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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亲到太阳都快要日上三竿了,才难舍难分地分开。
楼羽笙金色的短发早已不复方才的整齐严谨,圣洁的白袍穿在身上,却怎么也没法遮住浑身那股比女巫更加能够迷惑凡人心智的神色。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床上,让祁以南视力受损过的眼睛敏感地眯起,微微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嘶啦——”
楼羽笙伸手扯下床上纱幔缀着的一条绫罗,他咬着布料的一端,下巴一扬将它扯裂成一条细细的锦缎,然后勾起嘴角,将祁以南有些湿润的眼睛又给蒙了起来。
“你……你这是虚张声势!”
“呵呵……那你就是口是心非~”楼羽笙低声笑着,他的声量很小可是嗓音却像是带着一股魔力,让人心驰神往。
……
即使视线被蒙住了,祁以南还是被楼羽笙的举动牵引着全部注意力,整颗心脏都被这个蒙住他眼睛的男人填的满满的。
当祁以南终于忍受不住将绫罗挣扎开的时候,他这才睁眼看到楼羽笙抬起头,凌乱的金发散乱在光洁的额头上,他的嘴角和指尖不可避免的映入眼帘。
祁以南刚想说些什么,但是伊万的眼睛受到阳光的刺激,应激性地流泪,让楼羽笙目光专注地看着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擦去他的眼泪。
而下一秒,楼羽笙像是品鉴什么美味珍馐一样,挨个停留在自己十指修长的指尖上品尝。
楼羽笙抿了抿嘴唇:“你有没有听说过,每个成语都是可以拆解开来理解的?”
祁以南盯着他不做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金发的美人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合理公平公正:“刚才我擦了枪,毕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本着逻辑的严谨性和因果链的完整性,那么接下来,就应该要walk a fire……”
祁以南愣了片刻:“……”
去他的强盗逻辑!
可偏偏,红衣大主教身为这座宫殿里唯一至高无上的存在,他要想将歪理当真理,还真的很大程度上能够行得通,再加上楼羽笙此时红衣金发的模样确实好看极了,那好似金子般闪闪发光的耀眼容貌离得极近,这样的视觉冲击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于是,好长时间之后……
“你是又哭了吗?”
被问的人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要是有力气说话,还不如先把这个丧心病狂的预言家直接先咬死!
祁以南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气若游丝。
“……你也不看看几点了,阳光都这么刺眼了,我的眼睛还没好你搞什么?”
“不用解释,我知道了,你这是……”最后的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省略的最后几个字没有了声音。
“你……你他妈说谁??”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的消了音。
“嘶——宝贝儿你别咬我啊……原来你还记得怎么读唇语?唔,那我还是继续把你眼睛给蒙上吧~”
“滚!”
“宝贝儿你这是在害羞嘛?”
“呵呵,楼羽笙你最好下一个晚上提前把皮绷紧了,洗干净给我等着。”
“哎?我这个预言家要是早死了怎么办?”
“放心,那我一定不会让你白死的,一定物、尽、其、用。不管线下还是线上,搞一场让你终身难忘的水晶棺之旅。”
楼羽笙:“……”
“大人,您今天的午饭菜单……”
阿莎一推开寝殿的门,看清里面的“惨状”,手里的银制托盘就“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稍微拔高了一些的少女身材愈发曼妙了,但是她那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模样显然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表情。
已经偃旗息鼓的楼羽笙一把捂住额头,完了……
“劳尔大人!你怎么可以又把床幔扯碎了!天啊,伊万,你又对大人做了什么?”果不其然,阿莎的尖叫就像是街角驿站受虐待的小母马一样,毫无预兆地就投了个平地惊雷。
祁以南一脸懵逼,指着自己:“我??”
阿莎几乎是在用美少女的全部五官生动地演绎着何为“气成河豚”,她指着楼羽笙布满胸膛的红色印痕,手指哆哆嗦嗦地抖啊抖,一脸老母亲的恨铁不成钢:“不是你还能是谁!大人好心给你解了奴籍,你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吗?大人执意要和你整日待在一起,连教皇都没有办法,但是你就是这样糟蹋大人的吗?”
祁以南一脸茫然地捂着自己发酸的腰,觉得这个误会好像有点大。
“我早就听说东方的异教徒性本邪恶,又是堕落的魔鬼,但是大人一片真心对你,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本想着你会珍惜他的感情,哪想到我们还是养了只不怀好意的凶兽!”阿莎说着说着还抹起了眼泪珠子。
等等!
小姑娘,你醒醒!
你是从哪里推论出一个少年把一个成年人给就地正法了的?虽然他确实一直也有这个念头……只不过这次明显他才是失利的那一方。
——咳,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阿莎的粉丝滤镜也太厚了吧!
楼羽笙撑起身,咳嗽了两声,一脸被采撷过度的虚弱样:“阿莎,这件事发生便是发生了,没必要去怨恨谁。”
这副割肉喂鹰的圣人样子,祁以南简直都要为他的演员修养鼓掌了。
阿莎捂着嘴,声音已经开始哽咽:“城里那么多高贵的夫人小姐您都不喜欢,却在他身上耗费了一年多的时光,您实在是太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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