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旁边。
再旁边,空出来一个椅子,椅子右手边,就是她父母。
凌晨:“……”
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顿饭吃的让凌晨觉得四个大人过来不是讨论一下孩子们的问题,而是学术会谈。凌晨全程浑身僵硬,寒远就坐在她一旁,
让她连手机都没办法玩。
到最后还是寒远的父亲先开了口,这对夫妇给凌晨的印象就是有权有钱还控制欲十足,但是好几年过去,感觉寒夫人也没那么强势了。
寒父:“这个年轻人吧,对于婚姻这一块,其实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过去干涉。”
“我们家这个,过去我和他妈妈对他的人生大事,干涉的太多了,当时还去学校里,当着老师的面、寒远同学的面,让孩子难看。”
“哎我记得——小凌当时就跟寒远同学来了吧?”
凌晨:“……”
是的叔叔您没记错,不仅是同学还是前后桌甚至还撕破了脸。
寒夫人浅浅一笑,
“小凌我还记得当时高三那年,你在冯老师办公室里,说了好大一通话……阿姨、阿姨其实挺谢谢你的,那些话真的,给了阿姨好多感受。
凌晨讪讪一笑,想起来她那时对于梦想的中二病言论。
寒远父母的意思,就是这个求婚是寒远自己想要的,他们做父母,就是帮儿子一把,不愿意就不强求,强扭的瓜不甜。凌晨的爸爸妈妈看着凌晨,也让凌晨自己拿主意。
一顿饭吃下来,商议的事情不一定非得要有个结果。
凌晨完全没有表态,她感觉自己就跟鸡笼子里那小鸡似的,关起来给吃给喝,任人宰割。寒远坐在她身边,倒是时不时还能被谈论起来社会实事的家长们给cue一下。
妈呀……好难受的一顿饭!
吃完饭,凌晨往外走,虽然这顿饭也没说明白什么事儿,但总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形地在压着她。
凌晨很不喜欢这种沉闷。
凌教授开了车来,问凌晨怎么回家,她这对父母在她当大学后仿佛解开了封印,时常去哪儿都不跟她讲一声,可能早上睁开眼就看到空荡荡的厨房以及在饭桌上压的一张纸条——
【爸爸学院里发了去爬山的票,我跟你妈妈去爬山了,早上中午还有晚上的饭你自己想想办法。】
凌晨习惯性地说,
“我去大学城买个奶茶,下午去图书馆瞅瞅。”
“哎呀你们不用管我啦!快走吧快走吧!我又不会丢了!
”
寒家也不是一家三口坐同一辆车,寒父到底还是个权贵,这些年国家削人,倒是也没动的到他。
司机将四个圈的奥迪开出来,寒局寒夫人降落下窗户,跟正扶着方向盘跟凌晨呱啦的凌教授笑道,
“那凌教授路上注意安全?”
凌谷:“哈哈,寒局也是!”
寒先生到底是看到了站在马路边的凌晨,踩着小白鞋,小小一只。
“小凌?”寒父突然喊她。
凌晨转了转头。
寒父:“要不你让寒远送你回去?”
凌晨:“……”
?
寒局长爽朗一笑,
“哎!虽然吃饭那会儿我们那么说,强扭的瓜不甜,”
“但你和寒远以前也都认识,知根知底,两个孩子相处相处也挺好的。强扭的瓜的确不甜,让它们在生长的时候,靠一起多接近接近,不就自然不是扭出来的了?”
凌晨:“……”
这时寒远也从地下车库将自己的车开了出来,凌晨看着坐在驾驶座上,人模狗样的初恋,
心里那阵闷仿佛被突然压了压,
居然鬼使神差,
就同意了。
一男一女坐在一辆车上,都没有对象,还是“相亲”关系,
可以一个开车一个坐副驾。
凌晨上了车,看着寒远很熟练地操纵方向盘,开飞机的人开车就是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很潇洒爽快的画面。
其实从寒远上次见她突然说想要跟她结婚、到后来寒远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跟她父母拜访并探讨这件事、再到现在就那么突然双方父母都见了。
凌晨还是相当懵逼。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个象征的青春的符号、从来不会被纳入结婚范围的人,
她对他的回忆,久远地停留在了十七八岁的夏天。
现在这个人,却突然要娶她。
你喜欢过他、曾经年少最赤诚的感情都献给了她,也从不避讳这个人是你的初恋,占据了你的青春全部光彩,
可你就是,没办法一下子就接受了,
大家都见过社会险恶都不再十八岁、过年正月初六之后再约人出来玩发现大家都已经上班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有长长的寒假,可以玩到正月十六,
没办法接受,已经会觉得为了一个调位还能把天给哭塌了、真是幼稚行为的自己,
再去跟十八岁最喜欢的人,
突然,结婚。
培养多少感情,都培养不回去了。
寒远开着车,问了凌晨要去哪儿,凌晨愣了片刻,指了指大学城的奶茶店,
“我去买杯奶茶……”
车开向大学城,凌晨热衷的那家奶茶店,开在一个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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