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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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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病中(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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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示弱道:“那你倒是打头阵啊。这小子每回生病闹这出,跟借酒装疯的人有什么两样?!”

    “……悬人以嬉,投之深渊些。致命于帝,然后得瞑些。归来……”

    朱冥面色发沉,箫声固化成一张张金色的网挡住青年的去路:“小悦!”

    “秦悦!”

    箫灵与相柳喊声交织着。相柳是又急又气,箫灵则是又惊又急。

    一触即发之际,秦悦无坚不摧,无人可挡的气势骤然衰减。他木然地转过身:“朱冥?相柳?”

    相柳摸摸只剩半边的胡须:“哼,不错嘛。终于有意识了。还知道我们是谁!”

    它“啪嗒啪嗒”小跑过来:“喂?小子……”

    秦悦与它擦肩而过,眼睛里并没有它。

    “秦悦!”

    “相柳,等一下。是招魂的咒术反噬,他暂时被困在过去的幻象里了。所以他并不是在跟我们说话。而是……”在跟过去的我们。朱冥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悲悯。

    招魂的咒术?过去的幻象?关云横皱眉看着青年走向白墙:“你们是在告诉我,他死了?”

    屋内回荡着朱冥的叹息声,但秦悦却像侧耳聆听到了别的声音,慌乱地否定:“不可能。他只是出门旅游一个月而已。怎么可能会死?”

    又过了一会儿,仿佛那个时空的相柳与朱冥又说了什么,他朝后退了两步:“不不不,封印没有松动!没有!”

    青年在这间狭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就像在表演一场漫长的独角戏。悲痛、惶恐、害怕,无助。这些关云横一直以来认为秦悦缺失的东西,其实从来都存在。

    这种感觉很微妙。仿佛一枚伪装良好的海胆,毫无预兆的,将最柔软的嫩肉赤/裸地袒露在阳光下。太过脆弱,太过纤细,以至于让人觉得必须做些什么。

    关云横哑声问道:“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吗?”

    朱冥点点头,莫名其妙地苦笑了一下:“每回生病的时候都会发生。但是每一回到最后关头都会停下来。因为小悦其实清楚,招魂咒是不能滥用的。”

    箫灵走到青年身边,疼惜地摸摸他的头发:“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跟相柳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

    “如果醒不过来呢?”

    “那就一直这样。最长的时间是三天三夜。”

    “……他醒来还记得这些事吗?”

    “不记得了。”

    “……”

    心底有个声音钻出来,在他的脑海里像开扩音喇叭一样地吼起来:“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青年不断变幻着姿势,最后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风干的雕塑。

    关云横不禁朝那个方向移动了一下,他听到青年喃喃自语——

    “没有人,不会再有人……”

    “好黑。为什么这么黑?”

    “谁?有没有人?”

    他昂起头,扭头看向关云横,伸出手:“是谁在哪里?”

    在被困的那个幻象里,他对面的人是谁,关云横不清楚。但他不由自主地握住青年的手:“笨蛋!快点醒过来啊!”

    秦悦歪着脑袋,看着他,眼底逐渐有碎光与倒影:“关……先生?关云横?”他直挺挺倒在地上,发出清浅的鼾声。

    关云横:“……现在怎么办?”他们手依然以诡异的姿势交握着。

    相柳见问题解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道:“牵着呗,反正魂魄没有身体,不会觉得麻。”

    “……”

    第二天,秦悦神清气爽,心情颇佳地打开窗户透气:“今天的天气可真不错!”

    “……”无人应答。只有荼蓝的灵亲昵地将自己卷成一根围巾,吊在他的脖子上。

    他笑嘻嘻回头,看着表情出奇相似的几个:“怎么了?你们看着怎么……”有点生无可恋?可这不应该啊。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吵架。

    秦悦觉得这题太难了,换一个!

    吃过早饭,手边的电话响了,刚接起来就听那头说道:“天师,今天有没有空?”

    “有啊。当然有!”他倚靠在椅背上,脚尖快乐地翘起来:“有大买卖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年以后

    秦悦:只要不让我喝感冒退热颗粒,让我干什么都行。

    关云横:真的?(开始脱衣服)

    秦悦:……

    谢谢订阅。每晚十点,努力每日六千字更新中。数斯《山海经》里一种人腿长得像猫头鹰又像乌鸦的一种奇怪的兽类。秦悦文中念的东西是《楚辞》的《招魂》。

    之前的作话写错了,是晚上九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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