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有错?”
“规则给予第一名更多的权力,作为第一名,理所当然是队长,我可以决定这支队伍的任何走向。把难度高的舞蹈动作改成难度更低,这是戴利老师的提议,不管我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都在行使我作为第一名应有的权利,有错?”
“C位是我的,我可以决定它是不是我的,更可以决定它是谁的;《鹊桥仙》的队长也是我的,我可以决定动作改不改,更可以决定动作怎么改。你可以向我提出建议或者意见,但采不采纳,我说了算!”
谁都没想到夏归璨居然敢这么说,完全没顾及还有摄像机在跟拍,这段要是播出去,他这样强势的姿态很容易让口碑变差,很多观众接受不了。
从丞也没想到眼前的人会这么说,他其实不太擅长吵架,何况这些话逻辑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没办法顺着夏归璨的话来抨击他,从丞心里憋的火烧得越来越凶,他便换了个方向怼回去。
“你引以为傲的第一名也只不过是人气里的第一名,光是人气高,就可以在自己根本不懂的领域指手画脚了?!我告诉你,在我这里,就算是人气再高也没有用,我只看实力!”
这其实算是从丞的心结,他可以接受一个排名低、但实力超过自己的人,却无法接受一个完完全全的门外汉就因为人气高拿了第一名,就踩在自己一个从小就练舞的人头上,还这样趾高气昂、不懂珍惜。
从丞的话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没有错,可在选秀节目里,他的话根本就立不住脚。
所有人都知道夏归璨没有舞蹈基础,他现在能够拥有的一切都是规则之内允许的,并不是他自己的错。
他本身就有选任何曲目、任何方向的权力,而这权力是规则赋予的。
不能够说,只因为从丞跳得更好,就可以无视这最基本的规则。他适应不了规则,那是他的问题,不能够将问题怪在夏归璨身上。
就连看热闹的队友们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他们看了一眼夏归璨,明明人家也没哭,但一群人就脑补出这小家伙肯定很委屈,忍着泪在跟从丞对峙。
从丞个子那么高!
夏归璨那么小一只!
慈母心瞬间爆棚,离他们最近的选手几步跨过去,把从丞往后拉。
“从丞,你差不多得了,哪有攻击别人能力的!”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母鸡护崽儿一样的队友,从丞无法理解:“屈立,你不是吧,没听到他刚才说些什么吗!”
“夏归璨说的也没错啊,他是队长,就算想改动舞蹈动作也在规则之内。”屈立说。
不只是他,其他队友也纷纷帮腔。
“弟弟只是不会跳舞,他又不是花瓶,我们一起多多练习就好了。”
“其他队说不定也要改动作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大家商量着来呗。”
“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好好说,别凶人家。”
从丞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了,他看着这群倒戈的家伙,快一米九的大个子委屈得不行:“我、我哪里凶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屈立一副“我就说”的表情,手一摊,嘴里吐出来的话把从丞气了个半死:“你看,你又在凶,还说没有。”
戴利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从丞那张俊脸更黑了:“我很认真的在跟你们说话,导师您笑什么?”
“如你所说,”夏归璨打断了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摸不准他心里最深处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觉得我跳舞不好,这方面的能力没你强,所以你不服气对吧?”
从丞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还是很快接住了:“没……没错,这是事实。”
戴利好像察觉出了点什么,脸色瞬间变得不好,但一个“别”字还没出口,就只听夏归璨迅速的说:“那好,我可以跟你公平公正的比试一场,抛开人气和名次,只以输赢决定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对谁错。”
从丞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听到这儿,不屑的“哼”了一声:“你是vocal,我是舞担,根本不是一个赛道,我们之间比什么,怎么比?”
“说的也是,判定方式都不同,没有办法比。”屈立点点头。
其他人也觉得这种方法并不合适,纷纷附和。
“这玩意儿不好比,还是算了。”
“小夏弟弟你没必要跟从丞比输赢,你没错的,咱们先练习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是啊是啊,你就是C位,没有争议的,不需要再比什么了。”
然而夏归璨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他比从丞矮一些,看向他的时候,需要微微抬一点头,但周身的气势却不低谁。
于是所有人就听见,少年的声音清澈,尚带着一些稚嫩,却无比坚定的说:
“我跟你比,就在这里,一切判定标准按你们舞担的来。”
话音落下,一片静默,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孩子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