉告。”
等焦旸带着侯希勇和余晓光来到停车场的时候,就看到刘畅打开后备箱,搬出一个轮胎准备更换,看来是扎带了。
焦旸想问一下刘畅需不需要帮忙,又觉得,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像风凉话或者是诱供,只得作罢。
然而,经过刘畅的后备箱时,焦旸忽然闻到了一股隐约的鱼腥味。
焦旸下意识的伸头一看,就看到了后备箱边上,贴着一卷防雨布。
焦旸鬼使神差般地伸手按住了那卷防雨布。
刘畅一愣,“焦队,你干什么?”
焦旸却已经打开了那卷防雨布,准确的说,其实那是两层,一层涂层,一层塑料布。
焦旸展开的瞬间,就在两层之间,看到了一点黑蓝的痕迹。
焦阳直接将这卷防雨布,铺开在了旁边一辆车的后备箱上。
几个人都看到了,那个发蓝的黑影,是一块有几个尖刺的鱼鳍。
黑色的尖刺,已经变成藏蓝色的鱼皮,上面还蒙着几缕隐约发白的纤维。
人工海产养殖点的保安赵师傅曾经说过,发生命案那天晚上,他看到了一个黑影。第二天早上,他清点鱼缸时发现,丢了一条观赏鱼。而那是一种被叫做蓝魔的观赏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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