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可是后来,别说在乎自己的想法,就连自己不开心想说给他听,他都会很不耐烦。
那张冷漠的脸,似乎和许上云重叠起来,是不是等以后,许上云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念及此,萧栖迟紧紧攥住许上云的手,急急问道:“你会不会变?”
许上云闻言茫然,不解道:“变什么?”
萧栖迟眼底泛起丝丝惧怕,但同时眸光又变得锐利,仿佛只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顷刻间便会杀了他,握着许上云的手越攥越紧:“变得讨厌我,变得厌烦我,变得再也不想看见我!你会吗?”
许上云知她情绪又开始反复,心下不由担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翻来覆去,折磨的人终归还是她自己。
念及此,许上云在她身边半蹲下,捏在她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说道:“殿下需知,凡人与物,随着时间,都会发生变化。臣想,殿下不该问臣会不会变,而该问臣,敢不敢给殿下一个,无论如何改变,都会约束自己待殿下始终如一的承诺。”
萧栖迟闻言愣了一会儿,而后问道:“即便是给了这个承诺,而你也能做到,可未来有朝一日,你的心要是变了,我还是会很难过,要这个承诺,又有什么用?”
许上云笑笑,松开萧栖迟的手,从袖中拔出一根寸长的匕首,像给孩童的玩具一样。他将那枚小匕首裹进萧栖迟的手中,说道:“臣不知该如何说给殿下信,这是淬毒的刀,侍卫人手一把,关键时刻或保命,或自裁。臣这把给殿下,来日臣若对殿下变心,殿下便取臣的性命。”
萧栖迟眼里的惧怕渐渐褪去些许,是了,前世大周覆灭,那么难的情况下,他都会来大梁找她,她不该拿他当裴煜。
她将那淬毒的刀扔去贵妃榻的角落,重新换上讨巧的笑意,这才接过他最早问得那句话说道:“那哥哥是想等我,还是想先回去?”
许上云看着这样忽而厉声质问,忽而又小心翼翼讨好的萧栖迟,心骤然一疼,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捏着他的心脏,几乎要将他的心揉碎。
许上云愈发心疼,发展到今天,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也不想再管什么尊卑之别。他握着萧栖迟的手起身,用脚勾过不远处的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平视着她的眼睛,将她双手护在掌心,问道:“殿下,这些时日来,你的变化,臣都在看在眼里。若殿下真的想让臣陪殿下一辈子,就告诉臣,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萧栖迟听罢,忽地眉心一跳,眼神又似在偷窥什么般左右乱看,警惕又躲闪。那些抓她去用刑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拿着刑具出来。还有那些奸猾的老鼠,一到夜里就会悄悄跑出来啃噬她的腿。
萧栖迟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大颗的泪水直从眼眶里往下落,全身的经脉都紧绷起来。
许上云觉出不对劲,眉心渐渐紧锁,不由站起身,唤道:“殿下?殿下?”
萧栖迟闻声,疯了一般扑进许上云怀里,连人带腿都往许上云的怀里缩,手不断的拍打身边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埋首在他怀里惊叫:“老鼠!老鼠!我的腿!上云!我的腿!上云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
许上云整个人都被萧栖迟惊住,但见她这般躲闪,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匆匆退后几步,忙道:“没事了!殿下在臣怀里,臣的武艺殿下清楚,有臣在,什么东西都伤不到殿下。”
萧栖迟这才渐渐回过神来,缩在他的怀里,攥着他的衣襟,小心的四处乱看,问道:“没事了吗?”
耳畔传来许上云稳而有力的声音:“没事了。”
许上云看着如此受惊的她,心下后悔不已,他不该问的这么急躁。
看来他只能慢慢查,可这件事,他留心了这么久,除了殿下性情大变之外,他竟找不到半点线索。
但方才,听她提及老鼠,还提及她的腿,都是很惧怕的模样。这两样之间,有什么联系?
而就在这时,怀里的萧栖迟忽然落泪,问他:“哥哥,我的腿还在不在?”
许上云的心愈沉,面上只得好生笑道:“在。”
“哈……”萧栖迟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忽地笑出声来,喜悦的神情,和她满脸的泪痕生生割裂。许上云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一点点的下沉,再下沉。
她转瞬功夫,心已被念及自己重生的喜所代替,伸手攀紧许上云的脖子,对许上云道:“哥哥,你送我去汤池吧,你就在旁边等我好不好?等回了你房里,我再陪你沐浴。或者……你可以和我一起。”
这若是往常,许上云肯定会拒绝,但今日……一来是这么担心的情况下,他真的没心情起别的念头。二来是她提及她的腿,若应下,兴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念及此,许上云道:“好,臣和殿下一起。”
玉色楼的汤池,虽华丽不减,但远比行宫的要小很多,可也正是因为小,热腾腾的水汽如仙境云雾般,充斥在屏风之后,愈发捉人眼球。
进了净室,许上云将萧栖迟放在地上,当即便有婢女上前,扶萧栖迟去屏风后换衣服。两名婢女的眼睛,不住的往许上云身上瞟。
许上云默然,一直在屏风外候着,直到听见里面传来水声,又见那两名婢女低头从他身边走过,便知今晚他在,婢女们八成是不伺候了。
屏风后传来萧栖迟的声音,唤道:“上云,你还不来?”
“就来。”许上云看着关门的两名婢女,待她们关好门出去,方才拉开腰封。
他未脱中裤,绕过屏风走了进去。她已在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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