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走了。”
“不好意思。”陈警官颔首,隔着麦叮咚,向钟陌执递出一根烟,“打扰了。”
一只手截胡掐住,陆世延抿唇咬住,娴熟地跟陈警官借火,“好久不见。”
他对麦叮咚扬起下巴,“我们那刚来的小子,没犯事儿吧?”
除怨难以避免在事故多发的地方留下踪迹,时常会有警察找上门。陆世延听到消息以为麦叮咚被找麻烦,怕他说漏东西,紧赶慢赶跑过来。
陈警官摇头,“私事儿,问他点问题。”
他拍拍麦叮咚的肩,“瞧着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辛苦了。”麦叮咚沉默一会,拉开车门走出。
轿车扬尘而去,只留下淡淡烟味。
陆世延靠在路灯杆子上,听麦叮咚犹犹豫豫地把事情给他说清楚。
“按理说。”陆世延抖抖衣服,“怨灵只能在固定的范围内活动,你要是猜有怨灵走出来,那事情严重性就不同了。”
“先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段时间。”他转向给麦叮咚披衣服的男人,思忖片刻,最后叹气说:“你是我见过最怪的炸鬼。”
说起别的炸鬼,麦叮咚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他眸光闪烁,诡异的不适烟消云散,“别的是什么样的?”
陆世延沉吟一阵,“还是我刚做除怨师的时候碰上过。”
“像黑洞。压迫感很强,从不说话。”回忆起来,陆世延也有些怅惘,“当时狗贼年纪小,对炸鬼狂热的厉害,床头桌面都摆着黑色照片。”
“选择变成人类的,他倒是第一个。”陆世延高深莫测地看了看麦叮咚。
在注视下,年轻人耳朵颤动,意味不明地缓缓染红。
微凉的手指捏在耳廓,留恋地搓来捏去,麦叮咚扭头瞪他。
陆世延掏出电话,对麦叮咚颔首,“做的挺好的,除怨的事情别和普通人多说。对未知的恐惧会杀死很多人,我们沉默就好。”
“先走了,短期内别急着参加任务了。”
麦叮咚侧身避开钟陌执的手,乖巧地点点头。
等人走远,他才放开手脚使劲抖抖,把沙子全部颠下去,面色不虞地说:“别总摸我。”
“好。”
答应是挺果断,如果忽视霸道落在后腰的手的话。
一盆盆绿植整齐排在店门两侧,不知是不是因为经了钟陌执的手,叶片愈发翠绿鲜嫩。
踏入店里,地板锃亮,灰尘浮毛一点都没,书籍也堆叠整齐。
麦叮咚怕惊扰客人,悄悄地长呼一声,“怎么这么干净!大鹅干的?”
阿吉跑出来,凑在麦叮咚耳边说:“你带来的帅哥弄的。他啥意思?”
圆眼悄悄打量钟陌执,阿吉掩面偷笑,拱了下麦叮咚,“店主魅力无边。”
钟陌执在陌生地方毫不忸怩无措,不去打扰麦叮咚,他放轻脚步,又去收拾别的地方。
阿吉打量陌生男人的后背,对方宽肩窄腰,俯首摆弄架子时候,肩背肌肉隆起,举手投足都是成年男性的从容。
等麦叮咚放下包,她用本书遮住脸,悄悄问:“他不会追你呢吧?”
没听到回声儿,阿吉八卦地扭头,正看到麦叮咚桃红的双颊。她抓心挠肝地低嚎,兴奋过后又深深忧虑,“你哪弄得过他啊?别吃亏了。”
“听说怪痛的。”阿吉苦着脸。
麦叮咚给她推开,嗫嚅着唇说:“谁跟他那什么了。”
“柏拉图式恋爱?”阿吉怀疑地哦了一句,扁扁嘴只是再次说道:“不吃亏就行,每段恋爱都是经验包。”
“不谈。”麦叮咚抓狂地说:“不谈不谈不谈!”
“有在书里面看到信吗?”
“信?”阿吉摇头,“没见到。”
错开吃了晚饭,各自洗漱过后,麦叮咚发丝还湿漉漉滴水。
他将羊皮纸和黄色晶石挂坠琐入柜子,又把那枚不知用处的种子放入空花盆埋好,拿着纸笔,钻入了店里侧的房间。
讹兽正懒散躺着休息,被麦叮咚一把掀开。
“你俩土匪进村?”
床沿坐着两人,床上的空间被压缩,讹兽不高兴地嚷嚷,凑到麦叮咚肩头去看,“弄什么呢?”
“通电话。”
回程车坐的腰酸背痛,麦叮咚干脆站起,一个个拨通电话。
近二十个号码,只有四个打通。
后来按的拇指酸,渐渐变成他念数字,钟陌执拨电话过去,讹兽就那么瘫在床上,看着他俩。
“那你什么时候去找那女孩的爸爸?”
“明天就去。”沉默的男人陡然开口。
麦叮咚错愕地张张嘴。
“去完,我们去你丢失嗅觉的地方走走。”钟陌执摸摸他头。
明知道是要去阿婆的村子,查清楚“然山”的身份,这话听着——
讹兽侧着身子,无语地说出麦叮咚的心里话:“像去老婆的娘家瞧瞧。”
为了第二天精力充沛,晚上睡觉时,麦叮咚坚持打地铺,与钟陌执分开睡。对方倒也不抗议,主动抱被子在沙发将就一晚。
等翌日醒来,麦叮咚惊觉家里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你不需要睡眠吗?”他惶惑。
钟陌执牵起嘴角,带着清洁剂味道的手拍在麦叮咚腿根,往上拢了一下,痴迷于其手感,不禁又捏了几下。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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