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鬼?”
麦叮咚转身,对上街的对侧、蹲在房顶上的温的视线。
这位领队从骨潮开始就冷眼旁观一切,顶多有除怨师险些被吞噬的时候去拉扯一把,寻宝猎人的死活他全程无视。
但炸鬼弄出的动静,让他腾地站起,手指捏的咔咔响。
温双目通红,阴鸷又怨恨地紧紧凝视炸鬼,冷笑说:“真是哪里都有你们,真就是跟在除怨师后面捡垃圾的崽种。”
与炸鬼弄出的劲风不同,在他视线触及的地方,本就燥热的空气开始再度升温,噼里啪啦产出火花。
“你很重视他是吗?”温瞥了眼没甚好感的年轻除怨师,对着钟陌执和壶月嘲讽:“炸鬼不是一向目中无人,从不包庇怨气全部杀光吗?”
他的长发飞舞,裙摆贴在腿侧,红色的筋脉从脚踝一路蔓延到全身,随后在腰际出现了一把枪。
将枪口对准炸鬼的眉心。
那里忽然被另一颗脑袋挡住。
麦叮咚抬起手,尽力友好地笑说:“别动气呀,都是为了除怨服务的公民,自相残杀没意思的。”
“那他如果要杀你呢?”温的话让人不禁好奇。
麦叮咚歪头不解。
温跃下高楼,枪口再次对准钟陌执的脑壳,“你吸收了那些宝石,又被怨灵抓伤,很快就会被入侵意识,变成那些东西的一份子。”
所以他才会视而不见,不去救那个小除怨师。
“炸鬼不是会杀掉所有怨气吗?”温笑容甜的发腻,“你会杀掉这位除怨师吗?”
钟陌执不置可否,甚至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眼神,只是用手掌抚摸麦叮咚的伤口,燃烧消耗生命为他加速复原。
但这样的行为让温怒火更旺,他透过这位素未谋面的炸鬼,似乎看向让他痛苦的记忆。
温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消失吧,炸鬼。”
“温哥的力量…”黄毛被禁锢住,狂热而欣赏地注视温。
所有人无法动弹,钟陌执懒散地抬眼,揽住麦叮咚侧身避开子弹,将他拥的更紧,“别怕。”
“不是…我怕什么。”麦叮咚眼角抽动,“他要杀了你,要不你避一避?”
“不用。”钟陌执倾身,干燥的唇瓣抿了下对方的柔软,“对不起,该早一点除掉它们的。”
麦叮咚眼皮跳的更厉害,子弹嗖嗖地嵌入脚边,这压根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后背开始莫名发热,他拍了拍钟陌执的脖颈,“有误会的话,乘机说清楚吧。”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陆世延说炸鬼遇上温哥会很麻烦,瞧他那苦大仇深的模样,看样子真有些渊源。
钟陌执听了进去,脚步顿住,他再次吻了下柔软的唇瓣,随后将麦叮咚放在二楼干净的毯子上,轻声说,“他好烦。”
旋即恐怖的碰撞声回响在上空,旋转袭来的子弹被手心抓住,捏碎抛洒在空中。
男人轻轻一跃蹬下,毫不退避地迎上攻击。
顿时炸响从街头传到街尾,火花四溅,压抑感更强。
麦叮咚后背疼的更厉害,甩甩脑袋无奈地叹气。
是讲开误会,不是武力让人别再嚷嚷。
除怨师们被卸下束缚,陆续往他这里走来,晕倒的时巫已经彻底没了动静。
“还行吗?”谭生用指尖触碰麦叮咚的后背,被刺骨的冰冷激的迅速收回手,“好冰!”
“温哥说了,他活不成了。”黄毛抱胸在后,居高临下地说。
谭生皱眉,随后起身远离一些,看着麦叮咚冒黑气的后背点点头,“做除怨师就这样,生死也就一瞬间,你…可惜了。”
他倒是觉得这人有些过人之处,只可惜命不好。
麦叮咚有些无语,他精神好得很,怎么就左一个死右一个死。
懒得去解释,他趴在栏杆往下瞧,钟陌执和温正打的难舍难分,看得出钟陌执刻意收敛了力量,不想伤到普通人类。
“你和炸鬼是一起的?到底什么来头。”
麦叮咚开始头昏,虚扒着栏杆喘气。
“所以昨晚酒馆我们说炸鬼不举,他都听到了?”谭生打了个寒战。
“哈——”心跳得很快,汗珠开始凝聚滴落。
又有除怨师探出头,“他到底举不举?”
“昨晚怨气都是你杀的?还是炸鬼?”
“他谈过对象吗?”
东一嘴西一嘴,麦叮咚忍无可忍,扭头大喊:“他举!是壶月和鸦除怨的!他没谈过!”
说完,他失去意识昏了过去,在陷入黑暗前,是迅速接近的讹兽。
“你是他带来的小孩?”除怨师看着蹲着的辫子小孩,问他。
对方不吱声,只是将手放在麦叮咚发黑的后背。
柔风四起,温暖流过每个人的四肢百骸。
交易所的挂毯被悄悄掀开,昨夜酒馆的鼓手因为讹兽的灵气不敢接近。
他半藏在毯子后侧,皱眉说:“这些宝石的力量和你们喊做怨气的东西,就好像磁铁南北两极,吸在一起是分不开的。”
讹兽不回声。
鼓手犹豫片刻,小心地踏出一只脚,“真的没用的。等到夜晚到来,他就会成为我们的一份子,永远留在沙漠。”
“哈?”谭生看向鼓手,“那竞赛让我们取宝石,不是害人吗!”
“危机和机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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