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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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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躯壳(二)(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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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一只鸟带来一棵种子,它在我身边生根发芽……”

    关云横知道他是在讲槐抱柳时期的故事,于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试图打断他。

    “这个故事秦悦应该告诉过你吧。老掉牙了,对不对?典型的爱情悲剧。”青年的声音转了个调,“可我不甘心。我把一半的内丹化为印记打在她身上。一世又一世。她必然会想起我,我必然会找到她!”

    “然后呢?”

    青年翘起嘴角,“一个又一个的轮回。她有时是人,有时是动物,有时只是石头。老实说,我挺喜欢她变成石头那一世的,山间无人,除了野兽,就只有我们俩。哪怕她不能说话,能待在一起也是不错的。”

    他摇摇头,“然而,谁也说不准开始,也料不定结束,我这种灵物又不能自我了断。终于有一天,我在无尽的等待与分离后,有了更多不甘。”

    “某一世,她离开时,我折下自己的一段枝条,使诈将其送入轮回门,我以为那样自己便能时时刻刻陪伴着她,哪怕轮回路上,她也不孤独。然而,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造就了另一段因果。”

    “那枝条,秉承我的执念,也同样生生世世追随她,甚至开始阻挠我靠近她。”

    青年垂眸,看向地面,“我,动了杀念。于是,前一世,她因救他而死。正因为此,我的天数到了。我自己是因,也是果。这很好。”

    “所以你才会去见她最后一面。”

    柳随歌摇摇头,闭上眼睛,像是因为说了太多话而累极,“我既已放下,那一半的内丹留来何用?这么多世的纠缠,是我错了。”

    虽然亲口承认“错了”,但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是错了,还是因为天数已到,只得快刀斩乱麻?

    关云横听得百味陈杂,谈不上同情,也说不上可怜。他细细想了一阵,评价道:“你可真够任性的。”

    柳随歌哈哈大笑,“是。轮回门的主人也这么说!那就希望下辈子,无论我是人是动物还是成为别的,都能循规蹈训才好。”

    他再次拿起酒壶晃了晃,喝不到只能听声音解馋,“圆满与否,至少我的故事已经结尾了。至于你们的……我堪不破。”

    他二度放下酒壶,一击掌,“好了,这是第一桩。”

    “那第二桩呢?”

    “第二桩啊。”青年的眼睛绕着关云横滴溜溜打转。

    他赫然亮出一把短匕,在两人之间的虚空中一画。

    “铛。”关云横感到腕部向下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那里脱落掉到了地面。

    这把不知来历的匕首竟将牵扯他与秦悦近一年的诅咒打破了。

    “哗啦。”耳畔又有仿佛玻璃碎掉的异响。

    他不知所以然的四处张望,什么也看不见。

    与此同时,柳随歌大笑出声,“我真是个旷世奇才!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不愧是我苦苦花了几个月倒腾出来的东西!没想到实体化的生死凿用我那些老槐木炼化过后还有这等妙用。不错!不错!”

    随着笑声,青年的脚边卷起小个的气旋与层层细浪,到了后来那些旋与浪,越来越猛烈,竟将关云横掀到了一边。

    他出手稳住他,点点头,一副了悟的模样,“你?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有事就说,不要临到最后关头还打机锋!”

    青年却只是微笑,按住眉心,“他醒了。比我预想的更早。挺好,还来得及说再见。”

    他放软声调继续道:“生日快乐,秦悦。我答应过秦益会好好看着你,直到你变成个糟老头子的那一天。可惜,现在好像我失言了。”

    那一瞬间,关云横的心底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恨意。

    他想,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为什么就不能静悄悄的消失呢?为什么偏偏要大张旗鼓借用秦悦的身体去见“旧情人”最后一面?又为什么在满足夙愿后大大方方地挥手说再见呢?

    他想跨步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冲他大吼大叫,让他立刻闭嘴;又想卑微的哀求他,让他把说过的话表现得像一个蹩脚的笑话,随意糊弄过去。

    捕捉到关云横此时的心绪起伏,青年偏了头,望着他。

    虽然还是那双眼睛,但其中有更多岁月沉淀的痕迹。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可我不能。毕竟我跟秦益那家伙不一样!”

    关云横磨磨后槽牙,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一定道理。

    “好了。我的时间已经到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哭哭啼啼地说再见,因为那样实在不够风雅。”

    柳随歌笑了一下,下一秒秦悦的身体软了下来。关云横一个箭步上前,把他圈起来。

    再睁眼,青年的脸上已经恢复了“秦悦式”的表情。

    “关云横。”青年张大眼睛,伸出手,缓缓握住他的手腕,像在疾风中独木难支的藤蔓,急需寻找些许支撑。

    关云横没有说话,只是嘴里渐渐涌上些许苦涩。

    当他以为秦悦下一秒就会立刻哭出来时,青年垂眸微笑,“这件事我其实早有预感,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是今天。这还真像是柳随歌一贯的风格,想做就做。如果不是为了炼化那把匕首,他应该还能再支撑些时日。”

    “秦悦?”

    “嗯?”青年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关云横的肉里,留下深深地月牙弯。

    他抬起脸,重重呼吸了一声,“谁会哭哭啼啼的?柳随歌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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