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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闻澈原本没想向江老板求助。
但一见到人, 也不知怎的就把他当成了人形哆啦A梦——掏掏兜就见能变出各种各样的宝藏,解决任何难题。
“江总,”他皱着眉头, 叹了口气,“做人难,做好人难,做个金盆洗了一半手的好人……难上加难!”
江行垂眸把人看着:“现在知道难了。”
“嗯嗯嗯。”钟闻澈一阵猛点头,澄亮的眼睛里泛起水雾, “我现在不求别的,就希望能顺顺利利, 安安稳稳洗完这双手,别把金盆给我半道掳走。”
江行默了默,开口说:“……事情是躲不了的, 想要彻底摆脱纠缠, 就要当机立断, 解决掉。”
解决掉?
钟闻澈眨眨眼, 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影视剧里狠厉反派总是叫嚣着要把某某人“做掉”。
道上的话也俗称“解决掉。”
“哎呦, 不行啊江总。”钟闻澈缩成一只棉花团, 抱紧弱小的自己瑟瑟发抖, “要是解决掉臧小钱, 怕是幽幽铁窗也要对我余生多指教了。”
江行皱眉:“……我是让你用智慧解决掉。”
哦。钟闻澈怔了怔,反应过来。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
“我、我智慧有限, 就那一捏捏。”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在眼前捏出一条精细精细的看不见的线, “还请智慧的江总点拨一二。”
江行瞥了他一眼, 抿了抿嘴唇,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空气安静了一分钟。
“江总, 今晚您有事忙么。”钟闻澈搅着手指,眨着小鹿似的眼睛,无害又无辜,“我请您吃饭吧,您一边吃,一边传道受业解惑也,行不行?”
江行从他脸上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眼腕表:“我今晚有事。”
“哦,好的吧。”钟闻澈约饭被拒,耷拉下脑袋,像颗缺水的蔬菜萎成一撮撮。
呜呜呜,今晚他要独自一人去战斗。
江行将他那副萎靡不振的表情凝进眼底,想走却仿佛挪不开步子,半晌,他移开视线:“我长话短说。”
“诶!”钟闻澈猛地抬头,眼神立马又亮起来了,“好好好,长话短说,多短都行!”
他四下里瞅瞅,发现他们当前的聊天环境不甚美好,正考虑要不要转战到公司一楼的贵宾休息室,就见江行已经迈着大步朝车库里边走去。
“江总?”钟闻澈喊喃了一声。
“去我车上。”江行步履不停,抬手往前一指,“P01,黑色宾利。”
钟闻澈愣了愣,赶紧小跑跟上,嘴里逼逼叭叭,一刻也不闲着。
“哎呦,江总,耽误您时间了哈,你看这多不好意思,有事净麻烦您……”
江行没有看他,径直大步往前走,他是完全没感觉到此人有任何维度上的“不好意思”。
就很顺其自然的。
“江总,您对我的恩惠我都牢牢记在心里了,咱不说当牛做马那样的虚话,就这次事成之后我一定请您吃饭,超级大餐!”钟闻澈着重强调了“大”。
还超级大。
江行想到之前高端品牌穴位模型,打完折49块8……
“再说吧。”他抿了抿嘴,简短地应了一声。
…………
半个小时后,钟闻澈推开黑色宾利的车门,从副驾驶下车。
“江总,这个办法太前卫了。”他捏紧手指,摸了摸后脑勺。
前卫得他都有点儿没听明白。
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解决臧小钱的办法,报警是首选。
但经过江行一番传道受业解惑,钟闻澈放弃了报警,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毕竟,江,还是老得辣。
“你确定这个方法一定能行哈?”他搓着手,再次确认。
“凡事没有百分之百保证。”江行说,“但在目前情况看,可行。”
“好,我信,就这么干!”钟闻澈拍了一下手,做了个深呼吸,“接下来该我出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你是荆轲吗?”江行打断钟壮士的话,“荆轲刺秦王。”
钟闻澈一秒闭嘴。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他特么似不似傻,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我错了。”他飞快转动脑仁,重新谋划了新的slogan,“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臧小钱终不还!”
说完颇有仪式感地理理“黄金甲”,还不忘提提裤子。
江行:“…………”
“那江总,我出征了。”钟闻澈眼里闪动着坚毅之火,抬手准备关车门。
“等等。”江行转过头看着他,“你怎么出征。”
钟闻澈一愣,猜他问的是出征交通。
“我骑我的小电驴。”他指指立在不远处的电动车。
大将出征骑战马,他骑电驴,虽然名字稍微有丢丢掉价,但性质都是一样哒。
能跑就行呗!
江行透过宾利的前车玻璃看了眼钟闻澈的小电驴,小小巧巧的一只,看上去弱不禁风。
万一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他默了默,不知从哪个角落摸出一只车钥匙,一抬手扔给钟闻澈:“你开这辆车。”
“啊!”钟闻澈接住钥匙,呆住,“为啥啊?”
看不起他的小电驴?
“没原因。”江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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