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如何?”
裕和郡王道:“各过各得,都还不错。七妹倒是有趣,昨夜宫里有我的人,撞见她和一个太监对食。”
“哦?”萧晚迟来了兴趣,抬手掩唇,露出一个见着了西洋镜般的笑意。回忆着今日见着萧栖迟的乖巧模样,萧晚迟感慨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她不是许了温太后母家的侄子?不怕得罪了太后?”
裕和郡王不解地摇摇头,耸耸肩道:“爱干嘛干嘛呗,左右跟咱们没关系。只是我也没想到,七妹看着出尘不染,私底下竟如此妄为。”
萧晚迟听着这事儿愈发觉得新鲜,就好似吃了十天半个月味同嚼蜡的饭菜,突然吃着一口甜般,便想多逮着说上几句,挑眉笑道:“七妹堂堂长公主,要什么男人没有?怎得偏生要和一个太监对食?可见啊,这大周的长公主,看起来也没多光鲜亮丽。”
裕和郡王赞同的附和了两句,二人便将萧栖迟这事当笑话抛到了脑后。
回屋里沐浴更衣,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后,萧晚迟便唤来两名同来的心腹,以梁帝惦记儿子之名,去汴京找裴煜。
而此时此刻的昌阴长公主府内,萧栖迟回府沐浴更衣完,便遣人去唤了裴煜过来。
裴煜一上楼,刚与萧栖迟打个照面,便紧着问道:“怎样?”
萧栖迟见他神色担忧,一面拉了他往里间椅子上去,一面笑着道:“能怎样?你先别急,我已在顺圣驿馆安排了人,有消息自会有人回来禀告。”
裴煜头顶像是悬着一把剑,总觉得踏实不下来,对萧栖迟郑重道:我绝不会将你牵连进来。”
萧栖迟闻言失笑,“不打紧,就算被三姐知道又如何?她在汴京呆不了多久,梁朝的贤妃,还管不着大梁的长公主。”
裴煜闻言定心了些,但神思不宁,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萧栖迟见了,命人取了一碗冰雪冷元子来,亲自从婢女手里接过,忍着手中凉寒,推到裴煜面前,笑道:“瞧你愁得,先消消火儿。”
裴煜听罢苦笑,萧栖迟身在高位,怕是永远无法真的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这种对自己命运无法把握的漂泊感,叫他怎能安下心来。但也不想抚了她的好意,便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勺子,轻道一声好,舀了一勺冷元子来吃。
然,冷元子入口,除了凉,他却觉不出半点其余的滋味。萧栖迟知他此时心情,两臂支着贵妃椅中间的小案,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打着扇,坐在他面对,静静看着他此时的心神不宁。
约莫过了一刻钟,楼梯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裴煜忙抬头看去,萧栖迟也缓缓放下手,转身看了过去。
但见一名身着常服的小太监,疾步赶了进来,向萧栖迟和裴煜行个礼,而后对萧栖迟道:“回禀殿下,齐越长公主身边的人,已经来过顺圣驿馆。”
裴煜轻吁一口气,眸光微动,但听那名小太监接着回禀道:“齐越长公主身边的人,没有找到六殿下。我们安插在顺圣驿馆的人,也按照殿下的吩咐,已经告知她六殿下已有很久未曾回过驿馆。他们的人留下话,说是梁帝惦记儿子,此次长公主回来,奉梁帝之命探望六殿下,若六殿下归,务必叫我们告知。”
“然后呢?”裴煜紧着问道。
小太监回道:“他们听闻殿下不见了踪迹,留下话之后,便紧着派了人去全城寻找。”
萧栖迟听罢,抬手示意小太监退去一旁候着,转头看向裴煜,问道:“得去见见,若是三姐诚心肯帮你,说不定这是你复起的契机。”
她大可阻止裴煜和萧晚迟相见,但是……萧晚迟不见着裴煜,必不会善罢甘休,且有前世做例,她必得让裴煜和萧晚迟彻底扯不上干系才行。
裴煜凝眸片刻,点点头,说道:“那我回顺圣驿馆。”
萧栖迟抿唇一笑,说道:“急什么?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去。”现在的裴煜和六年后的裴煜相比,当真是稚嫩了太多。
裴煜闻言微愣,而后道:“你若去送我,你三姐岂不是就知道我在你这里。”
萧栖迟打扇,颇有些不快道:“知道就知道。就是得让她知道,你身边还有个我,不然你跟着她跑了怎么办?”
裴煜失笑,挑眉道:“她是我父皇的嫔御,长我一辈儿,我怎么可能跟她跑?”
萧栖迟唇角已含上笑意,但还是打趣道:“那我是你父皇嫔御的妹妹,岂非也长你一辈儿?”
裴煜闻言噎住,忙道:“她虽是贤妃,地位尊崇,但也是妾,算不得正经长辈。”
萧栖迟闻言笑开,对裴煜道:“逗你的,不必当真。瞧你今晚也没什么和我玩闹的心思,我今日在四海宫一整日,确实也有些累。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早我们就去我三姐府上。”
裴煜点头应下,眸中含着宠溺的神色,伸手越过桌子,屈起手指勾一下萧栖迟脸颊,说道:“那你好好休息。”
萧栖迟点点头,笑着应下,起身送了他下楼,顺道命人送了拜帖去萧晚迟府上。
裴煜走后,萧栖迟便命人卸了妆容,只用一根玉簪挽了头发,回自己卧室里,去抱小猫玩儿。
许上云给她聘回来的猫儿们,一个塞一个的可爱,个个都像刚做出来汤圆般,生怕力气大点儿就给它们捏坏了。萧栖迟和它们玩儿时极其小心,总怕不小心伤着它们。
一旁伺候的婢女们,各个都觉着愈发看不明白萧栖迟。小猫们刚送来的那天,她们还以为,这些小猫在现在的萧栖迟手里,怕是活不了多久。然而事实和她们所想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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