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羽笙先把自己的那张牌挑出来, 手指尖在“劳尔”二字上打了个转,他的思路似乎被“死者”二字所局限住了, 他应该关注的,不是“死去的人”, 而是游戏中应该死的人。
那么, 首当其冲的, 就是他自己了。
“原来如此, 我才是杀戮的起点。”楼羽笙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闪动着光芒,简直不像是在说自己差点被杀死这种血腥的话题。
一提起第一个晚上的事情,祁以南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就算守卫那天晚上没有守护你, 要是你被狼啃了我也会救你的。我还有一瓶解药没用呢。”
显然祁以南对李思瑜守护了楼羽笙,从而让他从狼人手里多活了一晚这件事十分膈应, 连带着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的。但是祁先生毕竟还是绅士气息已经印在了骨子里,就算不高兴的抱怨,竟然听着也像是一句没什么用的牢骚一样。
嗯?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别告诉他这种白开水程度的也能叫吃醋。
于是楼羽笙也便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似的, 故作不给面子的样子耸耸肩:“万一你是个假女巫怎么办,那我岂不就一命呜呼见上帝去了, 还真的要多感谢她那晚的选择,不然太冒险了!”
祁以南脸上几乎都快要笼上了一层黑气了:“你说谁是假女巫?你不信我反倒这么信娜缇莉丝?”
楼羽笙手指在李思瑜那张娜缇莉丝的名牌上点了点,一脸笑意地反问道:“人家是富甲一方的公爵夫人, 现在更是在这四年里凭借自己的手腕成功在男人世袭的帝国里做了女公爵,可以说是海德帝国最有权有势的女人了,而且游戏里一直表现得足智多谋……像这样有勇有谋的女人谁不钦佩?”
“你说话可要小心一点。”祁以南眯了眯那双绿色猫儿眼似的眼睛, 仿佛一只已经被激怒的猫科动物,双眼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楼羽笙,“不然娜缇莉丝家族这四年获得的成就我也可以让她退回到原点……破产的女公爵恐怕就是全帝国的笑柄了。”
“哦?这种威胁可不像是绅士会说出来的话呢。”楼羽笙挑起一边眉梢,拿起一根鹅毛笔把玩了片刻,突然凑近祁以南的脸道,“还说自己不是个假女巫?我看你这四年里恐怕又去从商了吧,你还有时间修习巫术和草药吗?啧啧,你瞧瞧这副说要让别人‘破产’的时候那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就差在自己脸上写上‘奸商’二字了。”
楼羽笙用柔软的鹅毛笔尾端戳了戳他的脸,终于绷不住脸皮笑出了声。
笑完了他才用鹅毛笔挑起祁以南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一口,总结道:“小猫咪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祁以南这才明白过来楼羽笙的意图,阴着脸把那不老实的鹅毛笔挥开:“你管谁叫小猫咪呢?”
哎呀,要炸毛了。
“嗯不是小猫咪~是大老虎~不过不管是什么,恐怕都是法官杀戮计划中的一环。”楼羽笙摸了摸他的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也被利用了。”
闻言祁以南的瞳孔一下子便缩了起来,显然十分震惊:“你说什么?”
“刚才我一直不明白这些被杀死的人究竟是以什么顺序排列的,直到我明白第一个不是布里格斯,而是我自己,才算是找到了一点头绪,但是真正点醒我的,还是这个……”楼羽笙的手指掠过每一张牌,最后停在了莫娜的名字上。
祁以南拧着眉头盯着莫娜的名字看了会儿:“莫娜?她怎么了,哦,对了,她四年前改过名字……”
楼羽笙点点头:“对的,我一开始也奇怪莫娜是谁,但是看到她的卡牌就想起来了,她原本叫做麦肯锡对吧?”
“嗯,她在得知我们被困在游戏世界里,并且离下一个月圆之夜足足还有四年的时候,担心了很久,最后她很坚定地选择了她的应对方式——改名避难。”
楼羽笙看了看她的牌:“她认为法官是按照名字来杀人的是么?”说着他摸了摸下巴,“不过就算想改名字,也不至于变性改成个女人的名字啊……话说在这种医疗条件简陋的中世纪帝国,怎么做变性手术啊?一般的医生都是神职人员或者所谓的巫医吧,诶?等等……巫医……”
楼羽笙看向祁以南的眼神顿时写满了惊恐。
仿佛他是个没有从医执照的蒙古大夫,割掉了男生的xxx又割出来了女生的xxx。
祁以南忍无可忍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麦肯锡她本来就是女的,她虽然长得像个假小子但又不是真的男人,做什么变性手术啊?这个名字的英文McKenzie本来就是可男可女的中性词。”
“Bingo!”楼羽笙打了个响指,“你抓到重点了。法官确实是按名字来挑选死亡名单的,但不是名字本身,而是英文名字的首字母顺序。”
“首字母……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麦肯锡改名成最普通的莫娜根本没有用,因为它们的首字母都是M,其实没有变化。”
楼羽笙点点头:“没错,而在她之前死去的奥利维亚,她英文名Olivia的首字母是O,昆克的英文名首字母是Q,布里格斯的首字母是P,最后,我,劳尔的首字母R。看出来问题了么?”
“是以英文名首字母倒序的方式杀人的。”祁以南若有所思地皱起眉毛,“怪不得,原来你说我被法官给利用了,指的是这个。”
楼羽笙点点头:“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法官出于某种原因,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在游戏里被杀死。正因此,她才会在第一晚故意让你提前苏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