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吐冷九程身上,冷九程脸和胳膊出现擦伤,他顾不上伤口疼痛,回身揪起张清脖领,怒吼:“他是凶手法律会判死刑,可你打死他,不是伸张正义,也是杀人凶手,给我冷静点。”
张清被冷九程一嗓子吼懵了,僵在那微微愣住。
丁建民已无法主动爬到人背上,冷九程将他抱起来,继续往前走。
村里没汽车,丁崇找来辆拖拉机,和几位愿意帮忙的村民,丁建民的情况虽然不适合坐拖拉机,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
将丁建民放进车里,冷九程又回去把张清一同拽进车里,一起拉到京川市。
到市区丁崇陪丁建民去医院,冷九程带张清回警局,到警局马上安排李寻带人去丁崇奶奶家搜查,又叮嘱李寻狗盆里的肉要拿回来,送去化验。
事情安排完,冷九程去了张清所在的审讯室,最初的怒火宣泄出去后,张清冷静许多,垂头看地面不说话。
冷九程开门见山:“为什么说丁建民杀了张娟?”
张清猛地抬起头,张了张嘴却什么没说,他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扔到桌上,“自己看。”
那是封没贴邮票,应该是张娟找人带回去的,信件内容很简单,张娟告诉哥哥如果这几天自己没有回娘家,那很可能是被丁建民杀害,请哥哥务必到丁崇奶奶家找她,就算人死也要找到尸体。
冷九程收起信件, “仅凭这封信,你就认为张娟不在?有去丁崇奶奶家其他地方找过吗?”
“如果我妹妹在,她看见我一定会出来迎接,丁建民那狗日的杂种,喝酒成瘾经常打我妹,早看他不顺眼了,若不是我妈拦着,我早打断他狗腿了。”提起丁建民,张清满目愤怒,“警察同志,你不了解丁建民,他喝上酒什么事都敢做,杀人放火没他不敢的,如果信上说的是别人,我还会犹豫一下,说丁建民准没错。”
“可他们是夫妻,丁建民为什么要杀张娟?”
“他们夫妻的事我不知道,我妹妹又没说,不管什么理由,他杀了我妹妹就是要偿命,还有屋里的死老太婆,我要一起剁了他们。老太太现在眼睛瞎,耳聋也不蹦哒了,年轻时老太太没少为难我妹,我妹妹嫁进丁家十几年任劳任怨,没得到一分好,还经常被打,连丁崇那小兔崽子也向着他爸爸。”
冷九程马上反驳道:“丁崇很在乎他母亲,冲进院子第一件事先找张阿姨。”
“呸,他要是真在乎他妈妈,就不该管丁建民,只有丁建民死了,我妹妹才能在安息。”
冷九程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走神,张清接近一米九,身上的肉非常结实,不肥胖有不瘦,从他的言语,以及丁建民对他的恐惧,能看出张清不是懦弱的男人,凭一封信就来杀人,说明张清很鲁莽。今天又他和丁崇在,还没有防住,张清,让丁建民受了伤,如果他们不在,张清极有可能杀了丁建民。
上辈子丁崇父母在1990年,双双失踪,往后的二三十年,丁崇作为警务人员,从来没寻找过父母,除了方媛媛那种极度重男轻女的边缘家庭,正常家庭面对至亲失踪,必然会全力查找,丁崇不提不念也不找,很有可能因为他知道父母的情况。
案情的始末在脑中迅速串联起来,冷九程没能改变方媛媛命运,却改变了丁建民,原本应该死亡的丁建民,现在活了下来。
丁建民没死,张娟有可能也没死。
只要肉不是张娟的,一切还有希望,冷九程离开询问室,开车去丁崇奶奶家,一进院门李寻便迎上,“队长,我们在狗笼里发现一节人手指,在厨房案板下发现半具没分解完的尸体。”
“快带我去看看。”
冷九程拉开装尸袋,尸体出现腐烂,未腐烂的地方能看皮肤细腻,肤色偏黑,很瘦,是方媛媛的尸体。
“再找,翻遍这院子的每个角落,地面也要认真搜寻,哪块土质疏松就挖。”
“好,我马上去吩咐。”李寻转身要走,被冷九程拽回来,他朝丁崇奶奶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老人什么情况?”
“眼睛不大好,只看见跟前的东西,耳朵也不行,大声说话她才能听见。”
丁崇奶奶没全盲全聋,如果丁建民和张苡橋娟在屋里发生口角,老人能听见看见,说明丁建民屋内做的事,她全知道,冷九程走过去,“奶奶,知道您儿媳妇在哪吗?”
老人盯着窗外不理他。
冷九程往前走一步,提高声音又说一遍。
老人还是不理。
摆明着不想跟冷九程说话,无奈之下,他只好到室外跟同事一起搜寻,院子不大,院门口摆放一口水缸,跟冷九程家院子格局相似,他习惯性地倚靠水缸沿,背刚贴上水缸微微动了下,水缸不小,地面平的缸怎么会动?
他蹲下身观察水缸附近的地面,周围泥土有两道细小的痕迹,是移动水缸时留下的,缸底左侧边有条微小的缝隙,冷九程起身握住水缸沿往左移动,水缸一点点移开,露出个圆形的洞口“李寻把手电筒来。”
正当这时丁崇去气喘吁吁从门外跑进来,到冷九程身边说:“我去警局找你,他们说你来这了,我大舅呢?”
冷九程:“他还在警局,你爸爸怎么样?”
“没伤到脏器,已经稳定了,有我姑姑在和警察在,我便出来了。”丁崇低头看一眼洞口,“这是奶奶储藏萝卜白菜用的地窖,你要下去?你知道我母亲在哪?还有大舅说我爸杀了我妈是真的吗?”
不管真相怎么样,丁崇的家都散,父母双亡对少年来说打击很大,如果张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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